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林程雨还是不想回答。
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而若真的非要分个高低，也算是吧。
“我不想失去他。”
真的是很好的答案，俞学擎觉得这比她说那人比他重要还要让他难过。
“不想失去他，却可以失去我是吗？”
俞学擎终究撑不住，抬手就握住了身前小女人的肩膀。
他的力气并不小，可哪怕他让她疼了，那些痛也不过他此刻的十分之一。
“你本来就不属于我。”
林程雨那张脸还是挺冷的，俞学擎也无法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什么。
“我本来就不属于你，他难道就属于你？还是你属于他？那我们这一年多又算什么？那些同床共枕的日夜对你来说又是什么？”
林程雨早已料到俞学擎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主，但她也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犀利的话语。
她很想否认，可她也还是存了点私心，说她虚伪也罢，她就是想过得简单点。
对于他这次明知有危险还是让她来港城的决定，她不是毫无怨言，可也清楚这严格说来也不是他的错。
他自信能保护好她，又自信能借机找出幕后之人，她都能体谅的。
但，西朗再次因为她差点丧命，她不想，也不敢冒险了。
她想乖乖待在西朗的身边，让他少些后顾之忧。
原本对于不知是程家还是林家与俞家的恩怨，她始初是不想参与的，可若真的到了非要分个你死我亡的境地，她又该如何？
如果说，眼前的男人，是她向往却最遥不可及的幸福。
那西朗，就是那一个，她要获得幸福最基本的存在。
所以，她从来就没有抉择，一切早就已经注定了。
……
“没有我，你还会遇到更好的。”
这样的话真的很伪善，既不真心，也太过刺人。
“我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在意是不？”
俞学擎松开她，抬手粗暴地解掉自己衬衫最上方的两颗纽扣。
林程雨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她在意又如何，她给不了他承诺，也只能放他自由不是吗？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
男人扯了扯嘴角，那笑却苦涩极了。
林程雨尽全力维持自己那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看着他的视线，就仿佛是看个陌生人。
俞学擎率还是说不出太硬的话。
“你说从港城回来就跟我秘密登记。”
他现在说起这个，林程雨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了。
是啊，那时候，她从上城来港城，虽然也才经历过生死，但心里还是充满希望的。
想着回去就告诉他，她跟韩季景那段不清不楚的过去。
虽然还没有说出来，但她还是觉得他会原谅她的，然后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尽管还不愿意公开，可她心里也早就认定他了。
可这才短短几日，他们就物是人非了。
“在你决定隐瞒我港城有危险的时候，就不会有登记。你就别再痴人说梦话了。”
俞学擎还是被她的决绝伤到的，但他不会放弃的。
虽然他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比不得她跟那人在一起的时间久，也就算他这次拿她冒险了，可也并不代表他对她的爱比那人要少。
“他还没有清醒过来，我也再给你一点时间。等他脱离危险，我们就回去上城。
男人的话不容置喙，林程雨也没有开口反驳。
她不想给他任何念想的，但她说得再多，也不见得他真的听得进去。
那就等到那一日再说好了，等西朗醒来，她告诉他她的决定，她想她或许也就根本不用直接面对这些了。
说她懦弱也罢，她就是想躲了。
见她不说话，俞学擎也没再多说，“你好好休息吧。我晚点再过来。”
都是倔强的人，她也不跟他多做口舌之争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也不会吃什么亏，就是多在大家的心上撒几把盐而已。
……
在俞学擎走后没多久，西蒙就回来了。
林程雨原以为西蒙会跟她说些什么，但并没有。
而西蒙进来之后没多久，就有人给他们送吃的过来了。
这不知不觉都到了午饭时间了，两人坐在一起，一顿饭也没说上几句话。
午饭后，西蒙不知道接到谁的电话，就有些匆忙地离开了。
林程雨将他送入电梯，司徒鑫突然对她说道：“家里的小小姐哭闹，老爷子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