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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里空无一人。亚当无聊的时候经常想起还在学校时与艾梅在一起的性爱，同学们关于他大屌的谈论，校长父亲的冷脸和回家后的痛骂。当然，有时他也会想起在那个狭窄昏暗的教室，他和埃里克的那个意味不明的吻。
这一切仿佛还发生在昨天，愤怒、恐惧、疯狂和悲伤都还很清晰。但他想起莫戴尔高中里的人，似乎他与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
这几个月以来，他越来越麻木，也越来越学会沉默和隐藏自己。从军队回来以后，他更觉得昏沉，偶尔会生出一些冲动，想去看一些故人，让自己的情绪有一个泄洪口，但他不敢。他不知道自己对于那些人，算什么。
“叮——”收银机弹出，零钱掉在了地上，他机械地弯腰去捡。
便利店的门开了，他抬头去看。埃里克和一个面孔陌生的男生说笑着走了进来。
埃里克穿着一套流光溢彩的西装礼服，衬得他很耀眼。再次见到这个人，亚当心里不受控地升起一丝隐秘的雀跃。
他们的眼神相撞。
埃里克的笑从脸上渐渐消失。他身边的陌生男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亚当。
亚当突然很烦躁，这样的三人见面场景不是他所想的。他感到不堪，他希望自己消失，或者这两个人中的一个消失。
埃里克突然开口了，似乎是老朋友的客套，“你回来了？”
亚当几乎脱口而出，“与你无关，长号吊”。那一瞬间，他感觉埃里克露出了恐慌。他突然后悔了。
陌生男看向埃里克，“你们认识？”
埃里克强颜道，“以前的同学”。他拉过那个陌生男，亚当听见他似乎在说，今天有点晚了，就不去你家里了，改天再来玩。
随后，他看着那个陌生男自然地拥吻了一下埃里克。
亚当愣住了。他不知道那一刻他心里究竟是什么滋味，他只感到一瞬的心慌和身体冰凉。
他们是什么关系？？
“......”
亚当重重地呼吸着，撸动下身涨得紫黑的阴茎。他双目充血，盯着墙上的海报，目光在海报左侧身材健硕的男主角和右侧胸脯饱满的女主角间来回移动。
快感堆积，他的手臂和前额青筋暴起，腹肌紧绷，下身的阴茎越发胀硬，龟头湿乎乎地渗出体液。
埃里克——他闭上眼睛，脑中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幽闭昏暗的小空间，他把埃里克压在地上，抱住他的头，用力吻他，唾液交换。他们的下身都硬了，火热地贴在一起。
狭窄空间让他脑子有些发懵。两人都出了汗，男性荷尔蒙的味道交织，他沉沦了。他的呼吸和唇舌沿着埃里克的胸口向下，粗鲁地扯开对方的腰带和内裤，双手捧住对方的臀。埃里克的下身已经翘起。
他也许不太清醒了。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他想亲近这个人，想和这个人做以前未曾想过的疯狂事，包括给男人口交。
他含住了对方的阴茎，卖力地吞吐着。埃里克的呻吟在这个狭窄空间里显得极其色情，传到他的耳朵里，像是催情剂。
他的身体极其兴奋，下身涨得生疼。
——快要爆发了。
亚当咬起牙槽，欲望在沉重的鼻息间坠落。他突然脊背绷直，脖子用力向后仰起，脑子里空白了，只剩一个名字，埃里克。
“嗯——”，他射了出来。房间里的精液的淫靡气息一如那天。
埃里克。埃里克。埃里克。
亚当睁开眼睛，狼一样地盯着海报上溅到的浓白精液。突然明白过来，与性别无关，他对埃里克，不只是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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