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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雪
>敬君同歃血,春风未肯归
>敬来时路,敬同归人
张小敬正向人吹嘘自己。
数九天寒,他却赤裸着上身,左手臂往上到左肩连同一半胸膛都染着墨蓝并暗红的刺青,裸露出的肌肉匀称而不夸张,那些张牙舞爪的云雾衬他凌乱披散的长发与发间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一副典型丐帮弟子的不羁打扮。
其实说是吹嘘也不对。
他坐在二楼,歪着身子探出头来,棕色的瞳色有些浅,更接近上好的焦糖的颜色。
楼下是大堂,说书先生正讲完一折,茶刚喝了一口,便听一个有些懒洋洋还带着醉意的声音从上面轻飘飘传来:“诶,你这故事讲的可不好,没体现出我的风采呀。”
说书先生抬头,青年眼角带出笑意,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有别的客官认出了他,纷纷惊呼,青年倚在横栏,没有半分不自在,倒很自在的模样。
酒坛磕在横栏上,他一掌拍在酒坛上,酒坛未碎,澄澈的酒液却自坛中被内劲激荡而出,却半分不洒,落入青年口中。
他回身将酒坛放在桌上,坐到椅子上,调整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张小敬今日兴致不错,恰逢等人迟迟不到,此时空闲他也不介意客串一回说书人。
于是一身黑衣的万花弟子踏进客栈时,便听到一个略有些熟悉的声音娓娓道来,讲的正是多年前枫华谷一应往事。
这倒是稀奇。
万花弟子站在门外侧耳而立,说话人道出些许细节皆是当年亲历者才得知的东西——想不到时隔多年,倒是再遇故人了。
他露出一个习惯性的微笑,轻轻推开了门。
习武之人自是耳聪目明,那正侃侃而谈的青年立时发现了新来者,而万花弟子也自然而然抬头见到了对方。
视线相触的瞬间,两人皆是一愣。
今夕何夕,得遇故人。
张小敬话一停,那些听得入迷的江湖客也自然发现了新来的人,来人一身朴素低调的墨色长衫,腰间别一支笔并一卷金针,墨色长发规规矩矩竖起,连领口都扣至最上一个。脸上笑意温润,还未说话便是一副温柔模样。
不等那些江湖客叫出他的名号,倒是万花弟子率先开口。
他盯着张小敬,脸上笑意不增不减,一派温和无害:“好久不见,小敬哥。”
青年声音也温润轻柔,似春风袭来,美人衣袖拂面,他身后是门外风雪,雪不知何时下得大了,背景深白色不透明,但就连寒风略过青年身边都似乎瞬间温和起来。
这是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男人,只需看到他,便让人忍不住平和心境,微笑起来。但张小敬却只觉得瞬息之间,大脑一片空白,有一种陌生的——也许可以称之为恐惧的情绪从他心底悄悄而又迅速的蔓延,狠狠抓住他整个脑子。
耳边传来自己有力的心跳。
咚咚咚。
有些吵,他想。
“……好久不见,故剑。”
张小敬听见自己干涩的嗓音,这样回道。
他再想不到,此时此刻,此景此地,竟遇到故人——更何况,还是故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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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别经年,故剑给人的感觉却仍似当年,分毫未变,像是被时光宠爱,除去容貌更精致几分更成熟几分,气质更沉稳几分更端方几分,也瞧不出什么变化。
张小敬还记得对方身上清浅的草药味道,清香里带着一点点苦涩,落到故剑总是微笑的嘴角便似化作了最浓烈的清甜,令人闻之而醉。
少年黑白两色衣衫,靴子踏过枫华谷重重叠叠火红得刺眼的落枫发出细碎声响,那一瞬间,像是世界都同他一起变成了黑白。
陌上颜如玉,还算年少的故剑看了他一眼,从此那双似是看透一切的眼睛便落进了他心里,成就一片新的宇宙。
张小敬有点恍惚。
他下意识绷紧了身体,肌肉的线条优美流畅,这变化自然逃不过众人的眼睛。
飞速略过的记忆残影里,稍稍长大了些的青年依旧安静站在自己不远处,看着自己一身狼狈却微笑着,那笑意同以前同现在,别无二致,明明是极喧嚣嘈杂脏乱的环境,但故剑只是沉默无声的站在那里,便让一切都像是化作了黑白色画卷,无声的流淌着。
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故剑却似是毫无察觉,反倒露出一个难得的并不流于表面的笑。
他踏进了大堂,随意落座,身后两扇推门轻轻合上,挡住了门外风雪肆虐。
“小敬哥继续讲啊,怎么不讲了?”他道,似旧友打趣一般。
依然是熟悉的语调,毫无攻击性以至于显得有些过分柔软,他还曾苦恼对方这般性子如何行走江湖。
——“你在怕我?”
密音传音落到张小敬耳边,那声音里只有疑惑,像是真的只是在单纯的疑问。
没错,他张小敬,不应
', ' ')('该,也用不着怕故剑。
可是有的东西总是不随人的意志转移,理智知道是一回事,实际上却是另一回事。
比如,张小敬曾经深深恋慕故剑。
又比如,张小敬现在隐隐惧怕故剑。
张小敬没有回答,他重新往后靠在椅子上,换了个放松的姿势。
故剑再次笑起来,这次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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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敬被狠狠按在地上,双手被缚在背后,一个男人踩在他头上,将他脸踩进浸了血的湿软泥土里,血腥味和土腥味混合钻进他鼻子里,他试图挣扎,但失了力气的身体在地上难看而毫无作用的扭动,反倒惹得周围的男人大声哄笑起来。
“这就是张小敬?也没传的那么厉害嘛。”一个男人道,伸手抓着张小敬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带着恶意淫邪的落在他身上,另一个那人拿脚尖蹭过他赤裸的腹部,狠狠踩在腰侧的伤口上。
“唔!”剧痛让张小敬眼前一黑,本就提不起力气的身体立时要往前扑倒,却被抓着头发硬生生止住。又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半蹲,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可别急着晕啊,晕了还怎么陪哥几个玩儿?”
气息迟钝,内劲凝滞,在激烈的打斗中被突然失了功力是何等恐怖一件事,张小敬只来得及堪堪避开要害,至少七柄月牙刃深深划出伤口,又顺着力道掉落在远处。
血迹染着他皮肤上的刺青,越发狰狞,但又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张小敬甩了甩头,问:“告诉我,是谁?”
这异样显然是因为他此刻身中剧毒,但不论他如何回忆,都想不出到底是何人,又是何时何地下毒。
一声嗤笑传来,是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
他伸手挑起张小敬的下巴:“看不出来,这小子长得还不错,倒也不算亏。”
另一个同伴笑道:“能睡张小敬,那岂止是不亏,要不是有这个机会,你我怕是早就死了。”
张小敬却懒得理这些调笑,只问:“到底是谁?”
他心里恨极,只待问出是谁背叛了他,待他归去必要那人付出代价!
张小敬出行前便已与故剑约定,要对方接应,故而此刻也只耐心等待,等故剑来,自然能带他回去。
但那些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一人道:“你是不是在等那万花崽子?”
对方脸上挂着毫无掩饰的嘲讽,张小敬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身边的男人们发出更大的哄笑声,刀疤脸道:“若非那万花给你下药,你张小敬大佬怎么轮得到落到我们这些不入流的杂碎手里?”
另一个男人接口催促:“大哥你快点!”他伸手扯下了张小敬的衣物裤子,伤口与布料因为血液凝固而粘在一起,被对方粗暴的扯开,又开始往外流血,一直抓着张小敬头发的人一放手,他便因为无力而摔进前方那个刀疤脸怀里。
下一刻,对方伸手卸了他的下颌,将已经硬挺的阴茎强行塞进了他嘴里,不知道是谁的手也肆意抚摸上他身体,又有人掰开他的双腿,将双腿之间隐秘地带暴露得一清二楚。
腥臭味不受控制的钻进他鼻腔,他几乎立刻就要吐出来,但那根塞进来的粗大肉棒顶着他喉咙,龟头几乎塞满他喉管,让他吐也吐不出来。
若非被卸了下颌,他怕是立刻就要咬断嘴里这玩意儿。
然而此刻剧痛与窒息感缠绕着他,有人按住了他的后脑,强迫性让他吞得更深,刀疤脸随即毫不客气的在他嘴里抽插起来,无法闭合的嘴只能大张着吞吐着男人丑陋的性器。
另一边,也不知具体是谁的手在他身上肆意玩弄着,男人们团团围着他,嬉笑声不间断传进他耳朵里。
“哟,这身皮子还挺滑,一个臭叫花子,倒比老子昨天睡的辛娘子那身皮子还嫩。”
“那你可不看看这可不是普通的要饭的,”一只手指强行挤进了张小敬后穴,他下意识挣扎起来,却被一巴掌打在屁股上,“扭什么扭,别急,等会哥哥们就排着队操你。”
下一刻又一个巴掌落在他另一边屁股,插进他后穴的那根手指弯曲着重重碾过敏感的肠壁,张小敬一个哆嗦。
又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道:“嘿,被打还骚得摇屁股,你不会是平时就喜欢被男人睡吧?”
又一根手指挤进来,体内两根手指似乎来自两个不同的人,下手没轻没重,指甲数次划过肠肉,激得张小敬也忍不住跟着挺腰。
这自然招来男人们更大声的嘲笑,一个滚烫与手触感不同的东西戳到他侧腰,压着他的腰磨蹭,好半天张小敬才反应过来那是又一根阴茎。
不过一会,又有人大力搓揉着他臀瓣,先前两巴掌可没人留情,此刻一碰都痛得很,那人轻轻抚过,下一刻却是放肆又给了张小敬几巴掌,每一掌都叠着前面那掌,少见阳光因而显得有些过分白皙的臀肉立刻红肿起来,泛起粉色。张小敬下意识想逃,却被按着腰,被迫高高撅起屁股,将已经被插进两根手指的后
', ' ')('穴露出来。
有人问:“你们好了没有?我可等不及了!”
另一个人道:“你急什么?就这么进去一会就把人操烂了,那我们还玩什么?”
又一个人接嘴:“你们是不知道,这穴可紧得很,不扩张一下可能还进不去哩。”
有人骂骂咧咧,又是一根阴茎贴到张小敬屁股上,狠狠戳着他高高肿起来的臀肉,因为吃痛而下意识的闪躲让那粉色的臀尖在男人们面前晃来晃去,粉色的后穴被两根手指玩弄蹂躏着,穴口终于溢出些许肠液,一同暴露于男人们的视线下。
那根在张小敬嘴里抽插数十下的阴茎终于被抽了出来,窒息感终于减少了些许,张小敬道:“我要杀了你们……”
但他话未说完,又是一个男人的阴茎塞进他嘴里,狠狠操起他的嘴。
那男人道:“对,用嘴狠狠杀我哈哈哈哈!”
而那个刀疤脸却换到了他身后,抓着他的腰将涨成紫红色的性器径直捅进了才被扩开一点的后穴。
刀疤脸道:“今天哥哥们就给你开苞,包你爱上被男人操的感觉,以后只会哭着主动求着别人操你哈哈哈!”
远超过后穴容积的东西挤进来,碾开碾平每一处黏膜,像是身体被劈成两半的剧痛让张小敬痛到甚至无法克制的落泪,眼泪糊住他视线,但还没等他适应喘息,那刀疤脸已经开始粗暴的抽插起来。
灼热的肉棒在张小敬体内进进出出,龟头刮过肠肉,剧痛之后就是让人无法忽略的快感,每次插入都压过击打他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让源源不断的快感像是爆炸一般袭来。
很快,刀疤脸便射在他肚子里,恰好射在张小敬那最不能碰的一点,高热与极强的冲击力操得张小敬也高潮射精了。
但不等他反应,刀疤脸抽出了自己的性器,高潮里还持续抽搐的肠道立即被插入一根新的肉棒,后穴立即将那东西紧紧含住,对方爽得大喊一声,随即便立刻操起还痉挛着的肠道。
另一边占据着他嘴的男人却不似刀疤脸那般淡定,次次都快插进他喉咙后飞快在他嘴里射出来,不等那男人射完,便被同伴推开,精液呛得张小敬咳嗽起来,还没完全射完的男人将残余的精液全射在他脸上,白浊沾在他长发脸颊,衬得他因微微窒息而潮红的脸格外色情。
没等他把嘴里的精液吐出来,又是一共性器堵住了他的嘴。
那人一边操他的嘴,一边道:“吐什么啊,都是哥哥们的精华,你这么骚得多吃点。”
后穴那边的人满意的射进他肠道又不间断换了一个,大量精液被堵在肠道里,随着抽插而溢出来,混合着分泌的透明肠液顺着张小敬的腿流下来,连着他被操射时高潮射出的精液一起把他身下弄得乱糟糟的。
但毕竟能插的地方也就两处,有些等不及的人便只能蹭着张小敬裸露的皮肤聊以安慰,精液都射在他身上,留下斑驳淫靡的精斑。
恍惚间,一个轻巧的脚步传来,在不远处停下。
张小敬早就被操得失了意识,还是被人提着头发强行抬起头才模模糊糊看清有人站在远处看他。
虽然早就被操得丢了羞耻感,但等他意识到被人注视的时候,还是不可避免的起了闪躲的心思。他心念一动,后穴就忍不住一缩,操了许久仍旧紧致的肠道狠狠一夹,他身后含着那根猝不及防被夹得射出来。
那人有些丢了面子,恼羞成怒抽出自己的阴茎,打了张小敬屁股一巴掌。
被操成嫣红的媚肉哆嗦着吐出一股白浊,过量的精液被肠肉推挤着争先恐后从后穴溢出来,穴口早被操肿了,缩起来越发显得后穴紧窄。
那人呸了一口,道:“要不是知道你是个雏,还以为你早被男人操熟了,这么会吸,一副巴不得吃男人鸡巴的婊子样!”
张小敬已没有力气再说话,只是低声喘息着,倒是那个提着他头发的男人出声道:“看看是谁来了。”
泪水和精液糊在张小敬睫毛,他有些看不清。
下一刻,那人道:“我听说你喜欢那万花崽子,怎么样?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被其他男人操是不是特别有感觉?”
其他讥笑起来:“就他这和楼里的娘子一比的下贱样子,人家怕是看不上他咯!”
“就是就是,要不然怎么会故意和我们合作呢?不就是要他死心吗?”
他们在说什么?
体力流失以及大量失血让本就身中剧毒的张小敬有些意识朦胧,他听了好半天才明白这些人到底在说什么。
谁来了?
他突然脸色惨白。
视野里模糊的人影好似在瞬间变得清晰了。
宛若水墨画的少年就安静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他如此狼狈的——浑身沾满男人精液,被操得不能自己的模样。
故剑的神色是那样的镇定。
丝毫不见慌张与震惊,甚至在他看过去的时候还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熟悉的,温柔的,让人安心的微笑。
下一刻又
', ' ')('是一个男人的阴茎捅进了他的后穴里,张小敬终于克制不住自己,嘴里漏出带着呜咽的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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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到底多少人操过他了,也数不清肚子里被射了几次,甚至张小敬都记不清最后发生了什么。
记忆实在太模糊,他再次回复意识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是个白发鸳鸯眼的西域人,典型的深邃轮廓与标志性的明教弟子的装束,让张小敬下意识第一时间翻身就要掐住对方喉咙。
哗啦。
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这个西域人却一点没反抗的温顺的任由张小敬威胁。
他只是略微有点生硬的用蹩脚的官话说:“你别怕,那些人我已经杀了。”
“生病了要喝药的,刚刚药都被你弄洒了。”
说完对方微微动了下头,神色无辜。
张小敬试了下,内力已经回来,但此次身体损耗颇多,需得修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盯着那个西域人:“别耍花样,不然我立刻杀了你。”
两人对视良久,张小敬才放开他,问:“为何要救我?”
他记得那群人也是明教弟子,眼前这人没道理帮他杀自己同门。
西域人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会让人联想到阳光的笑容:“我一见到你,便爱上你了。”
这句听着耳熟,张小敬脸色铁青却不可自拔的回忆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故剑时,似乎也是这样说的。
记忆里墨色长衫的万花弟子仍旧带着温柔的笑容。
张小敬扬了扬头。
随即他跳下床,要出去,硬邦邦丢下一句:“谢谢……来日必有重谢。”然后颤抖着一边往外走一边试图穿上外衫。丐帮弟子豪爽大气,作风也不拘一格,这外衫是顺手“借”的明教的,好在他俩身量相当,倒也合适。
那明教呆在当场,好一会突然跳起来追了过来,所幸张小敬受伤太重,走得不快,他敢在张小敬出门前拦住了他,也不说话,只眼巴巴看着张小敬。
张小敬脸上全是泪痕。
他背过身不让明教看见,拿着袖子胡乱擦了几下,随后一言不发打开门出去了。
半响,他又转回来,还是背对着明教,恶声恶气:“愣着干什么,跟我走啊,我现在身受重伤,万一遇到仇家怎么办?”
他一副拿明教当保镖的模样,但就他醒来那一下,虽他此刻功力大损,但仍旧有自保之力。
明教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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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经年,张小敬也想不到竟会在这个时候与故剑再遇。
因心里有事,他草草结束了本来讲得兴致勃勃的故事,众人也都察觉他与故剑之间怕是有异,纷纷借口离开,很快大堂便只剩他两人。
故剑还坐着,喝一杯清茶。
张小敬抄起手边的酒坛想给自己倒杯酒,却发现坛子早空了,之前便已喝光。
恰在此时,客栈的门开了,又走进来一个人,是个白发鸳鸯眼的明教弟子。
张小敬连自己都没发现的松了一口气,翻身一个小跳下楼,越过故剑便站到了那明教面前:“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
说完他拉着那明教,头也不回出去了。
突然他鬼使神差的回头,客栈内故剑正冲他举杯,遥遥一敬。
风雪呼啸,打在他脸上有些疼,张小敬却突然立在那里不动了。
明教问:“怎么了?”
他才转醒。
“无妨,我们走吧。”
再多的倾慕也终究换不来春风回顾,倒不如珍惜此刻同归之人。
张小敬告诉自己,别再回头了。
他僵着脸往前走,风雪漫天,将那个黑白写意的万花弟子深深留在了纯白的雪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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