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在家里跋扈惯了,出门就容易带出一些来。
刘悦薇带着大家一起捐钱捐物,丰老婆子就有些不得劲儿。她儿子大小是个班头儿,她抠抠搜搜出了几斤陈粮,心疼了好多天。为此,丰太太挨了她好多天的骂。
原本她家的事情外人也懒得干涉,但这回她骂儿媳妇的时候却被别人听见了。
衙门里的三班也不是铁板一块,丰家做快班班头几十年了,人家能不眼红?
丰老太太骂儿媳妇,“没用的窝囊废,成日家就晓得吃了睡睡了吃,那京城里来的贵人手里金的银的使不完,你不会去多奉承奉承?人家发天灾能发财,我遇到你这个丧门星还要跟着倒贴粮食!”
这可了不得了,那最后一句话是说谁的?虽然丰家老太太是骂儿媳妇,禁不住有人想歪曲她。
这话就吹到了钟妈妈耳朵眼儿里,钟妈妈对这个老婆子也有过耳闻,只是不大理会她。听见她这样瓜田李下的骂,虽然知道她不敢骂郡主,顿时也忍不住生气了。
二人气了半天,等夜里郑颂贤回来了,偷偷将此事告诉了他。
郑颂贤眉头皱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我晓得了。”
说完,郑颂贤就回屋和娘子说话去了。
大雪仍旧下得欢实,地上的积雪都有半人高了。
刘悦薇穿着一身常服坐在椅子上,“三哥回来了?”
郑颂贤坐在她身边,把她手里的针线活拿了下来,“歇一歇,别累着眼睛。孩子明年才出生呢,这会子还早,不急着做衣裳。”
刘悦薇也不勉强,“三哥这回出去,有什么感触?”
郑颂贤拉着她的手搓了搓,“民生多艰,我一个人,累死也做不了太多事情。”
刘悦薇声音低了下来,“皇伯父上位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一日不敢耽误,如今百姓日子还是这么艰难。要是碰到个昏君,百姓就要苦死了。”
郑颂贤小声道,“陛下治国虽圣明,理家却和太上皇一样不清明。如今朝廷里孙周两党争得厉害,陛下正春秋鼎盛呢,他们就这样四处安插人手排除异己,等陛下老了,到时候还不知要出什么乱子呢。”
刘悦薇小声问道,“没有人拉三哥你站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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