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在州是为什么会如此执着的认为,他就是个摆摊的?
意识到应在州还没有发现后,边云落也没打算就此告诉他,毕竟方云那边的医生给出的治疗方案,是要他尽量配合应在州:“最近还可以。”
“那为什么不早点回家!”说道激动处,应在州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站在对面工作还没汇报完的李秘书,没收到指令,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被迫听墙角,整个人慌张极了。
边云落偏了偏头,所当然地说出了一句:“就是因为订单太多了做不完,所以才要加班加点的赶。”
虽然李秘书不知道对面的边先生说了什么,但看着自己顶头上司的表情,李秘书似乎听到空气中传来了心碎的声音。
“因为订单太多?”应在州神情恍惚地低声重复道,他这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本来是想早点把人骗回家,没想到让小娇妻更忙了,如果可以应在州恨不得现在就回去,掐死昨晚的自己。
本来打过抑制剂后,他就少了个理由接近边云落,怎么连见面的时间也要缩短。
“我要去忙了,没事的话就先挂了吧,再见。”边云落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他的课了,得赶紧走。
听着小娇妻就要挂断电话,应在州急吼吼地补了一句:“今晚我要回龙宫,回来的时候不要太吃惊。”
等半天电话那边也没有传来回应,应在州气的拿下手机一看,通话早就结束了,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怒气冲冲的瞪了李秘书一眼,“你过来。”真是气昏头了,居然在李秘书面前暴露了自己龙王的身份,看来只能消除刚才那段记忆了。
十几分钟后,秘书室的同事们只见李秘书游魂一般地,从总裁办公室出来:“李秘书,应总又怎么了?”
李秘书摇摇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周围的同事,在数道关切的目光下再次摇了摇头,长叹口气。
他能说什么,他能告诉这些人,刚才应在州点着他的额头说了句“一忘皆空obliviate”吗?
他能说刚才他好像听到,应总自称东海龙王吗?
他不能,打工人只能假装没听见。
不过他现在有点担心应氏的未来,他是不是应该早点研究一下公务员的报考情况。
果然宇宙的尽头是公务员,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超过报考的年龄限制。
李秘书的思绪像是脱缰的野马……
学校那边因为竞赛再加上各种杂事,边云落今天格外的忙碌。
一直到九点多给学生们上完课,他才收拾好东西打算打车回去。
没想到的是,刚出校门边云落就看到了应在州的车。
司机看到他后,主动走下来接过他手中的包:“边先生,应总今晚有事派我来接您,上车吧。”
边云落松开手中的包,点点头沉默的坐上车,原来应在州还是派了人来接他。
这还是他头一次自己坐在应在州的车上。
边云落两只手搭在膝头,坐姿格外规矩,深灰色的眸子望向窗外,灯火将他的眸子映出不同的色彩。
车里安静的可怕,司机紧张的握着方向盘。
突然后方的边云落主动开口了:“请问你对应在州了解吗?”
那天应在州提到了他的生日,边云落在向方韵汇报应在州最近情况的时候,居然升起了问问应在州生日日期的想法。
后来边云落仔细想了想,他有意和应在州成为朋友关系,关心一下对方过去的经历应该不为过。
瞬间,司机的汗都下来了,根据他这些天的观察,应总对这位边先生绝对不同。
他给应在州开了好几年车,除了家人应总还没有让其他人坐过这辆车,更是没有让他这么晚接过别人。
他即将出口的话,很有可能影响仕途啊。
“不算是太了解,您知道我也就是个小司机,和应总接触的机会不算太多。”司机谨慎地回答着。
生怕自己的话对应总的姻缘产生什么不利影响。
边云落转过头,盯着前方的后视镜,过分白皙的脸在路边商铺灯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那在您看来应在州是什么样的呢?最近他有什么变化吗?”
他有点好奇,应在州撞坏脑子之前是什么样的?
在边云落的印象中,和他有过工作交易的那位应总,谈吐得体学识渊博,和边云落现在所认识的应在州仿佛不是同一人。
“应总他,他吧……”司机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人挺好的,对手下的员工都很关系,私生活也很检点,额。”
司机又卡住了,他笨嘴拙舌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全方位的夸夸应在州。
豪车驶过应氏旗下的某栋大楼,司机灵光一现:“应总工作能力非常强的,自从接手应氏后,不但稳住了之前的产业,甚至还开拓了其他方面的业务。”
说起这些司机可谓是滔滔不绝,但情绪一激动难免秃噜出来几句不该说的:“我见过好多人像应总示好,全被应总拒绝了,听说应总好像有个暗恋多年的老情人,真是想不到什么人能拒绝……”
边云落听的认真,司机的声音却戛然而止,背上出了一层的冷汗。
完蛋,言多必失,他都说了些什么啊。
司机赶紧尝试找补,“应总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如果在一起的话,肯定不会三心二意的。”司机害怕地擦擦汗,怎么感觉越描越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