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碰上这玩意,连“开阳”所对应的度厄星君都没法保她平安。
门外的撞击声越来越大,天安运了运灵力,着急地捏紧短匕,怎么才只恢复了一点点,这让她怎么逃出去。
除了门外,屋顶,屋后都开始响起密密麻麻的毒蛇游动的声音。天安舔着唇角,害怕地想,若是红腥蛇从上面掉下来该怎么办。
“啊——!”天安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屋顶,忽觉脚腕被什么东西缠住,整个人便不受控制地朝地面摔去。短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天安吓得赶紧伸手去捡,捏住匕柄不管不顾地朝抓住她脚腕的东西插去。
逼仄的房屋内迸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天安慌忙爬起来,浑身发颤地看着从地面钻出来的一只血迹斑斑的手。
“什么怨什么仇,与我无关啊,是你先动手的。”天安带着哭腔说道。
四周蛇声密集,天安更觉自己头皮发麻,脑袋都要炸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便又见一只只血淋淋的手“哐哐哐”地从地面下钻了出来。流淌的血液似乎让屋外的红腥蛇更加兴奋,天安看着摇摇欲坠的窗户,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与此同时,她脚下的大地也微微颤动起来。血淋淋的手臂越来越多地冒出来,仿佛是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的前兆。
忽然之间,屋顶响起一阵微妙的瓦片破碎声,天安瞪着眼睛看着垂下来的蛇头,上眼睑疯狂跳动,半点不敢呼吸。
屋外,白泽一身白色大氅,颇有几分倦懒地躺在血月之上,他看着各处开始厮杀的景象,打着呵欠笑起来:“蓬莱司召确实很有几分得道之姿啊,你瞧,他收拾金钱鳄时,不慌不忙、不焦不躁。”
“天虞的少年也很有意思,看着死气沉沉,现下跟血乌鸦斗嘴,倒是一个比一个嘴皮子利索。”
“至于这溪源仙境嘛,拿着净琉璃的宝贝可以直闯三千年梯阶了,就是不太会用,可惜呀。”
“哎,这招摇山和赤水配合的倒是完美,那巨灵龟看着要被消灭了。”
白泽叽叽咕咕了半天,见身边无人应答,才偏头一脸气愤地道:“我说麒麟大人,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的讲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