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好凶喔......」
安达拓海滴咕著,怨怼的看著对方,口气听似在责备小室裕实的冷淡。
小室裕实见了安达拓海这副窝囊的模样,胸中的整把火已经对方无心的白目炸弹给点燃了,他狠狠的吸了一口菸,然後泄恨的用力吐出来一圈圈的烟圈,下一秒的动作是随手从床头柜上抓了一指装满香菸的盒子往门口大力扔去,香菸盒的一角直接命中安达拓海的额头,他还傻傻的站在那儿,哀怨的瘪嘴。
「裕好暴力......」
「少罗嗦!你是到底要不要!?」早已对安达拓海失去了耐心,正确来说是小室裕实从一开始就对安达拓海没有耐心可言,他凶狠的瞪著後者,後者被他瞪得心虚莫名,扭扭捏捏。
半晌,被瞪的受不了,安达拓海终於唯唯诺诺的挤出声音:
「当、当然要嘛......可是、可是我今天想来点不一样的。」
「什麽!?」
沉下脸,小室裕实咆哮:「操你妈个机机歪歪,做就做还搞什麽狗屁花样?你皮在痒讨打啊!」
「裕,别这麽凶嘛,我会怕怕......」
被吼得头发都快乱了,安达拓海依然这麽粗神经,他白痴的程度或许已经到达一种莫名其妙的境界,根本就是只剩下十元硬币大小的脑袋瓜,其他的早被虫子喀光了。
啪地,脑中残留最後的理智神经宣告断裂。
「你给我闭嘴!老子我这辈子只会对你发火了!靠,你根本就是瘟神!瘟神!瘟神!shit!」
他这辈子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居然和安达拓海这种蠢的瘟神成为亲戚?如果可以选择,小室裕实发誓自己宁愿做个丑八怪,也不要和安达拓海有任何的关系。
瞥了一眼从以前看到现在,早就看到烂的熟悉面孔,小室裕实不禁感到一阵阵的心浮气躁,心情暴躁的想扁人。
标准的鹅蛋脸小小尖尖的,一双清澈的黑色眸子经常在本人没察觉的状况流露出超强力的神秘光采与电波,性感的红唇紧抿著,没有纹路的嘴唇则显示他的少言少笑,还有还有,那头已经长到肩膀的黑发柔顺又光滑,将他白嫩透亮的雪白肌肤衬托得晶莹剔透,肌肤若冰雪。
亏他生得一张人见人爱的绝世美貌,个性......
却实在令人不敢领教!
啧啧,瞧瞧,假使安达拓海能闭上嘴巴什麽都不要做,安安静静的坐在那边不是很棒吗?
既赏心悦目,可以养养眼,耳根子也能清静,也不会让小室裕实气得快要脑冲血!
搞什麽鬼,他现在装可怜是装给谁看的?
话说回来,以普通人的角度来看,安达拓海的脸上是没有表情的,可是小室裕实明白,表现在完美外表底下的一定是其他人也想像不到的情感波折,悲、喜、怒......
也许很多人会因为这样而认为安达拓海是个冷血无情的人,而对他敬而远之。
可,他却非常能体会安达的内心,因此不会排斥他,进而了解他,百般「宠溺」他。
思绪愈飘愈远,小室裕实没发觉一道人影已经慢慢接近他,乘机著手计画──
霎时,啪地一声,灯光全熄灭了,偌大的寝室黑凄凄的一片。
小室裕实第一个反应是电路出了问题,下意识地摸索搁置在床头柜上的眼镜,重新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