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收到边云落肯定的回答后,绵绵高兴坏了。
被小不点儿的情绪感染,边云落的心情也逐渐轻松起来。
第二天午休,边云落按计划跑了趟托管班,把绵绵接到了学校。
“哎呀,绵绵来啦。”办公室的老师们一拥而上,往绵绵手里塞着小零食。
就连隔壁英语组的也闻声赶来,还妄想趁边云落不注意,rua绵绵的小脸蛋一把,
“水果糖,芒果味儿的,可好吃啦。”绵绵从小鸭子包里掏出来个的小罐子,里面是漂亮的手工糖果:“这是爸爸做的,给姐姐。”
“啊,绵绵好乖。”办公室里的老师人人有份。
经常有已婚老师会在放学的时候把孩子接到学校,这到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绵绵又乖长得又漂亮,格外受欢迎罢了。
今天早上和中午,边云落都没有看到应在州的身影。
也许是昨天的报警奏效了,边云落逐渐放下心来。
直到晚上放学,都风平浪静的。
可一出校门,边云落就察觉到了反常,离校门口最近的烤串摊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西装革履的坐在小马扎上,两条长腿无处安排的蜷着,被烟熏地直咳嗽的应在州。
还有一旁,拿着大蒲扇扇着碳火的李秘书。
其他小吃摊自动为两人崭新的小推车空出位置。
“咳咳咳咳,你到底会不会,咳咳。”应在州感觉自己眼泪都快下来了。
怪不得他儿子的声音那么哑,肯定是从小跟着小o摆摊被烟熏的。
李秘书头都大了,他上这么多年学,从来没有学过生火烤肉啊。
难不成老板是打算每天放学,端着盘子冲上去,把边先生壁咚:“呵,男人,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烤肉。”
就在李秘书卖力点火的时候,应在州看到了边云落父子俩从学校里走出来,顿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嗯?”
小o的业务已经发展到进学校送饭了吗?怪不得他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人。
眼见两人又要离开,应在州来不及多想,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他昨天终于从警察那得知了小o的名字:“边云落!”
“看看我给你新买的小推车!”这是应在州回去后,左想右想决定的礼物。
被叫住的边云落就没有应在州这么高兴了,他护着绵绵,对上应在州的视线:“先生,我不认识你。”
“请不要再纠缠了。”边云落向前一步,目光中像是带着冰碴,“昨天的教训还不够吗?”
周围的学生都是高三的,就算不是边云落的学生,也对这位老师有所耳闻。
都竖起耳朵,隐晦地打量着这边。
一时间,热闹的街道似乎都安静了不少。
应在州坐在马扎上,两只手乖巧地放在膝头。
他今天为了出摊,特意换了身比较休闲的西装,整个人透着股委屈无措的=地感觉。
“可是,我认识……”应在州本想说自己认识小o,但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这样未免不太霸总。
把嘴边的话咽回去:“说笑了,还会有人不认识我?”
他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有个孩子啊,小o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
“噗嗤。”学生中传来压抑的笑声。
本来这两人在小吃摊里已经够格格不入了,现在又说出这种话。
难免不让人怀疑,应在州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李秘书站在后面,满脸生无可恋。
救命,他可不可以把应总丢在这里,自己扛着车跑。
绵绵抓着边云落的手,好奇的瞅着坐在摊位上,像只被主人训斥后,失魂落魄的大狗般的应在州:“爸爸,妈妈是坏人吗?”
昨天爸爸说,遇到坏人才要报警,但爸爸好像报警抓的是妈妈。
边云落被小外甥噎的说不出话,嘴唇微动:“他不是你妈妈。”
“啊?哦。”绵绵没反驳边云落的话,只是同情地看了眼应在州。
爸爸不说他也懂,爸爸和妈妈肯定是感情出了问题。
离婚了,所以才会这样。
托管班的小朋友跟他说过,有的爸爸妈妈就是这样的。
不过爸爸很温柔的,肯定是妈妈犯错了,如果早点道歉。
爸爸就会和妈妈和好啦。
边云落的表情愈发拒人于千里之外。
没想到,报警对这人来说,似乎也不痛不痒。
有这么大的势力,还费劲地接近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样纠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们谈谈?”这里显然不是谈话的地方,边云落可不想明天在汪老师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
见边云落言语有些许所松动,应在州马上从小马扎上蹦起来。
连刚才想纠正孩子,他才是爸爸的事也给忘了:“我订了餐厅,咱们去边吃边聊?”
几人上了车,崭新的小推车被遗落在了校门口。
边云落带着绵绵坐在了后座。
帮两人拉门又垫着门框的应在州瞧瞧副驾驶,又偷偷看看后座。
最后还是厚着脸皮挤进了后座,绵绵被两人夹在中间。
李秘书从后视镜中看到两人的表情。
边云落深灰色的眸子中毫无感情,嘴角紧绷,看上去无悲无喜,只让人觉得冷漠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