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病房里,林阮靠坐在宋浅的床前,用冷水浸湿毛巾,擦拭她柔软的腹部和脖颈。
宋学姐的症状远比她严重,体内灼烧感剧烈,她整个人都在不适的痛哼。
“软软,我好难受。”
她整个人大汗淋漓,虚脱的不行,可是没有办法,现在只能硬扛。
林阮也不舒服,她今天下午,身上冒出了很多红痘似的小点,头也昏沉,想吐都吐不出来。
“学姐,你忍一忍。”
林阮坚持着给帕子换了遍水,冷水可以降温,也可以缓解疼痛。
宋浅哭着说:“我都还没追到陆路呢,我不会要死了吧。”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放不下小学弟。
可就在此时,门被打开,有人回应宋浅。
“我答应。”
宋浅半仰着头,看着门口挺直的身影,惊的都忘了哭。
“你怎么来了?!”
陆路穿着隔离服,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表情,他推着轮椅进来。
“宋浅,我说我答应。”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或者不够被重视,等出去之后,换我来追你。”
“我喜欢你,我是认真的。”
他一字一句真诚道。
陆路性格内敛,情绪从不外露,什么都往心里憋。
他能像今天这样主动,比海城下雪还让人觉得稀奇。
宋浅已经愣住,她呆呆的看向林阮,“症状有出现幻觉这项吗?”
身上的痛感切切实实,她眼含热泪却不敢相信,怕是一场虚无缥缈的美梦。
“真的,学姐得偿所愿。”
“是个好兆头,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林阮回答她,她为宋浅开心,也为宋浅对感情的执着感动。
宋浅忽然捂着脸哭了起来,“可是我现在好丑,我脸上长了好多红点点。”
陆路哭笑不得,直接过去将她抱到了轮椅上。
宋浅仰着身子避开他,惊恐道:“你不要挨着我!”
“你放松,我带你去新的病房。”陆路柔声跟宋浅讲。
她的情况比林阮严重,两个人不能长期待在一起,昨天紧急收拾了几间空房,调了几台监测机器。
林阮和宋浅双双被感染,他们科室得重新调人补上,陆路是自己请愿过来的。
邓教授批准了,并没有因为陆路是妻子的侄子而阻拦,他也知道拦不住。
无论为公为私,总有人要肩负起自己的责任,身先士卒。
“学姐的申请没有被同意,已经有人在试药。”陆路走的时候告诉林阮。
他想说的更多,却又没说,那人会自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