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枕慢条斯理的倒了一杯茶,放在顾寒渊的面前,满是皱纹的脸神色平静,可说出的话却充满挑衅,“顾三爷的人就是不一样,到哪里都这么嚣张。”
池小鱼在一旁急了,“我才不是他的人!”
顾寒渊薄削的唇勾起一抹浅淡邪肆的弧度,“宴老说笑了,自己的人,当然得宠着。”
池小鱼忍无可忍,“我说了,我不是谁的人,你们……”
“池小鱼,如果你找我有事那就在外面等我,如果你只是单纯的跟他过来,那就安静的坐在一边,不要打扰我们谈话。”宴枕一边倒茶一边打断了池小鱼的话。
“呵!”
池小鱼却冷笑一声,径自走到了矮几的旁边,一脚便踩在了矮几的边缘,手肘放在膝盖上,微微俯身,挑衅的看着宴枕,“老头儿,我当然有事情问你,可我并不想等。”
宴枕拧眉看着池小鱼这一系列动作,脸色逐渐难看起来,冷冷的看着她,“你这个小孩,有没有教养?”
池小鱼神色一僵,漫不经心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你说呢?”
“你……”
宴枕被噎了一下,脸色更加不好了。
池小鱼笑了笑,“现在,能谈谈我们的事情了吗?”
顾寒渊就坐在宴枕对面,把池小鱼这幅嚣张的样子尽收眼底,墨色的瞳眸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随即轻笑一声。
池小鱼神色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慌乱,忍不住问道:“你笑什么笑?”
顾寒渊轻咳一声,“我不笑了。”
语气宠溺,仿佛两个人之间什么隔阂都没有了。
池小鱼更加别扭,心里那股刺痛感便席卷上来,脸色有难看几分,看向宴枕,“喂,能不能说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