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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被别人弄出痕迹】
“我就”听起来应该是这样的句式。可是后半句会是什么呢?路西西泡在浴缸里,怎么也想不出来。
他屁股往下一滑,脖子以下全部浸在泡泡里,美滋滋地回味阳光下的公主抱——
除了父亲之外,还没有谁这样抱过他呢。楚老师体力真好,抱着他从操场走到医务室竟一点也不喘,甚至连心跳的频率都没有加快。路西西蹭了蹭脸颊,正是被抱在怀里时,紧紧贴在楚舟胸膛的那处。
绸缎面料的衬衣服感很好,赤裸的脸蛋贴上去,简直要消耗极大的忍耐力才不往上蹭。然而只是这样挨着,很快就沾染上了彼此的温度,路西西想起最后离开楚舟时,被他弄皱的缎子,还有隐隐能看见轮廓的胸肌,忍不住摸了摸逐渐泛红的脸肉,一阵淡淡的酥麻从心底漾开。
要是还能被楚老师这样抱就好了,他抓起一把泡沫吹了起来。
群消息响个不停,运动会才开始第一天,他们班就拿了两个冠军,大家都很兴奋。
【陆丛雨:你们就说姐的背越式帅不帅吧。】
【姜一纯:帅帅帅,我还是头一回见背越式背了360度的哈哈哈哈哈!】
【陆丛雨:纯儿?】
【姜一纯:我错了。】
【陆丛雨:乖。】
路西西乐得不行,刚想起哄,谁料江铜突然发问——
【江铜:西西到家了吗?腿还好吧?】
看到江铜,直觉想起楚舟那句不咸不淡的威胁,吓得他立马隐身,生怕江铜来找他私聊。
【陆丛雨:到了,医生说没伤到骨头,皮肉伤。】
【江铜:那就好,班长还在吗?有点事找你私聊下。】
短暂的打岔后,话题再次回到运动会赛场,不过路西西的心思已经不在上面了,因为他在列表里看见了让他琢磨了一小时的人。
路西西以为按照楚舟冷冷的个性,头像应该也是很酷的那种,没想到点开之后,居然是一只很可爱的小比熊。
是楚老师养的宠物吗?太可爱了吧,路西西鬼使神差地将图片保存下来,各种放大搜寻,也没能找到楚老师的半分踪影。楚老师一定每天都会抱他的狗狗吧,他无端叹了口气,竟莫名羡慕上了一只小狗狗。
将界面刷新了三次之后,路西西遗憾确认楚老师没有发过一条动态。
老师回家之后都会做什么呢?已知的信息太过模糊,路西西分析不出来。
琢磨楚舟到水凉,他才艰难地从浴缸里爬出来。腿伤了多少还是有些不方便,路西西单腿撑着穿好睡衣,比平常慢了十多分钟,还折腾出了一身细汗。
坐到电脑前,时间已经将近十点,比平常晚了一个多小时。今天肯定没办法直播,他上线在直播间挂了张请假条,便关了电脑。
下线时无意间瞟了一眼,他掉粉了。
路西西不免皱了皱眉,虽然粉丝数量仍旧上万,可他知道因为最近经常请假,不少老粉都走了。
以往遇到这种情况,路西西肯定难过死了,别说是腿伤,就算腿断了,也得爬到电脑前直播给喜欢他的哥哥姐姐们看。
然而此刻的“老粉”似乎不再模糊,里面有一个人如此具象。他听过他的声音,熟悉他说话的语气,被他一次又一次撩拨直至欲望的深渊。
他也会走吗?
这个念头一升起来,路西西心头就被狠刺了一下,于是他连忙爬上床,在列表里找到那个置顶的名字。
【露露:[图片]】
【露露:主人,今天运动会受伤了,不能直播,您别等。】
【露露:明天,明天我一定会播的。】
那今天呢?他不播,主人会不会去别人的直播间,看其他漂亮的主播。他私底下也看过一些主播的视频,要么什么都不穿,要么穿些性感诱人的情趣内衣,自慰的动作放浪又勾人,是路西西学不会的。
万一主人被勾走了怎么办?
不行,绝对不行。
路西西咬着唇肉,焦急地反悔:【主人别走,我胡说的,我现在就开播,您等等我等等小狗。】
他单腿立着,匆忙摸出一套衣服换上,眼睛牢牢锁着手机不放——
主人怎么还不回消息啊。
路西西将消息来回看了几遍,越看越焦虑,发的都是些什么啊,主人该不会以为我在找存在感,故意发一堆莫名其妙的消息给他。
路西西眨眨眼睛,将眼泪憋回去,点开那张图片。
经过摄像头拍摄出来的淤青显得更加骇人,青紫的痕迹像是被虐待过,焦躁不安的路西西觉得这张照片越看越恶心,疯狂点击屏幕想要撤回,却已经超出时间,撤回不了了。
豆大的泪珠含在眼眶边,路西西倔强地不肯让它滴落,就在他准备自暴自弃,换下衣服时,对方忽然发来一条回信——
【主人:怎么伤的?】
收到信息的西西开心得嘴一咧,心脏重重地
', ' ')('落回原地,眼泪便顺势滑落。他双腿夹着等身玩偶在床上滚了两圈,高兴得不能自已。
他一五一十道:【今天参加运动会,两人三足比赛,带子系得太紧,勒出来的。】
直播软件很人性化地做了‘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栏,然而等了将近五分钟,路西西也没收到任何一条讯息。他有些急了。
大着胆子追问道:【主人,您还在吗?】
提示栏终于变动,他看到了主人的发问:【搭档是男生?】
路西西一愣,没想到主人竟会问他这个,他呆呆道:【是的,主人。】
【主人:他碰你哪里了?】
两人三足的运动,身体不可避免的有很多接触,路西西回想慌乱的比赛过程,江铜起初还保守的跑着,后面速度越来越快,右手直接越过他的肩膀,揽着他跑。
路西西来来回回输入又删除,不确定怎么回复才显得稳妥。
直到三分钟后,列表显示‘主人’已离线,路西西陡然慌了神。
他来不及再思考,手指飞快在屏幕上点击:【只是碰到了胳膊和小腿,主人您别不理我,小狗错了。】
嫌打字太慢,路西西隐约记得平台可以发送语音,慌忙翻阅,终于找到一个类似语音的图标,一点——
竟是视频通话!
直愣愣地盯着右下角自己的脸,赶紧将面具戴好,听着拨打电话的提示音一声一声砸在他的心上。
要不要挂断主人肯定不会接。
再等等吧,万一呢。
算了,路西西头一垂,宛如一只被人遗弃的宠物狗。
“说话。”一道低沉的男音忽然响起。
!!!
突然接通的视讯令路西西意外,他惊讶地看向屏幕,只看到一片漆黑,他紧张地眨了眨眼,还以为能看到主人长什么样子呢。
不过没关系,主人还愿意看他就好。
路西西双手捧着手机,凑的近了,只露出赤裸的大片肌肤,还有若隐若现的乳沟。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主人对不起,我按错了。”
对方没有回应,路西西努力侧耳,才勉强听见主人一丝丝呼吸声。
我在和主人视频通话。
只有我们两个人,路西西意识到这一点后,心跳抑制不住的加快了。
一紧张,嗓子便发紧,路西西轻咳了两声,用力控制自己兴奋的情绪。
“要直播?”
如果主人要看的话,路西西当然愿意立马开播。只是一通意外的电话让他有了莫名的勇气——
“今天只播给主人看。”路西西忐忑地问:“好不好?”
忙音了几秒,路西西听到对面的指令,“拿远一点。”
听懂了什么意思,他登时大喜过望,爬到电脑桌旁将手机支架拖过,调整好角度,乖乖坐在床头问:“主人,这样可以吗?”
明明对方是一片漆黑,可路西西只要一想到镜头那端只有主人,是主人一个人,在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光是想想他就害羞得不行,搭在床上的脚指头都羞涩的蜷缩了一下。
“就这样?”
“不,不是。”平时直播时的行云流水完全不见踪影,路西西手脚僵硬得像个第一天做主播的新人。
他缓慢打开双腿,一条湿漉漉的肉缝赫然出现在屏幕上。
路西西这才发现今天穿的是兔女郎套装,上半身是纯白色透视紧身衣,下半身则是一条开档的小短裤,身后还有个迷你的兔子尾巴。
没想到一张腿就露了小穴,路西西害羞的抖了一下,紧跟着吐出一小汪淫水,路西西刚想合上腿隐藏起来。
只听见主人轻笑了一声,说:“骚货。”
被看到了!路西西猛地抓紧床单,全身都漾起了情动时的粉。
“什么时候湿的?”主人随口问道,可那语气,路西西总觉得带着愠怒。他正想答,就听见主人说,“被男人碰的时候就湿了吧。”
“不是的!”路西西此刻好想钻进屏幕,面对面告诉主人:“是听到主人的声音才、才湿的。”
他转移话题:“主人,主人想看小狗玩什么?我去拿。”
路西西瞄到床头新买的跳蛋,赧然道:“这个可以吗?”
手里握着性玩具,路西西找到了一些直播时的熟悉感,渐渐放松了下来,刚准备将跳蛋塞进小穴里就听到主人一声冷淡的拒绝。
“不行。”
路西西又无措了起来,望着手机不确定该怎么做。
过了一会儿,主人像是好心地提醒他,“用手。”
路西西除了刚开始那段时间,需要用手扩张之外,后面几乎没用过手来自慰,他总觉得湿热的肉穴包裹着手指的感觉很奇怪。
然而这是主人的命令,他只想要乖乖听话,让主人喜欢。于是粉嫩的肉瓣被小心拨开,细白的手指颤巍巍在穴口试探,中指在穴口挤压了几下,伴随着些许阻塞感,插了
', ' ')('进去。
雌穴咬着一根手指,热乎乎的淫水直往外流,路西西眯着眼哼了几声,小猫叫一般细喘:“主人主人”
那端慵懒的“嗯?”了声。
勾得路西西心里痒痒的,特别是下面还含着自己的手指,卡得他又痒又难受,他撒娇道:“主人嗯啊小狗不会主人教教小狗好不好啊哼”
“不会?”主人嘲弄的笑了声,“骚逼不是吃得很开心吗?”
雌穴像是能听懂主人的话,再度喷出一股淫汁应和,路西西动了动手指,发现上面已经裹满了湿漉漉的汁液,连床单都湿了一小块。
淫水太多了完全超出了以往任何一次自慰。身体的情潮也比往常汹涌,路西西恍惚间觉得自己像一个熟透的樱桃,渴望被人采摘,吃进嘴里。
“小穴小穴是主人的,哈啊只给主人玩”
“一根手指就够了吗?骚逼平常不是要吃二十公分的按摩棒?”
小屁股害羞的缩了一下。这么一说,路西西才觉得自己平时太过淫荡,性玩具都是很大尺寸的那种,现在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只能红着脸、敞着小逼任主人奚落。
“继续插。”
又粉又湿的大阴唇软软趴着,一剥便能轻易入侵。
路西西的手指纤细又不算长,即便吃了四根也比不上粗度和长度都惊人的按摩棒。然而他现在却敏感极了,仿佛手指轻轻动一下就能高潮。
“继续。”
路西西尝试动了下手,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一股猛烈的快感直冲上颅顶,他惊叫一声,抽声呜咽:“主人啊嗯受不了了小穴要坏掉了呜呜”
路西西噙着泪,手指插在嫩生生的小穴里不敢动,过了大概一分钟,对面忽然说:“算了。”
“不要——!主人呜不要挂电话小狗玩给主人看嗯啊”被狠狠一吓,路西西一边发抖一边抽插小穴。
咕叽咕叽的水声越来越响,路西西咬着下唇,将双腿分开到最大,“主人啊啊嗯主人看小狗的骚逼呜啊啊好多水床单、床单都湿透了呃哼——”
太热了,呼吸的温度几乎将他湮灭。手掌毫无顾忌冲撞,每一下都打在敏感的阴蒂上,小腹酸胀到快要爆炸了。可路西西全然不敢停下,反而愈发用力的抽插,带出一片又一片热液,“主人呜嗯小狗要、要不行了呜呜”
就在路西西全身痉挛,快要到临界点的时候,主人沉声道:
“尿出来,骚狗。”
“啊啊啊啊——主人呜啊啊小狗尿了嗯啊——”滚烫的水液穿过指缝,疯狂地喷射,灭顶般的快感让路西西轰然绷直了身体,仍由雌穴里的粘液像尿水一般喷涌。足足一分钟后才软下身,倒在一片狼藉喘息。
“爬过来。”
这道声音就像是蛊惑人心的咒语,让潮吹后无力的路西西撑着身子往前爬。
爬到手机前,路西西看清了自己此刻浪荡的模样,水雾朦胧的双眸,过分红艳的双颊,他害羞的想要躲起来,就听见主人问:
“要吃肉棒吗?”
梁州地处西南,暑天一贯多风爽朗。可不知为何,今年竟这样热。
常小顺端来一盅梅子汤,“小公子,快将裤腿放下,待大少爷瞧见,免不了要说你。”
路西西喝了口,咂咂嘴,哀怨转头:“小顺,你知道为何夏日要饮梅子汤解渴吗?”
“自然。”常小顺从善如流:“梅子汤口味酸甜,生津止渴,添上砸碎的冰粒,便是消暑一大妙法。”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可是大少爷不许公子吃冰,且忍着吧。”
路西西生无可恋地往石桌上一载,自闭。
常小顺机灵地另起话头:“公子,江府那位邀了不少人在城南放风筝,公子可要去凑凑热闹?”
路西西恹恹哼了声,“恁热的天,还追风筝跑,想来那江铜定是脑子进了水。”
不去啊,常小顺绞尽脑汁换法子。
“西西,找你半天,怎的躲这?”向渠纵身翻近凉亭。
“躲凉呢。”
向渠抬起剩下的半盅汤,一饮而尽,嘴角一撇:“你喝的什么馊汁儿?”
“是梅子汤,向公子。”常小顺小声告知。
向渠一僵。
是吗?恕在下嘴拙。
他拍了拍蔫蔫的脑袋:“快起来,今日秦坊的歌姬在菱湖赛歌,我找了条船,走,随我去看看热闹。”
虽知好友向来精力旺盛,可怕热这点同自己一样,这大热天的,竟想泛舟游湖,不是脑袋被门夹了,便是
趴在石桌上的路西西来了点精神,眼珠子一转,“芸小娘也在?”
“咳。”向渠脸一红,“你说呢?”
路西西腾地起身,脸上的不开心一扫而空,“我要吃杏仁酥,还有桃花酿!”
“行行行。”
菱湖贯穿梁洲城南北,是不可或缺的交通要道。然湖水青碧,两侧绿荫环绕,春夏时节,多有文人雅客泛舟游湖,吟诗作
', ' ')('曲。
“你往后站些,当心掉水里。”向渠扯住好友的衣摆,将人拉到桅杆处。
路西西身子朝后退了几步,眼神却牢牢在各艘秀丽船舱搜寻,终于停在最豪华的一艘,眼睛一亮:“我看到她了,向渠,你看!芸小娘在那!”
向渠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看清那道人影,神色瞬间温柔下来,“嗯,看到了。”
船夫最会看眼色,当即加足力气,朝湖中心的大船驶去。
奋力一蹬,路西西上了船。不愧是梁洲城最气派的歌坊,船体足有两层高,布局更是巧夺天工,木雕挂饰处处精湛,饶是见惯世面的路小公子,此刻也忍不住驻足多看上几眼。
迎面走来一位身形姣好,面容妍丽的女子,一双杏仁眼盈着笑意,她勾唇一笑,拦腰作揖,“路小公子安好。”
路西西灿然回礼:“好好好,芸姐姐可好?”
“托小公子福。”
路西西:“那小公子托的梦可曾收到?”
毕竟路西西时不时做梦都要梦到芸秀做的糕点。
青天白日的大活人,说什么托不托梦,常小顺两眼一黑,“公子不可胡诌。”
芸秀掩嘴笑了:“童言无忌。”
“我不是小孩了!”路西西腮帮子鼓足了气,“我爹说再过两年,过了成礼,我便可以娶媳妇了。”
那个词咋说来着?路西西定定想了几秒,茅塞顿开,“及笄!”
芸小娘掩嘴挡住笑意,向渠牙一酸,实在听不下去,上前将人赶去桌边,“笄你个头,少给我丢人。”
坐到桌前,路西西还纳闷,低声问:“我说错了?”
常小顺凑到他耳边解释:“公子,及笄礼是女子待嫁之龄。”
路西西:
差不多,差不多,都是成婚嘛。
侍女依次将点心茶饮摆放上桌,路西西心心念念的杏仁酥体贴摆在手边,他迫不及待品尝起来。船头只剩下二人,芸秀收了笑。
“向公子安好。”
向渠明显不满意这客套之语,上前一步,垂眸追问:“素日不见,你只一句安好?”
这距离失了礼数,芸秀稍稍退了半步,有些紧张地抬头,恰好掉进向渠深邃柔情的眼眸里,“向渠别这样。”
看清她的慌乱,向渠终于笑了,“肯叫我了?”
芸秀嗔怪瞪他一眼,扭身走了。
将人逗恼了,向渠没脸没皮坐下,“好吃吗?”
嘴里包着满口杏仁酥,路西西连连点头,一边支支吾吾说个不停。
想了想,向渠译过来他说的是,你个笨蛋,只会惹芸姐姐生气,将来我没点心吃了怎么办?
向渠:无语。
“路西西。”
“嗯?”
向渠撑着脑袋,微眯缝眼:“看上哪个小哥了?及笄之后要嫁给他。”
“滚。”
啧了声,向渠说:“你有朋友来了。”
拍掉碎渣,路西西扭头看去:“嘁,谁是那莽夫的朋友。”
“他不是去放风筝了吗?怎的来这儿?”
来人正是江铜,说来他俩真真算不上朋友。年初路家有笔绸缎买卖,料子是江南来的上等货,本钱也比寻常料子贵上不少,便想同人合伙,江家是去年才搬到梁州的门户,听闻早年间做码头买卖,赚了不少,路寇便主动上门商议合作。恰好两个后辈年纪相仿,便叫路西西尽地主之谊,带着一块玩。
江铜是江家独子,全家上下捧心尖尖上的人。照路西西看来,他最多算是不学无术,而这位才真是玩垮子弟!
“好啊,不和我玩,居然和向兄游花船?当心我告你大哥。”江铜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路西西噌地弹开。
江铜将近六尺身高,且壮实。坐旁边跟个大火炉似的,还隐隐透着汗味,和放了几天的大酸菜有得一拼。
这大酸菜伸出大爪子,直直朝他最爱的杏仁酥探去,秀气精致的小方块两手便被抓完了。
路西西惊呆了!这位兄台,你不去挖煤真是屈才。
向渠拍了拍路西西,示意他还有,待会带他去小厨房拿
而后随意靠在椅背上,懒散问道:“江公子今日放风筝可有意思?”
江铜将吃食灭了个七七八八,抱着茶壶一饮而尽,不耐烦道:“切,没意思,小爷我跑了几里路,那破烂风筝飞得还不及树高。”
向渠心想,不然呢?风都没有一丝,你能放高才是见鬼。
打了牙祭,江铜便不安分,豆大的眼睛一虚,色眯眯地瞄:“早就听说这梁州城的姑娘生得漂亮,百闻不如一见,这小腰,小屁股,扭得爷心都酥了。”
路西西听他爷来爷去的都快恶心死了,现在更是想吐,视线不经意往上一扫,见芸姐姐正在二层和姐妹谈笑,直觉不妙,果不其然——
“那位小娘子真是人间一绝啊。”江铜作势起身,笑得猥琐至极,“这趟没白来,晚上小爷我有销魂
', ' ')('窋咯。”
路西西转头,向渠果然一脸冷意,眼睛如利剑般盯着他,只要江铜敢上前,向渠定不会放过他。
可路西西知道,向渠这趟出门,是为了做官之事。梁州是商贾之城,大大小小的商人多入牛毛,可到底民大不过官,向家从小便培养向渠走仕途,眼下正是关键时机,出不得错。
“别气别气。”路西西连忙给他顺气,“你现在可不能惹事,有我呢,芸小娘断然不会受欺。”
不等向渠反应,路西西一个箭步上前,挡住江铜:“你有病吧?这儿不是青楼,你胡乱发什么疯?”
“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懂什么?”江铜挥开他,路西西直直往后倒,撞在向渠身上。
眼见向渠神色愈发难看,路西西也顾不得许多,抄起桌上的碗碟朝江铜后脑勺砸去。
常小顺惊呼:“公子!不可——”
嘭一声,整艘船都静了。
路西西心想:谁说我不好好读书的,为兄弟两肋插刀不就是夫子说的吗?我这足足插了十几刀,可见用功之深。
江铜捂着脑袋转身,满脸不可置信,“你竟敢打我?”
吵架不能输气势,路西西一咬牙,叉着腰上前,“打你怎么了?我大哥说了,做人要讲规矩,没规矩便该打该罚。”
常小顺嘴角一抽,没想到公子也有教人规矩的一天。
江铜娇生惯养十几年,没人敢碰他一根毫毛,眼下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开了瓢,当即恼羞成怒。
捏着拳头大步上前,向渠冷着脸站在路西西跟前,江铜怒道:“滚开!”
“嘴巴放干净点。”
向渠正欲动手,路西西灵机一动两手环抱,将人锁住:“哥,哥,别打架,你还想不想娶芸姐姐了?”说完一弯腰,从侧面露出个脑袋,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来打我啊!”
继而便绕着船舱跑了起来,边跑还要边激怒他:“大块头,大莽夫,船都要被你震塌了。”
仗着身小灵活,江铜跟个老牛似的追不上他,路西西愈发嘚瑟,心里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冒:“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江伯伯竟送你去念书,我看你不如去挖煤,你一手下去,挖得肯定比别人多多了。”
围观人都在笑,江铜霎时怒火冲天,速度越来越快,“你有种给老子站住!”
眼见江铜即将追赶上来,路西西慌不择路,一个猫腰,钻到围栏外去。
矮洞很窄,江铜钻不过去,直直撞在栏杆上。路西西得意一甩头发,“大肥牛,过不来了吧!”
江铜气得眼睛都充了血,“路西西!老子非把你剐了不可!”
说完,探出身伸手狠狠一捞,路西西下腰躲开,还没来得及嘲笑他,脚下一个打滑,终于“扑通”一声——
顷刻间四周人仰马翻,连连惊叫:“快来人呐!路小公子掉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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