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腰带的空当,我问他:“当年阎君去叶府喝喜酒,说是家中谁的故人,可事后我分别问过家叔与家兄,他们都说不认得你,后来一想,许是阎君办差的途中口渴了才去蹭的酒,不知我这么想可有错?”
他将手中的酒杯缓缓递至唇边,停住了手,一脸疑惑:“你是?”
竟然不记得我——
我咬了咬牙:“在叶府我们曾有过一面之缘,我叫,叶——岱——书。”
他放下酒盏,略沉吟了片刻。
我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不记得了。”
一颗火热的心瞬间被熄灭,我不死心的追问:“那么你所说的故人是谁,我小叔,还是我兄长?”
“哦……我可有说过是此生的故人?”
我顿时醒悟过来,他是阎王爷,肯定不止活了几十年,我心下自思,这泱濯怕是对我家中的谁余情未了,纵是轮因转世了也放不下,故此才会在新婚之夜偷坐在角落里独饮伤情。
会是谁呢?
我铁了心要问到底:“那么,究竟是谁?”
泱濯仰头将杯盏里的酒喝空,脖颈间的喉结上下浮动了几下,只是这么一个吞酒的动作都让人觉得雄风凛凛,看得我又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为逃避追问他直接下了逐客令:“时辰已不早,叶掌书若再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他就这么将我给打发了。
第8章第八章
离开地府前蒲苇将自己的避水珠借给了我,找了个借口将司奇先打发回了天庭,我则打算去人间走走。
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我在天界待了三日,再回到洛河城时已是三年后。
叶府还是那个叶府,门口的小厮还是之前的小厮,我径自向内走去,其中一人看见我直同见了鬼般,撒腿就往里跑。另一个则呆呆立在原地,半晌才听他既激动又欣喜喊了一声公子。
这世间再没什么事情是比家人重逢还要美好的了,纵然我父叶正伦平素不苟言笑,见了消失三年的儿子也险些老泪纵横,口里直念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见他这样我心里一阵酸楚,竟有些后悔起当日所下的决定。
一表如今已四岁了,肉嘟嘟的身子一举一动都憨态可掬,我将他抱在怀中,没一会就觉得手腕酸痛,不得以又将他给放下了。
阿尤将我的书房打理得一丝不苟,书格上放着二十几本我先前写的书,就连我临走前未来及整理的书稿也被他拿去雕板印成了书,真不知这三年他背着我赚了多少。
未娶进门的妻子自然是另寻良人嫁了,一日我正与岱棋在街道上闲晃,对面忽然走来一位清丽端庄的妇人,与她并肩而走的是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虽都有些眼熟却一时记不起是哪家的。
那妇人将我拦住后,狠狠给了我一计耳光。
听岱棋一解释,才知这人原是当年险些嫁于我为妻的姑娘,我捂着肿胀的左脸对着那妇人的背影道:“打得好。”
既然回了人间,自然就要往我平素爱去的楚馆茶馆走走,事隔三年茶馆的说书先生早已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