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魏惜金已经被他们跟得十分不耐烦了,因为陈挽风的原因,他和上魁无法停下来,他也就无法继续探究自己的研究,同时上魁的虫毒很快又要发作了,若是放任不管,她发作的间隔会越来越近,直到完全失去理智。
入夜时分,趁着上魁去林间猎捕野兽,魏惜金招来心腹,如此如此的吩咐了下去,不久之后,一行人中悄悄离开了两人。
那两人奉命离开,便是折回去半路截杀陈挽风,可惜上魁早有防备,不多时她就将那二人打昏之后扔回了魏惜金的帐篷中,惊醒了浅寐中的魏惜金。
魏惜金徒然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看了看地上的两人,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上魁,上魁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就这样拂袖离去了。
若是她斥也好骂也好,偏偏她什么都没说,只将那冷冷的一眼看到了魏惜金心里,真的寒了他的心,他所作所为无不是为了她着想,可到头来她就只会怨恨他责怪他,所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他也不是软绵的性子,这一夜魏惜金再无眠,待到第二日拔营的时候,大家才发现他不见了。
清晨,陈挽风和陈东河追着纸鹤进了树林,却见路中间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白衣青年,那青年腰间配着宝剑,身姿挺拔,面容俊美,只是一双眼眸却是异样的银灰色,好似在眼中积了千年不化的冰山一般冷漠。
陈挽风停了马,陈东河也停了下来,陈挽风跨在马上居高临下,忽然笑了起来,道:“魏城主,终于又见面了。”
他的笑容在晨曦之中显得尤为刺眼,魏惜金眯了眯眼,冷笑道:“看来你果真恢复了记忆。”
“嗯啊,是恢复了。”陈挽风漫不经心的应了。
“失去记忆时候可以毫无顾忌的抛弃,因为想起来了,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回来,你凭什么这么自以为是?”魏惜金冷冷道。
魏惜金说的是虞娘,说起此事,陈挽风心中有愧,故而正了正神色,道:“因为虞娘现在过的不快活,不是吗?我不知道你对她动了什么手脚,但是她不是那种你可以操控的僵尸,她不是心甘情愿的跟着你,我自然就要将她解救出来!”
显然不管虞娘发生了什么变故,陈挽风都将这一切算在了魏惜金头上,魏惜金听了他的话,面上露出嘲讽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她不心甘情愿?在你不在的时候,我们早已经心意相通,亲密无间了。”
这话果然刺痛了陈挽风,陈挽风的面色变得十分难看。在一旁观察了许久的陈东河见状,忙道:“道长,你别中了他的计,他在故意激怒你!”
陈挽风冷哼了一声,对着魏惜金道:“你在这里,虞娘一定也在附近,你把她叫出来,你说的话我全不信,我要问她!”
“她说她不想见你。”魏惜金唇角微微上挑,道:“你用剑指着我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我和她缔结契约,早已一体同心,你若伤了我,犹如伤她,你若杀了我,犹如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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