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马里里亚多?哎呀,马奥连队长也好,卡加也好,明明是这么偏僻的基地,为什么却可以经常见到和父亲他们有关的人呢。医生认识马奥中校吗?”
“作为基地的士兵之一,他的医疗资料我确实有所掌握。但是因为他到这个基地就职不过一年左右的时间,所以我和他的私人交往,也就是在在士官食堂就餐时曾见到过他而已的程度。”
虽然同样是中校,但是马奥和萨兰丁在私交上也颇为亲密的副司令官拉克罗中样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只有六人的连队长中的一人的话,大概都不会在萨兰丁的记忆中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吧。
“马奥中校虽然外表完全不像,但是在说话的方式和气质上都和那个马里里亚多很相似,你下次可以这么告诉卡加医生哦。”
“为什么?”
“一定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我觉得卡加医生多半很喜欢马里里亚多吧。不过我到底也不是他本人,也许没什么关系吧。”
“卡加当时很难得地真心夸奖马里里亚多。说在拉斐人中算是异端分子的他,是非常美丽的人物。”
路西法多高兴的笑了起来。就好像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父母的孩子一样,用有些得意的口吻说道:
“就是说嘛,就算是讨厌拉斐人的白氏族,也会喜欢马里里亚多呢。”
“那么说,马奥中校就是和这位不管是谁都喜欢的马里里亚多王子,感觉上很相似吗?所以,你也对他抱有好感了?”
不管是谁都害怕的魔鬼医生,如此微笑着询问。
“啊,当然。不光如此。我觉得他为人公平,视野开阔,能够有这样的上级是很幸运的事情……啊,如果我是被分配到班卡中校的连队的话
说不定就要被剃成和尚头呢。哇啊,我顶着颗和尚头。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了。”
事到如今才世实感觉到自己的幸运的男人,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无意中的言行给马奥中校增添了多少的不幸。
萨兰丁为自己心中的马奥中校的资料做了个特别对待的记号后,暂时感觉到了满足。
“我想我已经说过了不止一次,你的头盖骨的形状非常优美。所以应该也很适合光头吧。”
““一方面是因为发型的问题,不过更重要的是头发短的话会比较不便。”
“不便?就是因为无法完成好像刚才对付卡加的那种使用方法是吗?”
“如果不能像那样,时不时小规模地使用力量的话,到了关键时刻如果忘记控制方法,事情可就不得了了。要想在这个狗屁pc环会动不动就叫唤的情况下平安了事,利用头发是最方便的办法。”
作为道具使用的话,当然是越长越好。头发之所以长得如此异常,甚至于都到达了膝盖的理由,一旦说穿了其实也很单纯明了。
就样,对于路西法多的了解正在一一增加。
虽然乍看起来是很容易明白的性格,但是在某种感觉上又很深不可测。
卡加曾经说过,那位拉斐人王子和路西法多的内在完全不同,所以没有什么相似的印象。
但是,可以受到任何人喜爱的这一点倒是非常相似。
所以,卡加也……
“医生,等一下……”
从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拿回了护目镜的路西法多,在戴上这个之前用目光示意了一下房门那边。公公如此萨兰丁已经察觉了事态,蹑手蹑肚子地走近门边。轻轻的按下了墙上的开关按钮。
面对突然打开的房门概根本没有时间藏身,一个护士当场僵立在了那里。
“隔着房门的巡视恐怕无法明白患者的病情吧。或者说内科和外科的巡视方法都不一样吗?“
“不,那个……那个……因为卡加大夫从这里回去之后,样子……有点奇怪……“
满脸通红的中年护士,为了替被发现的听墙角行为找出借口,磕磕巴巴的寻找着适当的词语。
路西法多说明了情况。
“刚才被那位大夫叫起来之后,我顺便讲了个超有信心的灵异故事,结果他半途就路了出去。我真的没想到那位医生居然会这么害怕呢。”
“不过灵异故事这种东西就是越可怕才越有趣呢。外科因主会有死人的关系,所以也人来不缺乏这方面的素材。我也正好想和大尉畅谈一番这类的话题,请你去转告卡加,如果他还想听的话就过来吧。”
“是,是的。打扰了。”
巧妙地配合了路西法多的话题,把护士送走的外科医生,回头看着黑发的大尉。
“我没有说谎啊,确实是甚至可以让人颤抖哭泣的灵异故事吧。干脆我们真的来讲医院或者战舰内的灵异故事如何。我可是知道一大堆哦。”
看到男人毫不惭愧地一边如此说,一边招手让他坐到床边,萨兰丁哭笑不得的叹了口气。
“那么,你具体都对卡加做了什么?“
“他使用了精神感应者的能力。窥控了我的头脑内部。他也许是觉得说不定可以顺利地掌握我父亲的弱点之类的东西吧。绐果糟糕的是我正好因为治疗而卸掉了一边的pc环。总而言之,因为这属于对隐私的侵害,所以我要他保证绝对不会再做。就在这个时候,医生你就到了——你不是很累了吗?那就不要老是站在那种地方,坐到这里吧。”
“这么深更半夜的,两个大男人肩并肩的从地这里,兴高采烈地讨论灵异故事吗?”
虽然嘴里说着风凉话,萨兰丁还是听从了路西法多的建议。
刚才赤脚站在地板上的路西法多,大概是觉得肢冷了吧,一回到病床上就把身体缩回被褥,选择了背靠床头的姿势。
“其实也不用肩并肩地坐着啦。”
“如果是你以外的人的话,我会首先把他逼到床角,让他无路可逃再坐下。不过话说回来,这里的人一向是把我当成了会走路的恐怖代名词,敢和我畅谈灵异故事的猛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一个了吧?”
“那些人太没有眼光。你明明这么帅,这么美丽,这么性感的说。”
萨兰丁坐在病床的中心部分,因为对方一如既往的腔调而苦笑了出来。
能够像这样毫不做作的排列出称赞的话语的,恐怕也只有孩子了吧?——虽然真正的孩子,多半不会使用什么性感之类的形容。
“噢,你是那种看见白袍会兴奋的类型吗?既然如此,这里对你来说就是天国了。”
“你不要擅自把别人当成变态。我不是罗莉控,不是s狂,也不是白袍爱好者。那个……也许是在你上次弹那个弦乐器唱歌时,受到歌词内容的影响吧,我是真的觉得你很性感。”
“那真的是非常让人愉快的夸奖啊。我曾经说过那把三味线是朋友的遗物吧?那个人就是我唯一爱过的女性……她是地球人,所以没能逃得过衰老的命运。在死亡分离我们之前,我们都生活在一起。
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完全属于隐私部分的话题。
蓬莱人医生对于毫无抵触地说出了这一点的自己感到了困惑,为了不让人发觉自己的羞涩而低垂下了眼帘。
不过话说回来,萨兰丁的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就算是以寿命短暂的地球人为基准,也还是应该划归年轻人范畴的路西法多,此时的心思都花在了如何对于这个很可能是发生在几十年前的事情表示意见上面。是应该对萨兰丁恋人的死亡表示哀悼呢,还是对异种族之间的恋爱悲剧表示同情呢?因此他完全没有注意到医生的羞涩。
“我想她一定很高兴吧。虽然属于不同种族,自己的恋人还是继承了她的宝贵的民族乐器,我想她本人应该最高兴才对吧?”
“希望如此吧。我原本就是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的笨拙弟子,最近更是忙得连弹奏的时间都没有了。虽然我不认识她以外的演奏者,但是我认为她的才能非常出色,就好像那些特别优秀的歌手一样,她每次弹奏起曲子的时候都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在我的面前,众多的女性进行着各式各样的恋爱,但是,她的演奏可以将这些区分得一清二楚。”
也许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了这番景象吧,缓缓的,一字一句的充满感情地诉说回忆的萨兰丁,失去了平日的干练印像,露出了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温柔而安谙的表情。
公公如此,已经能让人知道他和这位女性住在一起的日子是多么的幸福。
但是,路西法多对于早早已经去世的陌生女性的话题没什么兴趣。
虽然他脑袋里面明白,萨兰丁会主动谈起过去的事情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但是在他忍耐着倾听的同时,还是感觉到了相当的不快。
果然有些奇怪。
他也知道自己所产生的不快感有多么的不自然,并且因此感到了不对劲。为了防止由于激情而产生的超能力的暴走,所以路西法多从出生起的大型起伏就受到的控制,的怪在对于人类感情的了解上可以说有着相当的缺陷。因此现在的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产生了什么样的情绪,很多时候连他自己都无法掌握。
平时在这种时候,都会由莱拉这个专属心理医生找出他混乱的源头,进行简单明了的解说。但是现在她既然不在身边,路西法多就无法得出合理的答案了。
如果是平时那种“下意识的不愉快”的话,他还可以无视。但是因为现在是“相当的不愉快”,所以路西法多不免在意原因到底是什么。
他连随声附和都没有做出的沉默态度,让外科医生虽然晚了一步,还是发觉到了自己的话题的自我中心。
“对不起,让你听到了无聊的事情。”
路西法多对于医生的道歉做出了意义不明的回应。
“你也想杀掉鸟儿吗?”
“啊?”
“为了她而‘三千世界鸦杀’?”
好不容易明白过来的萨兰丁,露出了发自心底的笑容。
“啊,你是说那首歌啊。谢谢你还记在心里——不过很抱歉,答案是不。我和她的生活,是与激烈的热情无缘的平稳安详的日子。”
“是吗?那样就好。”
“你说什么?大尉。”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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