直男的话好像确实挺难接受,至少他不行。
然而说到这,杨阞却又话锋一转道:“不过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在我们面前给陈嘉树面子,回去就分道扬镳了。”
这句话不说他可能心里会好受点。
陈奇凌道:“……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告诉我哥真相?”
杨阞看着他,眼眸深深:“这就要看你想不想被打死了。”
陈奇凌嘴角一歪,一副难以理解的模样,绝望哀嚎道:“我靠,关我什么事啊,我是无辜的啊!”
“就你这上蹿下跳着要给陈嘉树出馊主意,他们真要绝交,你身上每一根汗毛都脱不了关系。”
陈奇凌:“……”
一杯断片酒威力无穷,酒精一上头,趁嘉树就像一只大狗熊一样蹭在景铄身上黏黏糊糊。
扒都扒不开,谁扒跟谁急,得谁就咬谁。
于是两人连饭局都没结束就早早回了酒店。
喝醉酒的陈嘉树特别难搞,尽管景铄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但在两人一不小心摔到房间地上,而陈嘉树顺势在地毯上滚了起来。先左边滚滚再右边滚滚,嘴里还一边招呼着景铄“这张床好大啊,一起来滚床单啊”时,还是受到了冲击。
陈嘉树总能凭一己之力刷新在他心里的沙雕程度。
好不容易又哄又骗地让他去洗完澡,景铄把他安置在沙发上后,自己也去洗澡了。
等他洗完澡出来,陈嘉树正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从背影看有点乖乖的。
把头发擦了半干,景铄拿了块干毛巾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电视屏被遮住,陈嘉树的目光上移到他脸上,景铄顺势兜头把毛巾盖在他头上。
雪白的毛巾下,翘着几缕湿发,湿发下是一张白白净净,略显英气的眉眼,其间还夹杂着仍未完全褪去的几分少年感。
手上捧着一盘酒店送的葡萄,大概是因为刚洗完澡不久,唇色要比平常红润些,沾染着葡萄汁看上去格外吸引人。
景铄替他擦着头发,一上一下的两道目光对视良久,陈嘉树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邀请他:“坐。”
见他没什么反应,陈嘉树一把搂过他的腰把他提拉上来,景铄只好双膝跪在沙发坐到他大腿上,手上还在一下一下地抹着他湿润的发丝。
这样的陈嘉树看上去怪可爱的,导致景铄看着竟然有点移不开视线。
陈嘉树把葡萄放到沙发,撷起一颗递到景铄唇边。
景铄张嘴咬过葡萄,还没来得及咬下去,陈嘉树突然飞快地凑过来,湿滑的触感探入,一勾,分开时,嘴里的葡萄不翼而飞。
而后就见陈嘉树得意地咬碎葡萄,因为两人极其相近的距离,浓郁的葡萄味丝丝缕缕溢到鼻间。
然后陈嘉树又捻起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这次景铄吸取了教训,伸出舌头一勾就把葡萄含进嘴里咬碎,然而喝醉的陈嘉树胜负欲极其强烈,追赶着就跟了过来。
一把摁住他后脑勺,舌头迫不及待地探入去勾寻那颗被掳走的葡萄。
吃过一次亏,景铄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得逞,舌头抵挡住他来势汹汹地掠夺。
一场激烈的唇齿推拉战,只为争夺一颗剔透的果肉,而葡萄果肉在他们强势的掠夺下被搅和得稀巴烂,两人的口腔里满是葡萄稀碎的果肉和香甜的汁水。
一番争夺,唇舌分离,眼神交缠间,互相吞咽下属于对方的气息。
陈嘉树似乎爱上了这种甜蜜的掠夺游戏,又捻起了一颗葡萄,送到他唇边。
见他这幅模样,景铄颇觉好笑,但还是恶劣地不想满足他,别过了脑袋:“不吃了。”
陈嘉树眨眨眼,自以为他们刚才玩的很愉悦,所以很不理解他现在拒绝的举动。
“为什么?”
景铄:“你又不让我吃。”
眼珠子咕噜一转,陈嘉树打商量道:“我让你吃,你也让我吃。”
景铄:“你不是吃到现在了?”
对视两秒,陈嘉树忽然把他往下一拉,搂过他双肩,凑到耳边低声说:“我给你吃葡萄,你也要给我吃葡萄。”
景铄搭在陈嘉树肩膀上的脸蛋有丝疑惑:“葡萄一直在你那里啊,我什么时候不给你吃了。”
这回陈嘉树没再回话,而是脑袋往下一垂,鼻子拱到他肩膀上来回嗅了几下。
语气十分有小朋友的求知欲:“你为什么洗完澡还要用香水呀?”
话锋转得突然,景铄也没觉得意外,闻言还扒拉了下自己另一侧肩上的浴袍,抬肩凑过去闻了闻,很淡的清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没有味道啊。”鉴定完毕他说。
“有,”陈嘉树很笃定,鼻尖在他肩上来来回回地蹭,就像是着迷于气味的瘾君子,嗅完肩膀还不够,又蹭到颈间,鼻头拱着颈项间流畅的线条弧度,不断来回蹭。
“真的有,好香啊。”干涩的喉咙,痴迷的声音。
“其实你身上也很香。”
景铄说着低头凑到他颈侧嗅了嗅,每回靠得近都能隐约嗅到一点淡淡的香味,但之前没怎么在意过。
然而被他一说,今天这股味道格外浓烈,像是一股淡淡的奶香味,但又比奶香味好闻多了,或者说更令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