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叫江颜,这有名有姓的,报官很好抓。”
“不必,去端亲王府。”
“陛下,这满月酒小宴席,您为何亲自到贺?”
这是要重用端亲王?
文佑淡淡道:“王府最后一次排场,自然该给足了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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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赌场赚了圈,不到半刻,就输了个大白银。
“继续啊,再来!”
江颜连连摆手,“今日运势不佳,不赌了!”
好汉需得识时务,及时收手!
刚回到王府,发现王府宴会大堂气氛庄肃得很。
站着的坐着的都笔笔挺挺,无人大声攀谈。
她小声问正在端盘子的侍女,“怎么了这是?”
侍女急匆匆小声的回答,“陛下来了!”
这暴君一到,谁敢瞎动弹,整个宴会欢快轻松的气氛嘎然而止。
江颜抛了个花生接在嘴中,一点一点的往里凑。
听说这皇帝长得极俊美,她倒想看一看是什么模样。
找了个能看清堂内的位置,定睛一看——
这下子她可惊掉了下巴!
这张脸,这身衣服,他身边立着的两随从,可不就是方才拦她路的那一位!
江颜拽着钱袋子的手抖了抖,头皮发麻。
那个字,竟然还真是他的名字!
她居然抢了皇帝的钱袋子,还不肯还!
江颜赶紧的往回缩,撒腿就想跑。
“站住!”
一声呵斥,她僵住了双腿。
皇上的随从径直走过来,毫不客气的拽起她往里拖,拖到了陛下跟前。
江颜扑通一跪,恭恭敬敬的献上钱袋子,头低到了胸里。
“小女子有幸捡到陛下的钱袋子,特来奉上!”
什么样的皇帝,出门不坐轿辇,随身还带着这么重的钱袋子!
真是要被害死了……
随从粗鲁的夺过,递交陛下。
他略一垂眸,“少了。”
“小女子没有打开过钱袋,并不清楚!”
他缓缓启唇,“少了一掂白银,两掂碎银。”
江颜双腿一颤,服服帖帖。
这什么狗皇帝,钱袋子里几个钱还记得清清楚楚!
“小女子虽然不知道钱是怎么少的,但既然经过了我的手,小女子可以为此事承担!”
文佑敛眉,“你说,怎么承担。”
江颜长长的吸了口气,卯足了勇气。
“万民的钱,都是陛下的钱!陛下的钱,也是万民的!我保证今后每个月的月俸,分文不花,全部捐给朝廷!”
这话落在文佑耳中,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皇上的钱本就是百姓的,百姓用用也无妨。
旁座一直默默看着的二公子琏诀憋不住了,埋汰道:“你有几个钱的月俸?攒上十年也不够一掂白银的。”
随即,又转而向陛下献殷勤,“不如将她扭送官府关上几十年,或者卖给青楼。咱们王府出了这样的侍女,真是丢人。”
文佑开了尊口,“倒也不必如此。”
旁人听来这是有宽容的意思,江颜听来却是胆战心惊。
这狗皇帝,从来没有宽容过谁!
他抿了口茶,“西越一战迫在眉睫,你即能配剑,想必有点身手,充军吧。”
江颜一怔。
“不不不,陛下,我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算了吧!”
自古以来,哪有女子充军的道理?
然而周遭叫好声一片,大赞陛下英明!
即使陛下罚她挑粪,马屁精们也会夸赞他的决定!
江颜挪了挪膝盖,垂头丧气。
她走了,琏臣公子该怎么办,他不得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