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违反规矩。”千晛看着天安,指了指对方手中的披风,“但夜深了。”
“我睡不着。”又是之前重复的一句话,天安没悟到千晛叫她穿上披风这件事,仍是抱着披风,目光贪婪地望着眼前的人。
不知道这人前天做了什么,昨天开不开心,白天是不是和以前一样会在明月楼乖乖看书。
“麒麟大人,是不是巡逻完此处,便应该要去歇息了?”天安突然想起这茬,若是她不睡,千晛担心她于夜里闯出祸端,必定也不会去睡。
千晛颔首。
“啊,那我困了。”天安立马佯装着打了个呵欠,然后歉意地朝千晛点了点头,“打扰麒麟大人巡夜了,我现在回去就睡了,您也回去早点歇息?”
天安抓着衣服,转身正要走,便听后面突然道:“为什么睡不着?”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千晛姐姐这是在关心她吗?
仿佛心里的某一块被满足,她的脸上情不自禁地就扬起笑容,然而她正准备开口说话,又听身后的人淡淡道:“算了,与我无关,已过子时,尽快休息。”
天安转头就望着千晛飞到听风眠的屋檐上,栖于月光下,目光平静地望着听风眠,像在等着最后一个不眠人进入屋子。
天安的笑容还僵在脸上,见此,轻轻敲了下自己的脑门,患得患失者最为忧愁。
原本没见面的时候以为那种思念是自己臆想出来的,见了面又分别,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想念是真的。
她抬头望了眼仍站在屋檐上的人,无奈地皱眉,又无奈地叹气。
秋风最深重的夜晚,天安忽然间懵懵懂懂地明白了一种东西,叫相思。
虽然情不知所起,但她知道,那就是喜欢。
胥伯言的讲学统共持续了四天,第一天讲了策略,第二天讲了六界间发生的战端例子,第三次带众人进入幻境进行了一场实战演练,第四天叫众人对战他一人,下了一天的棋。
凤凰自然是高兴的,能与心上人相处这么久。
历练的一干弟子可就要哭了,谁曾想熬过了西王母,熬不过胥伯言。
此厮看着面和心善,却把他们压榨得几近虚脱,每天爬回须弥山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睡觉。
经过小半个月的讲学,众人都有些疲乏。
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小道消息,说过几日有一个开放日。所谓开放日,就是须弥山大开,山中历练弟子的爹娘或者其他亲友可以于此日前来探望。
这本来只是个小道消息,但一行少年却把它当了真,个个激动不已,遇到创世神、白泽或者凤凰就要问一句是不是真有开放日,可创世神笑眯眯地说:“此事归火麒麟管,她是护山神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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