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太太顿时放心了,“咱们家真是欠你叔叔家良多,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得清。”
几人都不说话了,郑太太自己先回过神,又和儿子说了一些话,然后打发他们两口子回去了。
等夜里郑老爷回来后听说女儿的亲事定了,仔细问了问后,点头道,“有你们叔叔作保,咱们就放心了。”
郑晗珺也知道了,一直红着脸坐在那里。
郑颂德让人拿出个匣子来,递给郑太太,“娘,郡王妃说,妹妹不在京城,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少了。这是给妹妹的见面礼,里面那根最好看的簪子,是给妹妹插戴用的。婶子还问过我,以后妹妹要怎么发嫁,要不要提前送去京城?还有,过一阵子郡王府下聘,我让三弟和三弟妹收了。”
郑老爷想了想,“此事先不议,容后再说。”
郑太太问儿子,“可把郡王爷和王妃的尺寸带回来了?”
郑颂德点头,“都写好了,俊哥儿还有个亲姐姐汉阳县主,和三弟妹关系很不错。姐弟两个自小没有亲娘,妹妹既然准备做针线,给这个姐姐也做一些。”
郑太太点头,“是这个理,珺丫头,往后你就莫要再闲着了。”
郑晗珺红着脸点头。
郑太太笑道,“好了,吃饭吧。”
一家子一起热热闹闹地吃起了饭。
第二天,郑颂德先去了魏家,送了厚厚的礼物,转达了刘文谦夫妇的问候。
刘文远听说郑颂德回来了,眼睛睁的老大。上一次郑颂贤回来,并没有去他家里,刘文远有些失望,但他也不敢乱说什么。当日刘文谦被围,他们都躲的远远的,如今他发达了,谁还敢往上凑呢。刘文谦上一次故意不让女婿去看汪氏,就是给刘氏宗族的人提个醒,不要以为他是个不记仇的人。
郑颂贤当日不去刘家,九老太爷虽然有些遗憾,仍旧压着族人不许闹事,谁敢出去说一句闲话,立刻逐出宗族!
刘文远得了刘文谦的布庄,老老实实做起了小买卖,换了个二进的大宅子。九老太爷见徐氏每天在他家门口疯疯癫癫,又见花氏在家里当家做主起来,立刻勒令刘文远把徐氏弄进家门养着,又让他给二郎娶了媳妇,并让二郎媳妇当家。
徐氏虽然有些疯癫,能回来也十分高兴,她可太恶心姓张的了。徐氏回来后,每天喜欢找花寡妇的麻烦,徐氏说自己是正房,花寡妇敢不听话,自己就能打她。花寡妇说徐氏已经被休了,没资格管自己。两个人动不动就打了起来,家里成日家鸡飞狗跳的,刘文远经常被气的火冒三丈。
汪氏的身体越来越差,现在一天只能吃得下一碗粥,大家都觉得汪氏可能不行了。
身体越差,汪氏似乎又变清醒了。她听身边那两个婆子说了养子的事情,大火自焚,被叛军带走,进京封王。
汪氏一个字都没说,这个儿子,这辈子和她的缘分尽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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