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紫楠面露不悦,正欲发作,便被老鸨拉到身后去。老鸨点头又招了招手,“顺公子的意,那你们三个便留下来伺候二位公子,莫给我惹事。”
“是。”身后三个漂亮丫头齐声娇滴滴地道。
印儿满意地点头,将一锭金子置于桌面,挑眉笑道,“有劳。”
老鸨咧着嘴接过金子,“公子客气,奴家有事要忙,便先出去一下,望您玩得尽兴。”
印儿瞧着老鸨和那叫紫楠的姑娘推开雅间的门出去,才总算歇了口气。那老鸨瞧着见钱眼开,攀权附贵的模样,实际上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她方才腰间别着的那枚玉佩,是她当年游历人间时,一位友人相送,而那位友人,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有机会瞧上的。
千晛的注意力却一直在那离去的叫做“紫楠”的姑娘身上,见她被印儿吩咐离去,便往边上靠了点,主动开口道,“不是这只狐狸。”
狐狸?印儿一脸茫然地看着千晛,什么狐狸,在说她吗?
千晛看着印儿惊讶的表情,指着刚刚离去的人,一脸淡定地开口道,“紫楠,狐妖,与你相似,你不知?”
印儿咬着唇摇头,一般情况下谁会耗费灵力去探陌生人是个什么身份呢,刚刚她只不过是出于警惕,不想要旁人留下来监视她们罢了。没料到竟然是只狐妖。
只是这醉花楼里怎么会有狐妖呢?她们一向孤傲专情,一生追求良人,总不至于到此风花雪月之地寻觅。
醉花楼里撞响了花魁大选的最后一声钟,所有雅间的窗子被打开来,站在窗子边上的是衣着相同的小厮。她们这所雅间里,方才留下来的一位姑娘按规矩站了过去。
“公子,该押注了。”另外一位姑娘听到雅间外的小铃铛摇了三声,立刻端了一个空盘子红着脸走过来,“两位公子,若中意哪位姑娘,便将那木牌子与赌注一同放进这空盘中。”
“这不看活人就押?”印儿觉得有趣,见眼前这姑娘羞赧地点头,罢了。她挑眉笑道,“姑娘,你且叫她押。”
凝香、重烟、玉安。千晛望了眼,将刻着“玉安”二字的牌子放入空盘中。便是这人了,闻香识美人,可值一千两,印儿将银票置于盘中,见端盘姑娘惊愕,便紧接着问道,“往日听闻醉花楼和春风阁都是于春日选花魁,怎得这次是夏日?”
“还不是因为那剥皮剜,”
“醉花楼春日大修,这才拖至夏日时节。”站在边上的第三位紫衣姑娘打断了端茶姑娘的话,“两位公子,您这注确定了?”
印儿无所谓地添茶大笑,“玉安姑娘,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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