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1 / 2)

三千世界鸦杀作者:[日]津守时生

第111节

「没错。也许该说是胆小鬼比较正确吧?自从转职到这个基地后,这三年来都是一样。明明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连妻子的面孔都不敢正视,一要和他交谈,就说什么现在很忙啦,太累啦之类的套话,找借口逃开。你觉得这个样子能解决夫妇间的问题吗?」

「不认为。但是,我这个从没有结过婚的人,对于解决夫妇间的问题恐怕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吧——」

「最重要的是他太娘娘腔。怎么想都是要永远抱着失败体验不放,沉浸在失败者的心情中。大概是因为比重新振作起来面对现实要轻松吧。简直和撒娇的小鬼一样。我又不是他的妈妈。」

「如、如果你做出这种入骨三分的超尖锐指摘的话,我想连队长只会越发龟缩进自己的心灵小屋吧。」

为什么女性责备男性的台词总是大同小异呢?就连很幸运的至今为止还没有这些体验的路西法多,都不禁感到了几分刺痛。

「什么也不说,却希望我能够察觉他的心情吗?在夫妇关系上偷懒也要有个限度。而且是他自己连试图用肉体来维系关系的努力都要放弃吧?」

「那、那么赤裸裸的告白对我说也没有用啊。你想要我怎么样啊?话说回来,为什么我要在这里充当心理辅导员?我觉得如果要从我这里寻求答案的话,我本人在个性上就有很大缺陷的说。」

「简单来说的话,就是因为我丈夫隶属于男人这个种族,所以我要把因为他而产生的愤怒以及欲求不满的郁闷发泄到这个种族身上而已。」

「有没有搞错?不要在最后开这种玩笑啊!」

「不光是我。在某日的下午茶时间的抱怨大会上,我发现几乎所有的女性士官都因为男人而吃过苦头,所以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要进行复仇。」

如此跳跃性的理论究竟有什么正当性,路西法多实在无法理解。他勉强能够明白的就是,之所以基地的男性士官们会遭受性骚扰,只是因为男人运糟糕的供给科部分女性士兵们在进行迁怒而已。

于是他得出了结论,自己不可能从本质上解决问题。这个只能依靠司令官命令这样的强权来进行抑制,进而通过人事异动来分散她们的成员了。

「恕我多嘴,请问对于这一连串报复性的迁怒性骚扰,班卡连队长会有什么样的看法?就算是推论也没关系。」

「这是因为我的迁怒而造成的骚动,就算再迟钝他也应该明白这一点才对吧。」

——决定了!

听到她的回答的路西法多立刻下定了决心。

虽然夫妇间要吵架是个人的自由,但是如果余波给其它人带来麻烦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多米尼克在做出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舍弃自己所有社会地位的觉悟。面对比起地位来,更在乎发泄郁闷的女性的话,再说多少道理也是没用。

「毕竟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原谅嘛」,一旦女性祭出了这种代代相传的台词,那么她们就是近乎无敌了。

责任全都在让妻子不惜自暴自弃到这个程度的丈夫身上。如果他不是采取阵前逃亡的态度,而是认真进行交流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男性士官要被迫品尝到屈辱。

「原本班卡中校就是情绪化的不擅长交谈的体育系类型,要和如此魅力十足而且强悍过人的妻子对峙,确实会感到相当大的压力吧?路西法多也觉得可以理解他不想陷入这种事态的心情。

但是,多米尼克是他的妻子。原本应该是有义务共同建筑舒适生活的搭挡,结果布莱安。班卡却单方面放弃了责任,让妻子整整三年的人生都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明明知道自己的不负责任给其它男性士官们带来了烦恼,却至今为止都装成毫不知情。这一点就不可原谅了。

「怎么了?突然沉默下来?你生气了吗?」

笑着温柔询问的女性,展现出了游刃有余的一面,似乎要表示就算是路西法多这样的毛头小伙子再怎么生气,对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挑起单边眉毛,坏心眼地进行打趣的那个表情,只有身经百战的成熟女性才做得出来。

一面心想着这个女人怎么会如此的优雅性感啊,路西法多一面回答。

「我刚刚下定决心,如果平安从这里生还的话,不管他是不是上级军官,都要作为被害者代表好好揍你老公一顿。」

「揍一顿?把他揍出满头包的那种揍吗?」

「是,长官。」

听到男人好像在说不管你有什么意见我也不会改变决心的斩钉截铁的口吻,女人好像哭笑不得一样瞪大了眼睛,然后过了一会儿,又好像母亲一样带着充满慈爱的微笑?缝起了眼晴。

「你还真有种嘛。不愧是这个年纪胸口就佩戴上了三个一等大勋章的野马啊。」

「不过那之后我毫无疑问也会被副官揍出满头包。」

听到路西法多轻声的补充,多米尼克笑着拍了下手。

「我知道哦。你的副官是那个黑头发的可爱小姐吧?我在食堂不止一次看到过你们在一起。」

在多米尼克。班卡看来,莱拉。奇姆也就不过是可爱的小猫咪吧?

「不过就算如此,量身这一关还是省不掉哦。小朋友。如果放跑了你这样空前绝后的美形,我的部下们一定会造反的。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最重要。所以你不要怪我哦。」

「那个,我好歹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权利。如果对友军的女性士兵动用武力的话会被宪兵队逮捕,但是我这边也关系到贞操的问题,所以理所当然会抵抗。如果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让对方吃到苦头,我也会被起诉吗?」

「怎么可能。如果起诉的话,我们都做了些什么不也就不能不说了吗?到时候被逮捕的反而会是我们。不能造成骨折之类会劳烦到医生的伤势——这个就算是默认的准则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如果不是可以若无其事对女性拳打脚踢施加暴行的虐待狂的话,在这种一对多数的攻防战中,还是男性处于压倒性的不利位置。

「不过相对的我可以保证。这种难看愚蠢的闹剧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我也对自己做出的迁怒的丑陋有些厌烦了。这正好是个契机。」

「反正都是需要契机的话,不要在我之后再停止,在我之前就停止不好吗?当机立断。从我的角度来说非常建议你这么做哦。」

「小笨蛋。就是要用最棒最高级的猎物来划上句号才符合我们的美学啊。」

虽然路西法多进行了最后的挣扎,想要试图从饿狼群中寻找出一条逃生之路,但是班卡夫人却面带笑容地粉碎了年轻士官的最后一点希望。

她从桌子上拿起卷尺,一面缓缓地拉开一面说道:

「我有预感,你能让我充分享受,但同时也是至今为止最难对付的猎物。——好吧,脱衣服!」

——哇,不要!明明只是量身而已,为什么会如此的恐怖啊?

明明和被血腥蕾斯以及她的手下们追杀时的境况完全不同,但是此时的危机感却足以匹敌那时。

因为眼罩会让人联想到巨大的罪恶组织的女干部,给人非常阴暗的印象的关系吗?

而且他从初次见到时就非常在意,那道从眼罩下方延伸到面颊上的色泽奇妙的伤疤。

其实只要做手术的话要恢复成原状应该很简单,但是拥有超出一般水准的美貌的女性却对脸孔上的伤疤放任不管。路西法多只能认为在那背后存在着相当深刻的原因。因此他也选择不去询问其中的理由,而且尽量让视线避开那个部分。

自己在什么地方,曾经见到过和那个颜色完全相同的伤疤。

想不起来。或者应该说,那是属于他主动选择遗忘的领域中的记忆。

没想到如此淡泊的我,居然会有一天看到卷尺就联想到紧缚游戏。

但是既然现实中存在性骚扰被害者,那么会怀疑卷尺迟早变身为绳索,也就不能说是他自我意识过剩的被害妄想了。

就算想要打点起精神为了不露出破绽而护住背后,但是量身的话,要绕到背后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反而格外紧张疲劳。

最初的阶段他们首先就是否要脱下衬衫展开了攻防,因为军服上衣是要穿在衬衫外面,所以路西法多坚持就以这种状态量身也没关系,并且取得了小小的胜利。

那时候,他和多米尼克。班卡之间展开的对话如下。

「能用一件衬衫就守住的贞操,未免太便宜了吧。」

「情绪上的破绽就是从服装的凌乱开始的。如果认为是小事一桩,就持续置之不理的话,迟早要面对更大的陷阱。到时候你就笑不出来了。」

「穿着这个也另有一番诱人的味道啊。」

「前面危险的沉默是什么意思?」

除此以外,多米尼克还会在测量背宽的时候用手指摸索着他脊背的线条。

「你是那种衬衫底下还要穿内衣的人啊。不觉得很土吗?」

「就我所知,没有哪个男性士兵底下不穿内衣的。卫生问题,保温功能,皮肤的保护,内衣所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大。如果为了耍帅就无视这些的话,在紧急时刻就有可能对工作造成妨碍。」

「确实如此啊。如果直接让皮肤和衬衫接触的话,摩擦起来可是很疼的。特别是对于敏感的女性而言。」

「虽然我觉得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对此做出反应,但是如果知道女性们也是使用完全相同的视点看我们的话,大部分的男人都会清醒过来。」

「哎呀,是这样吗?不过男人的话,不是有胸毛可以起到保护作用吗?那算是百分之百纯毛的天然内衣吧?」

「班卡老师。那个,我突然觉得非常不舒服。可以申请早退回家吗?」

面对女性一方的下流台词攻击,男性一方时而正面迎战,时而假装没有听见,靠着变幻自在的手法展开了防御。

经过了多轮的攻防之后,量身的时间终于结束。

「袖子这一来就结束了。辛苦啦。」

向佩戴在左手的腕带状终端中输入数值后,数据就会被传送到供给科的电脑中。

专用软件收到这个数值后就会制造纸样,然后直接对于负责裁剪布料的机械发出按照纸样裁剪相应布匹的指令。

而将裁减好的布料披挂在人体模型上面进行细节加工就是人类的工作。当然,最后的缝纫还是由机械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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