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狼吞虎咽,一边探长了脖子想看看冰儿发现东西不见了是什么反应。
冰儿回来先把床铺摸了一圈,突然发现不对劲,猛得将手伸进床垫底下掏了一番。
接着身子微微发颤,冲云知这边扫了一眼,便若无其事的洗漱入铺。
白日里就云知一个人在屋子里。
她自然能猜到!
如若不是偷来的,她早冲上来质问了!
眼下默不作声,可不是证实了东西来的不干不净嘛。
别人找冰儿说话,她也是敷衍了事心不在焉。
这哑巴亏冰儿是吃定了,云知打算得空再拿这事警告她一番,如若再欺负别人,就将她偷盗的事儿捅出去。
留给侍女们说闲话的时间寥寥无几,很快便熄火了。
云知翻了个身,发现屁股着床也不疼了。
白日里睡的太饱,这一夜又是睁着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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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云知也下了床,休息了整整两日,再不起来做活怕是落人话柄了,更显得自己有背景,杖势偷懒。
只见冰儿急匆匆的下床,顶着俩浮肿的眼眶,就奔着对门静姑姑的屋子去。
云知察觉不妙,这冰儿想了一宿,定是有了新鲜的馊主意,
大伙都瞧见冰儿急匆匆的出去,小心嘀咕猜测出了啥事。
素香替瑶琴叠好被子后,一脸狐疑,“云知,你有没有做什么?”
“我?”她倒不担心,贴近素香的耳朵,指了指床铺下,压低声音道,“有啊,我拿了她的东西。”
素香一惊,脸色都变了,“你要害我?”
“不,不是……”
云知正欲解释,冰儿已将静姑姑搀扶着出了屋子,径直往这儿来了。
静姑姑一瘸一拐那架势,分明费劲还咬着痛,脸色狰狞狠厉,嘴角有一丝小人得志的高兴。
她进了屋子便指派了俩侄女,“你,你,给我搜——其他人给我站着别动!”
云知总算明白了冰儿打的什么主意。
她想让静姑姑搜出赃物,指认自己偷盗!
可素香铺下还有夜行衣,真要搜出来,可就有些完犊子。
于是云知手一挥,高声道,“不用搜了!我自己拿!”
言罢,她便在静姑姑和冰儿期待的目光中,手伸入床铺一掏,将珠钗和玉镯拿了出来。
静姑姑夺过捧在手上,瞪了云知一眼,身微侧询问冰儿,“你可要仔细看看,确定这是二公子妇丢失的首饰?”
二公子便是琏臣的弟弟琏玦,娶了户部尚书的庶女为妇,前些日子公子妇就说丢了些首饰,可只传唤了自己屋里的侍女盘问了番,没有结果便草草作罢。
冰儿点头如捣蒜,“是!姑姑我能确定,公子妇的衣物常由我去送,这两件首饰我见过几回!”
“好得很!”静姑姑指派了另一个侍女,“你去禀王妃,云知偷盗公子妇财物,该如何处罚!”
“是!”
侍女正欲出去,又被静姑姑叫住,“别,还是去禀世子,王妃喜安宁,不要叨扰王妃了。”
内务侍女之事本应由王妃处置,许是静姑姑被打怕了,怕王妃再偏袒云知,居然灵机一动改去找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