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世界鸦杀作者:[日]津守时生
第155节
「yes,sir。没有反对的意见。……真难为情哪。从那之后明明都过了十年了……还是没改正吗」
路西法多盯着地板自言自语道。
「也许不是这样哦。年轻时的十年和成人后相当一段时间的十年是完全不同的。虽然也没有差别到需要悲观的程度」
「就是这种感觉不到实感的地方,才让人难受。但无论怎么说太大意了都是我的失误」
「对你来说并没有对方的详细的情报。如果说将对方当作大多数的地球人是大意的话,是那样吧。但是,你在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与对方再会,不仅救下了友人和部下的生命,还得到了与对手相关的宝贵的情报。这不是很大的收获了吗。就算反过来说,将马贝里克少校一行以爆炸杀害的行动没有成功的情况下,而又在直接攻击进行刺杀的行动时被你救回,计划是完全的失败了。——就算是被称作宇宙军英雄的你,也有过作战失败,在战斗中输掉后撤退的经历吧?」
「当然有过。如果有没有过这种经验的军人,就不是英雄而是军神了。宇宙军就会变成披着军服的信徒集合的新兴宗教了哪」
「以前那些败退也好这回的也好都是输了一次。但因为还活着,下回赢回来就好了。由于对敌人有了特殊的拘泥,因此你的感情混乱了。对于患者家庭的事情或者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我也不是完全会没有影响,但在手术室中时多余的事情就全部不要考虑。这种场合下必要的并不是感情。你也是这样吧?在对上敌人的时候若是有了多余的想法,会再次召来失败的哦」
被称呼为“魔术师阿拉姆特”的天才外科医生,用平稳而安静的口吻说着理所当然的事。一流的专家,是具有能将反复经验后所抓住的称为信念的确信。
在太阳眼镜后眨着黑色眼睛的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全部,都如你所说。因为中了那个变态混蛋的毒,我冲晕头了。今天就先休息,让头脑冷静一下」
「很不错呢。对现在的你来说最需要的,并不是反省或者安慰。而是休息的时间」
这个男人恐怕只要经过一晚的熟睡,就会像什么事都没有般的恢复过来吧,萨兰丁这样想着。
作为身心都能顽强战斗的男人,这是天生的吧。
「谢了,医生。你的忠告我会铭记于心」
「我也不是说要一直像机械那样总是无感情哦。像我就对病理解剖很有兴趣。对工作的感动和挑战是必需的。还有骄傲与信念以及美学也是呢」
「美学也是?」
路西法多有点玩笑的挑起嘴角的一端,向梦幻的身上笼罩着如同幻想般色彩的美貌的蓬莱人问道。
要说美学,他本身原本就是与之相称的人类。
「当然的啊。从完美的工作中产生出的和谐,这作为偶然间的产物是美丽的。就像是被与宗教的那个不同的“神”所诞生出来的我等生物一样」
「与宗教的不同的神是什么?物理法则?」
「让宇宙从无中产生的是什么呢。说是现象也没问题,但没有个名字的话会不方便」
「话题一下子变宏大了呢。嘛~确实安定的物质的分子结构是很美没错。——话说回来,为林赛?克鲁多曼中尉作手术的人,是你吗?是什么病?」
「话题一口气缩小了呢。病人的隐私,不可以对关系者之外的人说这是规定」
连一般人的患者也会接收的军医院,为了避免被诉讼的风险平时都在为保护隐私而努力,法务科那边也会很烦人的提醒。
但是,就如每次路西法多来病房楼拜访时所亲身体验的那样,好奇心强是人类的天性。有空闲的住院患者和八卦的护士们,医院虽然也有要求他们遵守对于隐私保护的原则,但也终止于耳边风。
不愧是管理职的外科主任医生,不是说“只能言尽于此”而是很干脆的拒绝了。
平日里就对被侵害了隐私予以放任的超绝美型,并没有因为这种程度的事就作罢。
「医生不也是,从马尔切那里打听了那个可恶变态混蛋的全部事吗。告诉我了的话不是正好打平。是要去跟马尔切抱怨么。就像是只有我被握住了弱点一样一点都不有趣啊」
「刚才,你们看起来关系不是相当不错?」
「只是想要公平而已。这次的事件来说欠了他相当的人情,因此必须要偿还。但又不想强迫去问,马尔切一提到她的话题就会回避。因为是不能没有能相互支援的副官的身份,所以若是能够知道大致的事情的话,就能为报恩起到点作用。……而说到她的话,我也并不是没有兴趣呢」
萨兰丁微微的感到了困惑。
黑发的大尉最后所说的话一般听来,会被理解成年轻的男性被女性所吸引了的意思。
但是,在考虑时稍稍加上说话的语调的话,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感情的起伏。
「你对她的什么地方抱有关心吗?」
「克鲁多曼中尉又小又纤弱,作为女性而被分配到宪兵队很不自然。因为那样的体格连士官学校入学时的身体能力检查都无法通过,但在学都毕业后会有各个专业领域的采用范围以及特殊兵科的课程组不是吗」
虽然银河联邦宇宙军也会培养人才,但对需要高端的专门技能和知识的领域,因为关系到培养的成本和时间,所以会接受已经具有这些的人——特别是优先接受各学都行星的毕业者。
输送科的真人?密斯卡西拉少尉就是其中之一。
即使不是学都出身,像是以萨兰丁为首的军医们这样,只要持有医师资格和具有一段时间经验的证明就会被录用为医官。
「供给科的多米尼克?班卡少校在左迁到这个基地前是丈夫布莱安?班卡中校的副官。一般来说与丈夫同属机动步兵科却被分配到了供给科,是因为失去了左眼的视力的关系。像她这样是在任务中受伤的,对于配属的变更希望很容易通过。但是,所谓宪兵队是必须具备法律知识的特殊兵科。那么若是作为能够发挥至今为止的能力的场所来选择的话……就是将银河联邦法和军法全部装入脑子里的法务科了,对吧」
「既然都能推理到这种程度了,离正确答案就只有一点点了哟」
「法务科的女性士官,受了会影响视力的后遗症的重伤,再加上马尔切的神经质的话,是六年前的基地大扫除吗……」
在太阳眼镜后眨着黑色眼睛的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全部,都如你所说。因为中了那个变态混蛋的毒,我冲晕头了。今天就先休息,让头脑冷静一下」
「很不错呢。对现在的你来说最需要的,并不是反省或者安慰。而是休息的时间」
这个男人恐怕只要经过一晚的熟睡,就会像什么事都没有般的恢复过来吧,萨兰丁这样想着。
作为身心都能顽强战斗的男人,这是天生的吧。
「谢了,医生。你的忠告我会铭记于心」
「我也不是说要一直像机械那样总是无感情哦。像我就对病理解剖很有兴趣。对工作的感动和挑战是必需的。还有骄傲与信念以及美学也是呢」
「美学也是?」
路西法多有点玩笑的挑起嘴角的一端,向梦幻的身上笼罩着如同幻想般色彩的美貌的蓬莱人问道。
要说美学,他本身原本就是与之相称的人类。
「当然的啊。从完美的工作中产生出的和谐,这作为偶然间的产物是美丽的。就像是被与宗教的那个不同的“神”所诞生出来的我等生物一样」
「与宗教的不同的神是什么?物理法则?」
「让宇宙从无中产生的是什么呢。说是现象也没问题,但没有个名字的话会不方便」
「话题一下子变宏大了呢。嘛~确实安定的物质的分子结构是很美没错。——话说回来,为林赛?克鲁多曼中尉作手术的人,是你吗?是什么病?」
「话题一口气缩小了呢。病人的隐私,不可以对关系者之外的人说这是规定」
因为已经自己得出了结论,萨兰丁决定违背规则把事情告诉他。
路西法多说过是因为借助了马尔切洛的力量,也就是说为了报恩才会想要知道,所以就算把细节说出来也不会对宪兵队队长有不利的事情。
「由于将炸弹带入审判所的男人的自爆,而在宪兵队出现受害者的事情你知道吗?」
「啊啊,幸运的是死亡者只有发生自爆的本人,其它还有数名重伤者,听说过这个。虽然马尔切说过是因为他自己的大意,但也有做过相应的警备和警戒不是吗。但是世事无绝对,对手是有了舍去生命的觉悟的家伙,所以只是对没有考虑到那种地步的人做出了无法预测的行为罢了」
「对于现场的状况我什么都不清楚。负伤者是克鲁多曼中尉和宪兵队士官共计六人。关系到生死的重伤者三名。宪兵队队长的阿历沃尼大尉也受了不得不切断左腕的重伤,然后在之后接受了培养后的义肢移植」
「唉?马尔切也受伤了?」
尽管路西法多感到了惊讶,但以宪兵队队长的性格以及当时谈论到这个话题时的态度作为考虑,还是理解了下来。
排除掉对女性奔放的下半身,懒洋洋又蓄着胡须的宪兵队队长从外表来看并不是混账的男人。
对部下们的负伤至今为止都还感到责任,自己的伤势若是普通男人会作为名誉的负伤而自夸吹嘘,但宪兵队队长却将它作为自己大意的象征而感到耻辱。
「作为法务官出席法庭的克鲁多曼中尉,由于头部暴露在金属碎片中而陷入意识不明的病危。很遗憾的是以我的能力也无法治愈,在她的大脑内至今还有细小的碎片残留」
「即使想将连进入脑中的微小碎片也全部取出,但考虑到患者脑部的负担会有个界限也是当然的。相反的正因为是医生主刀,才回复到这种程度的不是吗?不过似乎是残留在了会影响视力的麻烦的地方了,所以无法担任必须要阅读庞大文书工作的法务官了呢」
「因为平时会觉得某种疼痛,而为了不对镇痛剂产生耐性,开了将多种类的药合在一起的处方。虽然头部只受到了撞击程度的冲击,但还不清楚会产生什么样的坏影响。所以定期复诊和精密检查就很重要了」
「若是一生都要这样就真是糟糕了。虽说马尔切也有感到了责任感……。因为充满干劲做了自己决心要做的事情后的结果,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哪」
路西法多混杂了叹息的低语,激起了萨兰丁的记忆。
在说起尼科拉伦丧失记忆时的路西法多也是这种说法,但在更之前——确实也是宪兵队队长流露出的言语。
萨兰丁本身,由于是在同时被搬送过来的克鲁多曼的紧急手术中,所以并没有直接听到这句话。
在非常近的距离被爆炸了的炸弹所吹飞,以心脏停止状态被运送进医院的两名宪兵,终于还是被救醒过来,但内脏和骨头,还有神经和大脑之类全身都受了很重的伤害,是若要复原到之前的肉体必须要半年到一年的重伤。而且大脑也说不定会留下明显的后遗症。
宪兵队队长的左腕也被大量的金属片袭击,处于不切断不行的状态,但他在止血之后,接受了以保住意识为界限的镇痛剂后拒绝了手术。
濒危的部下们不知是否能得救,为了等待治疗结果的阿历沃尼大尉,在对尽了全力救治的工作人员道谢后,低喃着晕了过去。
『没办法呢。……没有出现死人就很幸运了』
在了解了无论出现什么样的牺牲都要将基地内部净化的宪兵队队长的觉悟,而感动得哭泣出来的看护师长那边,萨兰丁在过后听说了这句话。
刚才,宪兵队队长在离去之际,向黑发的男人无言的传递的究竟是什么,萨兰丁终于明白了。
在任务中仅了全力,对于结果就要勇敢的接受,绝对没有怨言。而在那之中无论是有着怎样的想法或是愿望,对于无法改变的事实来说都是无用的。
察觉到路西法多在表情和态度中没有表现出来的许多东西后,传达了自己的理解和同感。
马尔切洛?阿历沃尼,作为和路西法多一样是处于负担责任的立场的武官,理解对方的心情并共处于很亲密的处境中,在自己眼前作出了深深的心灵的交流,在明白了这一点后——产生了强烈的愤怒。
如果宪兵队队长不是如此有名的好女色的话,就会立刻建立抹杀计划并开始执行的这种程度的不愉快至极。
就像是捕捉极为困难的珍兽却在自己眼前很轻松的被驯服的心情,但是作为这个男人的专属饲养系的莱拉?奇姆中尉,即使知道了这次的事情后也只会说着“男人这种生物……”的台词拍拍两人肩膀就结束吧。
同样是男性的自己却理解错误,很没面子。
但平时就让人不太懂他的感情的路西法多也有责任。不仅是有着特异的感性,而且连本人都对自己的感情无法掌握,还将事情都藏在那张扑克脸下,所以自己才会有多余的混乱
让医生感到了懊恼的男人嘟哝着说道。
「……那个变态家伙,说正因为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才去袭击的」
「确实是天生的xg虐待狂会考虑的方式呢。虽然是很古老的手法,但我觉得对于精神坚韧的你来说这是最有效的手段了」
「即使拜托你只要暂时就好请离开巴米利欧星,你也一定不会答应的吧」
「这是当然。要屈服于那种男人令人无法忍受。而且,既然无论是不是跟在你身边都有遭到袭击的可能,那我要留在这里工作。你想见我的时候请随时过来。我也会这样做。比起马贝里克少校那样在你所不知道的地方被攻击,方便被知道的地方不是更好?再加上医院内可是我的领地呢。若认为我是非战斗人员,可是非常荒谬的事情」
萨兰丁看着自己细心修整过的手指露出了冷酷的笑容。没有什么是蓬莱人的指甲所无法切断的。
一边出神的看着明明是一副好战男人的脸,却依然有着令人舒畅的美丽的萨兰丁,路西法多因为与预料中一样的回答叹了口气。
「比起在完全收不到情报的遥远地方,被一群陌生人包围着生活,也许呆在平时同样的地方会更感到安心的想法也确实有道理。在万一的情况时,还有本和你在一起我就能很快知道的优点」
「和卡加?为什么这样说?」
「虽说很久前就觉得困惑了,他和我之间,对于精神性的痛苦或者危机感会有反应能够互通,有某种貌似“回路”的存在。即使是无意识也会强制进行连接,所以是非常优秀的紧急通报系统哦」
「这个,是卡加的能力吗?还是说是你那边的?」
「关于这点虽然不能很确切的说,但我想多半是卡加。在去救尼可的时候,虽然很微弱但还是有感受到尼可的精神感应,有连接起来了的感觉。跟卡加那时浮现的映像则更鲜明。也许跟距离有关也说不定」
「还真是很多部分都很含糊其辞呢。看了你之后,会觉得超能力是把双刃剑,然后再看卡加又会觉得不但没有什么用而且还很容易疲劳很麻烦的东西。最能有效的运用的人就只有马贝里克少校了吗」
回忆起因为感染到头痛而发怒的白氏的内科医生,要去妒嫉也是件很无聊的事。
「因为几乎就是不安定的而且会因为个人而有很大的差异。就算是我也无法对自己的能力的全部完全掌握,更不可能了解其它人的了。虽说大致分为影响物理面的念动力系,和对精神面影响的精神感应系,但详细分类既没完没了,再加上复合性的能力就会得出各不相同的结论。无论如何,卡加能够作为紧急通报系统的事情这一次是很清楚了,没有工作的时候请尽可能的两个人呆在一起。没有什么不自然的地方吧?」
「可能会被怀疑在密谈,而引起医院内部全体的不安哦」
「当作实际上是为了给予医院长的痛击而在讨论不就好了吗」
「嘛,也许是会这样。但老说那个也觉得烦了」
真是不形于色的厉害的两人。
路西法多站起身,一边将空了的杯子扔进回收箱一边说道。
「明天,为了向那位医院长直接赔罪以及看望格拉迪威斯所以会再来一次,你的工作也很忙我自己去不要紧的。只是本的情况,希望你能多注意一下」
「早上什么时候要来这边,请跟我联络一下。除了紧急手术外的手术我不会做的」
「——医生。真的非常感谢你要来帮我,但是这些都是我的工作。不想再给你增添负担」
萨兰丁也站了起来,顺手将自己手中空了的杯子递给黑发的大尉丢掉。
然后,伸出手,用食指在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男人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痛!」
「我可是说过不要全部都一个人背下来的哟,小?朋?友。虽说可能很啰嗦,但医院是我的地盘。我在这里工作的时间比你的年龄更长,这一事实请你重新认识一下吧」
「对不起,长官。……又把力都放到肩上了哪,我」
揉着额头的路西法多很羞耻的样子低声说道。
「明明都在对胡须小鬼撒娇了,但对我却做不到,是想说因为我的包容力不够吗?」
「胡须小鬼是……?」
那到底是在说谁,就在还一脸惊讶着的下一瞬间,刚一想起来还没来得及将嘴掩上就喷笑出来。
「还真是不管是二十七岁的我还是三十二岁的马尔切,在医生看来都还是孩子哪……既然是孩子了有胡须不是很奇怪?」
「刚迎来了思春期的孩子,为了时髦而留着参差的胡子,非常可笑呢。不仅很不干净而且还很穷。再加上连脑子似乎也不好的样子」
面对毫不掩饰的阿拉姆特医生的辛辣批评,路西法多不够朋友的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看起来是乱糟糟的一团,看其实有相当认真地打理过哦,那个。我也想过如果把胡子剃掉,马尔切的帅气和品味应该会上升,但问题是那是他本人的兴趣。从医生角度的率直感想,之后要去说给马尔切听」
「那位宪兵队队长确实很能干,看起来你们工作上能相互协助的样子呢。明明是最近才开始合作的,结果却在我面前心灵相通,让人看了就嫉妒起来了呢。嘛,我和你工作上合作的机会是不是不会有了呢」
「啊啊,阿历沃尼大尉比我期待的要更为优秀,这次也是帮了再怎么感谢都不够的大忙呢。医生的忠告也万分感激。但是,如果和医生合作会因为看入迷而无法工作,所以即使有机会也不行」
对于假设的话题也干脆的拒绝,但并没有让人感到不快。
自从到这个基地上任以来,路西法多除了莱拉以外的特别存在,渐渐的正在增加。而会因此而感到动摇,嫉妒的,是源于小孩子的独占欲。
如果今后还想继续被当作人生的前辈,成熟的男性尊重的话,就必须要承认那些赋予了路西法多作为人类感情的人们。
对蓬莱人来说将“伴侣”与他人分享共有是不可能考虑的事情,但正因为爱着路西法多那独特的个性才决定不去咬他,而是将纠葛以及嫉妒压抑在自己心中,绝不在他的面前做出什么丑态。
自己能够被这个男人看作是与其它人不同的,特别的存在,现在这样暂时已经足够了。
「那么,最后有一件事请与我约定。在与阿历沃尼大尉吃完饭后,绝对要不要碰计算机请直接去上床」
「诶~。但那不是还没有消化完吗」
「反正一定会与阿历沃尼大尉一边吃饭一边拖拖拉拉的讨论闲扯得兴高采烈不是吗。如果是花费了时间的用餐,那么在回去后立即就寝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闲扯……?至今为止跟马尔切……有扯~过吗,没有扯~过吗……?」
路西法多翻找着两人谈话的记忆,无法接受般的苦苦思索。
毫无营养的谈话却成为重要的话的事情也有很多,若是能够成为了解作为工作同伴的马尔切的情报的话,也就不能算是无意义。
虽然很讨厌缺少情报量的惯性的谈话,但与宪兵队队长轻松自在的说话,即使是作为男性间的无营养的谈话也很快乐。
与马尔切洛间短暂的时间,实际上却是度过了很浓密的时间,察觉到了这一点。
——对父亲所做的事情,总觉得变得有些可惜起来……。
至今为止的每一次转任,虽说都不得不将在那边建筑的人际关系全部放弃,但只要和莱拉在一起就不会感到困扰,军队生活就是这样,简单的得出这样的结论的缘故,会觉得遗憾的心情一次都没有过。
卡马因基地里上任的一个半月。
有察觉到自己的人生变得复杂了。
而其中之最的,就是正在眼前的这个稀有的幻之种族。
即使说是同属银河联邦宇宙军但工作场所并不同,想要相见就必须要努力。年长了两百岁性格相当独特,而且还是同性。
自己究竟想与萨兰丁建筑什么样的关系,现在也都还不知道。
但是只有一样,能够非常清楚的事情。
「我答应不会去碰计算机。因为那没有止境,所以今晚会睡觉」
「很好。明天见面的时候,我会好好的确认的」
「我都答应约定了,那么在最后可以向医生撒下娇吗?」
萨兰丁睁大了琥珀色的眼睛,看向放话说要撒娇的比自己年轻两百岁的高大男子。
虽然奇异的怀着他是不是在开玩笑的念头,但自己曾说过能对宪兵队队长撒娇却不对自己这样做,是因为自己没有包容力的抱怨来,而在想是不是因为这个的原因。
有着年长者的风度,纵容的宽宏的笑容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