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摸的是一种会开花的石头,这种石头只生存在这一片地区,随着泥泞四处游走。如果用灵力捕捉,那永远只能捉到一团泥巴,但若在它浮出泥泞,用手去抓时,它就会因着你手心的温暖,而变成一块漂亮的石头。
凤凰之所以哭,就是因为石头开出的花死了。那朵花虽然不会化成人形,但是她有生命,她会每天听凤凰说烦心事,安慰凤凰。
在那朵花快死时,凤凰在蟠桃宴上碰见了同样有石头花的胥伯言,两人便因石头结缘。后来,胥伯言便想方设法地帮小凤凰救石头花,可终归只是延长了些许时日的生命,后来还是死了。
凤凰哭的就是这茬。
“还没有,溜的太快了。”千晛弯着腰回答白泽。
白泽嗯了一声,下意识抓了抓头发,结果唯一的一寸干净地儿也脏兮兮的了,但此时此刻他也顾不得什么模样不模样,他只想着赶紧找到一颗,他要拿去给凤凰赔礼道歉,当然,还有胥伯言,他也是要好好道歉的。
“白泽,有一颗朝你那边去了。”千晛一直专心致志地盯着泥泞地,见一处冒了点光,顿时小声喊白泽,“小心点,别让它溜了!”
她也着急自责啊,这事说来还是她纵容的白泽。
白泽弯着腰,双手就位,屏气凝神,目不转睛,见那团泥巴在自己眼前一跳,当即奋勇扑了过去。
“啪”的一声,溅起好大一团泥花。
千晛用袖子挡着脸,等声歇,才放下,看着趴在泥泞地里,近乎四脚朝天、一动不动的人,蹙着眉尖:“白泽,捉住了吗?”
无人动弹。
千晛立马睁大了眼睛,拖着一鞋子泥跑过去,以为对方一头磕死了:“白泽?白泽!”
还没靠近,便见白泽又如鲤鱼打挺般嚯的一下跳了起来:“捉到了!捉到了!”
“……”千晛立在原地,盯着对方握紧的拳头,抿了抿唇,还是开口提醒他,“你手里捉的好像是你刚刚扔的那颗糖葫芦?还剩半截签子呢。”
“???”白泽颤巍巍摊开手,望着里面化了一层红糖,只剩下青山楂的糖葫芦,愤恨地、直挺挺地朝泥泞地里倒去。
太欺负人了。
千晛也无奈摇头,转身正打算再去远处摸摸,一抬眸,便看见了提着灯笼过来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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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两人,真是的,”凤凰一边用干手帕帮千晛擦拭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瞧着不远处抱着小火炉、盘腿坐在榻上的白泽,“为了找个石头花,大半夜地擅离职守,至于吗?明儿要是让始祖知道你们两人同时离开须弥山,你们两人都得受罚。”
“尤其是你,白泽,罪魁祸首!”
白泽侧卧着,瞥着凤凰又拿着药罐子来给他上药,知道对方多是原谅他了,顿时又笑得没皮没脸:“嗐,小凤凰,其实这事真不能全赖我,谁让你这丫头有心上人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么,你想想,为兄看着自家妹妹伤心落泪,多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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