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梅花叶子落尽,梅枝上点点花蕾,还没盛开。
“喂,先前我以为你倒下了,怎么,此时在这儿了?”丁语上去,惊讶地问。
儋世说,他那时只觉得鼻尖一阵香,接着就软倒了。
他趁着最后那么一点点意识,挪了身子,把自己藏了起来。
他昏迷了一会儿,待到醒来的时候,就是现在了,他不放心她,所以拖着身子过来了……
“你没事,真好!”
儋世抬眼望丁语--
月光清辉下,丁语娇嫩的脸蛋上青白交加,额头上的红肿还没有消退,眼角的淤青还没退散……
除了微阖的双目,长长的睫毛外,整张脸还惨不忍睹。
儋世想起初见她时,明眸皓齿,肤色雪白的娇俏模样,轻轻叹了叹。
“怎么?难道又失身给谁了?”丁语低头望儋世,眨了眨眼眸,捉狭地道。
立马勾起儋世在浮玉山的耻辱来,他瞬间脸色发青。
“不用那么伤心,鱼夹和鱼饼人看着蛮好的!我觉得他们一定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丁语眉眼弯弯,笑意盈盈。
儋世一听,双目通红,咬牙切齿:“丁--语,血债血偿!”
“……”丁语默默地望向儋世那青白交替的脸,摊开手,无奈地道,“虽然,我对你的遭遇深感抱歉,但是,这完全不关我的事啊!”
“怎么不关你的事?”
嗯,他想起了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位。
要不是她的杜衡,他至于那么狼狈,那么受辱?!
不过,假装生病,需要杜衡的是他说的……
儋世觉得自己是有苦难言,除了回去找少主要赔偿外,实在是憋屈的没有出口。
他怒扯她,身子侧了侧,药性还没过的模样,身子还很软。
丁语拍拍他的肩膀:“开玩笑呢,天寒地冻的,别怒气攻心,容易半身不遂!”
“胡说!”儋世扭过头。
一阵寒风来,儋世瑟瑟一抖。
现在已经入冬,的确有些冷!
而自己全身软麻,下身僵立的都快没感觉了……
“有没有解药啊?”儋世问。
丁语也靠到那棵梅树干,坐了下来。
嗯,她也还觉得全身软绵绵的。
“灭蒙鸟,帮我找解药!”丁语把目光转向飞上梅枝的灭蒙鸟,道。
灭蒙鸟在梅树间转一圈,叽叽喳喳一声:“行,不打扰你们卿卿我我了!”
“谁在卿卿我我啊?”丁语白眼一翻。
我要谈情说爱也是找我家玄哥哥,谁要大耳朵图图?哦,是大耳朵离耳人!丁语瞥了儋世一眼。
儋世脸色微微泛红。
灭蒙鸟一飞走,就没人说话了。
精致而华美的院子里静悄悄的。
“咳咳,那个……那个……”
儋世想找个话题来聊聊,结果发现自己居然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丁语闭着眼,倚靠在梅树下,奇怪地问:“哮喘病有犯了?”、
“不……不是,我只是问问那只鸟……”儋世把比蒲扇还大的大耳朵一合,遮住了他绯红发烫的脸。
儋世听丁语说,那只海鸟是北方天帝颛顼孙女的孙儿的孙子,他没有多少吃惊。
他说,他其实也是贵族中的贵族……
丁语没说话。
她是皇族中的神女二代!她觉得自己是不会拿来说的,她是很低调的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