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一落地魏无双便高声开骂,一副要扼断群傲的脖子的样子。
「我不能只看着不帮大哥。」
「那些人是你对付得了的么?你也太自不量力了!」魏无双见到群傲脖子上的血痕想到自己晚到一点就……,一时情急话就脱口而出。
天之骄子的群傲何时受过这分气,何况自己根本没有错。
「没错!我是比上魏大侠,不但帮不了忙还烦劳您来救,我自不量力,自找麻烦,自做多情行了吧?」
群傲面容狰狞一阵怒吼让魏无双当场蒙了,这是那个彬彬有礼、儒雅斯文的群傲?
「他们追来了!」现在可不是斗气的时候。
「跟我来。」
群傲带着魏无双来到一座又大又破的府邸,大门前两个白色的灯笼上写着两个醒目黑字……『义庄』!
「不敢进去?」群傲扬眉挑衅。魏无双叹气,拉起他的手,足尖轻点飞身跃进去。
义庄原是大富人家的宅院,后来一场大火烧去了一半,留下来的就成了官府放死人的地方。这地方也破烂得连个藏身的地儿都没有。
「看他们装束像是乌桓族人,乌桓族对死者怀有特殊的敬畏,这里他们或许不会闯……」
群傲话还未完就听见有人划空而过的声音,情急之下魏无双抱住群傲一起跳进身旁的那口空棺材,掌风扇起棺材盖将两人盖住。
狭在的棺材容不下两人躺下,魏无双只得压在群傲身上,两人禁闭气息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五人小心地走进这间屋子,嘴里念了几句双手交叉在前俯身向死者鞠了一躬,随后从每个棺材前走过却也不打开棺材盖查看。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强烈的窒息感几乎让群傲昏厥,可一旦泄露半点丝气息外面的人就会发现他们,五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三分胜算也没有。
「群傲,群傲?群傲!」
魏无双用力拍打群傲的脸,仍不见他回应,伸手一探身下的人已气若游丝。
「群傲!!」魏无双大惊,捏住群傲的下颌俯身渡气给他。
醒醒……快醒醒……求你快醒来……
「唔……嗯……大哥……人都走了?」
「都走了……」
「是么?什么东西……冰凉凉的……」
魏无双没有答话。
紧贴地两人大口地呼吸着,狭小的空间里,气流在彼此的鼻息间流转,吸进体内的空气还带着对方的余温。
「大哥……」群傲略带沙哑的声音、无力的呢喃,有如魔咒一样媚惑人心,「我们……唔……」
这一次不是渡气,身体的本能支配了魏无双。本能地含住那两片薄唇,本能地吮吸着,本能地探入温热的潭口纠缠……缠绵……方才失去意识的人是他吧……
群傲被吓着了,被自己吓着了,明知是结义大哥明知他是男人,却不想抗拒他的亲吻,这种亲密似乎就是他所期盼的……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乱了,乱了,心乱了,一切都乱了……
「大哥真的要走?」
「嗯,这里是不能呆了,我想带麒儿去一个安全的地方修养身体。」
「这里不安全么?爹已经安排人……」
「群傲……」魏无双抚上群傲颈项的伤痕,「后会有期。」
「大哥会去哪儿?」
「白云城。」
「大哥,」群傲叫住魏无双,「……保重。」
「好……」
那夜的事,两人都缄口不提。
几个月后,阿杰年满十五束发。虽说束发仪式虽不如加冠隆重,但在富贵人家还是很看中的,尤其阿杰还是南宫门主的嫡长子。正当南宫家大肆筹备时,南宫舍余却突然暴毙。
南宫门主娶有一妻一妾,正室在生下阿杰不久后去世,偏房育有两男两女。阿杰继任门主是无庸置疑的,二房却联合小叔南宫舍成阻拦甚至千方百计致他于死地。
「这么冷的天,还呆在水里。」
「魏大哥,好久没见了。」阿杰对着魏无双淡淡一笑又继续在冰冷的湖水里扎马。
魏无双脸上的笑容褪去。两年,单单两年,那个爱笑爱闹的少年长大了也改变了,不会再老远奔过来欣喜喊着魏大哥。
「门主,时辰到了可以起身……」小厮看到魏无双马上吼道,「你是什么人!南宫门可不是闲杂人等……啊!」
小厮话未说完就被阿杰一脚揣倒踩在脚下,「没见我在?」脚一使力把小厮踩得直吐黑血。
「门主饶命,饶命啊。」
「来人,把他拖下去别让我再看见他。」
婢女拿来衣饰战战兢兢为阿杰穿上。他的神情不仅是冷漠且充满戾气,阴沉得吓人。
「下去!」阿杰撇开婢女自己系起衣带,手却老不听使唤,把衣服弄得歪歪斜斜。
魏无双只得上前帮忙免得他将衣衫撕成片,「衣服是这么穿的。」
「我自己来。」
这样一拉一扯间,阿杰脖子下锁骨处一块铜钱大的紫黑疤痕被魏无双看见了。
「这是什么?」
「没什么,练功没当心。」阿杰拉好衣领胡乱扎上腰带,「魏大哥远道而来,我这主人倒是怠慢了。走,我们兄弟喝一杯去。」
「嗯。」
练功没当心?那疤痕的颜色分明是被有毒的利器所伤。
阿杰一边斟酒一边问道,「大哥来此所谓何事?」
「不为何事就不能来么?」
「不是……怎没见那孩子一起?」
「你是说麒儿?我先去了扬州,他现在待在群傲那儿。」
「这样……」阿杰停下饮酒把杯子放回桌上,「展大哥,他还好吗?」
「你们多久没有联络?」
「不记得了,可能有一两年了吧。」
魏无双点了下头。好半响两人皆相对无言,默默的饮酒。
「阿杰……岭南巨鲸帮是否所属南宫门?」
「嗯。」
「半年前巨鲸帮被灭,一百三十七口人全部被杀,这你可……」
「知道,我做的……」阿杰说得满不在乎,仿佛不过是捏死几只蚊子,「自不量力,妄想造反。」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
「该不该不需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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