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语走出石屋,才发现,石屋被青翠的青山围绕。
唯一的出路就是前面的一片竹林。
她抱着肚子蹲到竹林深处。
“前面的这片竹林一定是守卫森严!”丁语叹声,自言自语地道。
“前面竹林一个守卫都没有!”魁隗寒倚靠在石屋前,冷笑地望着她,“你可以出去走走看看的!”
他听到她那么小声的话?丁语吃了一惊。
这听力都快赶上了方玄了!
“一听就是没有好看的,不好走的!”丁语掸掸衣服,站了起来。
她靠到前面的一棵竹子坐下:“魁隗寒,咱们聊聊吧!”
“聊什么?聊你人生的信条是方玄、神农蕴和你那个村长爷爷?”魁隗寒讥嘲地道。
魁隗寒突然觉得有些羡慕嫉妒恨了。
他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人可以放到心里……
除了奶娘……
他生病的时候,她整夜守在他身旁。
他被父王罚的时候,她流着泪,帮他上药伤。
只有她帮他做衣,会下摆放宽,恰好遮住他那小尾巴……
只有她知道他的脚一大一小,也只有她做的鞋最合他的脚……
他曾经也很幸福过,他也曾经经常说,本王有奶娘疼呢。
……
他想抓住这个女人,不是因为她双眸璀璨,神采飞扬,觉得她真的很漂亮。
不是因为她请他吃桑葚子,真的很甜!
而是,在她说“剩下,我要留给沈蕴姐和方玄了!”
那一脸的认真,很肃穆。
她说,她的人生信条是--不许说村长爷爷的坏话,不许说沈蕴姐的坏话,不许说方玄的坏话!谁说,我揍谁!
她比着小拳头,神情俨然。
她把他们放在心上!
曾经也有人把他放在心上……
可是……
魁隗寒低头瞧草龙花纹的白色靴,再看身上破碎的洒线绣袍。
奶娘很多年前就再也站不起来了,现在连她做的最后一双鞋子和衣服都破了……
魁隗寒觉得自己快崩溃了。
他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抬头瞧丁语,眼睛带着猩红:“你的友情、爱情、亲情都是本王的,你的人生信条也应该都是本王的!”
“既然,你想我心里都是你,那么,你拿着我来威胁蕴帝,你觉得好吗?”丁语往后一靠,悠悠地道。
“你是本王的,乾国的帝位也是本王的!”
“魁隗寒,咱们好歹也是朋友一场,我劝你,有些不切实际的梦不要做!这样会过的很不好的!”丁语腿伸了伸。
丁语腿才伸出去,突然头上的竹林上“啪”一声,掉下一根翠绿竹枝,丁语夹起竹子,就听--
“本王瞧着,你的噩梦要开始了!”魁隗寒望向她笑,突然笑的很诡异。
丁语突然觉得手指间的竹枝动了,她看到了一个蛇头蹿向自己。
“哇哇!”丁语吓的惊叫连连。
手上的翠绿竹枝甩开,哦,不,是蛇,还是极毒的竹叶青。
“尼玛的魁隗寒!”丁语暴跳起来,忍不住骂了声粗。
“有两条路选,一条,你呆竹林里,直到神农蕴来;另一条,你可以选择和本王结婚!”
丁语发现头顶上无数的翠绿竹枝往下掉,她拼命跳着,拼命抖着,全身都在发颤。
前面,后面,头顶都是翠绿一片,翠绿中闪着黄色的眼睛,红色的信子。
都是蛇!
都是蛇!
丁语害怕、惊慌、不知所措!
“说你爱本王,说你喜欢本王,本王就救你!”魁隗寒道。
“去你娘的!我是有病才会爱你,才会喜欢你!“丁语大怒。
“那就算了!”魁隗寒好整以暇地靠在对面的石屋前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