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该说什么?谢疏和学弟本来就在一起,而我充其量是双方的第三者。
可即便如此,万一谢疏没那么喜欢我,他会讨厌我的做所作为,觉得我和学弟都背叛了他。
但如果……谢疏喜欢我,那么,他会有多失望。
无论如何,我和学弟的事情,怕也是个死结,再难打开。
我沉默了好久才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学弟笑了,笑的勉强:“让你别再内疚啊,大情圣。”
我关上了水龙头,把湿润的手在围裙上面擦了擦。走到了学弟身前,他可能害怕我动手,身体在颤抖着,面上却带着一种惨烈的决绝。
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突然有种无力感。是啊,走到今天这步,能怪谁呢。
是我三心二意,是我上了学弟,有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如果我没酒后乱性,和学弟在一起了又没有珍惜他,怎么会让他现在满心怨恨,却又无法释怀。
所以我伸手抱住了他,摸着他柔软的发:“没关系……”
没关系,我不怪学弟,我不怪为什么不能主动联系我的谢疏,我不怪任何人,总归是我咎由自取。
谢疏不会再回来,我和他也没有以后。
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不可能因为爱情和冲动去国外找谢疏,即便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我没有经济没有能力,谢疏也没有,我们两个难不成要做一对逃家的叛逆少年只因为爱情,最后却被菜米油盐逼得互相生怨?
更何况谢疏他不相信我,他还能怎么相信我。
学弟身体越来越抖,他紧紧揪着我的衣服,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他颤抖着声音问我:“我们还有可能吗?”
我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轻轻闭上了眼:“我不怪你,也不爱你。”
第40章
“谢疏回了国。”这个消息也不知道是谁说的。
彼时我正舒服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捏着小侍者的手,那手可真漂亮,又细又长,指甲盖圆润饱满。
过了没多久,我点了烟,起身退离周遭的朋友直达包间外的长廊,有些犹豫地拿出了手机。
我联系了布朗,我问他现在有时间没,我想去找他。
刚到布朗家,才发现自己来的完全不合适。他的德国恋人就睡在他怀里,门没有关,看来他也知道我来的时候他没办法起身开门。
我很自觉地坐在了榻榻米上,拿起巧克力咬了一口,再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个,颇为有些受不了:“你早告诉我他在你这里,我就不来了。”
声音很低,也很小声。毕竟真弄醒他这个爱吃醋的情人,我怕是又要被打掉一颗牙齿。
五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却也足够让布朗和他的德国情人复合。这其中我还出了不少力,包括贡献了自己的一颗牙齿。
布朗好笑地回我:“你看你又口是心非了,他不在你还敢来?”
我配合地翻了个白眼:“不敢,是是是,我从良已久,不敢再干那些缺德事为自己积福。”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谢疏和学弟那里摔的太猛烈,搞得我都有些心理阴影。
再也不敢轻易地三心二意,管不住下半身了。
但毕竟花名在外,和那些以前认识的有生意往来的公子哥一起,四周的人都在浪,我也不好装作我自己清心寡欲,只能配合着摸摸小手,捏捏大腿。
几乎是当和尚当了五年,都快和自己的右手结拜为兄弟。本来最近有点心动,想要认真和一个人在一起,谁知道谢疏竟然回来了。
我和布朗还有他睡着的情人沉默地看了一场电影,直到电影的片尾曲缓慢地在屏幕上滚过,布朗才出声:“谢疏回来了,安锌怎么办?”
我咬着嘴里的巧克力没有出声。
安锌是一名警察,五年前我因为车子被偷,机缘巧合和他认识,但当时我没兴趣和他深入发展。半年前因为一次交通事故,我和他又见面了。
我调笑他干了五年交警还没做够,他生气地给让人把我的车子直接拖走。
后来他主动联系我,我觉得逗他挺好玩,一来一往,我也忍不住有些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