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着就算了……”秋颂转身要走,却被靳桥拉住了,两个人无言对视一眼,离开了轻旎。
“开快点!”打开头顶的敞篷,秋颂直接站起来,在一片夜色中他展开双臂,兴奋得大吼了一声,任由冷厉的狂风扑来。靳桥担心地抓住他的手然后示意代驾开稳些。
“你到底——”靳桥还没问完,秋颂倾身,手指抵在嘴边,敛着眼皮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不要说话,享受当下。”
享受完一路的冷风,跑车在地下车库稳稳停下,秋颂搭着靳桥进了电梯,直到被按着坐在了理发店的旋转椅上,一个打扮时尚的青年拿着把剪刀走过来时,靳桥大概明白了。
秋颂这是准备带他过来剪头发?
“颂哥,电话里听说你要过来,我店都没敢关。”青年翘了下手指,看起来和秋颂很熟络。
秋颂转了半圈椅子,指着靳桥的头发:“罗伊,帮他染个带颜色的。”
染头发?靳桥不可思议地看向秋颂。
他不明白这个行为背后的逻辑。
罗伊双手搭在转椅上,看着镜子里的靳桥,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想染什么颜色,靳先生?”
“我……”靳桥语塞。
“红的绿的蓝的都行,你不觉得你该做出一些改变了吗?”秋颂在旁边的转椅上坐在,前倾着身子,照着镜子理了下自己的头发,之前去秦皇岛时染的头发已经开始褪色。
当时他为什么染头发?好像是因为和靳桥吵了一架,不对……靳桥并没有跟他吵,他直接转身摔门而去。至于吵架的理由——没有原因,他只是潜意识里察觉到他跟靳桥就要结束了,某种躁动的因素促使他做些事情来吸引靳桥的主意。
那会儿可能已经犯病了——他经常忘记吃药。
所以当他冷静下来时,他立刻出门找人,又给靳桥连着打了个电话,接通后他说尽了服软的话。
或许是出于两个人还在度假的原因,靳桥居然没有独自回去。
“你现在在哪儿?”
“酒店旁边的商场。”
“在那儿等我。”
“好,保证你可以一眼就看到我。”
所以他染了一头红发。
疯子……秋颂自嘲地笑笑,然后靠回椅背,看向斜前方镜子里的靳桥:“你想要什么颜色,要不,你也替我选一个?”
他说话的同时往靳桥那个方向靠了点,若有所思地打量:“不如,白金色?”
即便刚刚才在聒噪的环境下玩了几个小时,秋颂还是没有一点倦意,精神抖擞,甚至始终处于兴奋状态,靳桥眉头轻蹙,从秦皇岛回来后一切就不太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