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下人来牵马,马棚里除了郑家的四匹马,还有郑太太借来的六匹马。毛豆见马儿们都走了,急得昂昂叫。
聿竹摸摸它的头,“毛豆乖,少爷去迎亲,你乖乖在家等着。”
毛豆要是乖就不是毛豆了,它在马棚里打磨璇儿,百般折腾后终于把绳子给拽断了。
它扯着断了的绳子,得得得往外跑。
郑颂德立刻高喊,“快拉住它!”
毛豆绕过几个仆人,冲出大门,一路昂昂叫追着马儿们去了。
郑颂贤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微笑着看向路两边看热闹的百姓,忽然,他觉得自己似乎听错了。
什么声音?毛豆?不对,定然是我昨儿晚上没睡好,犯迷糊了。
然而,他刚否定自己,毛豆就冲到它身边了,一边嗯昂嗯昂,一边去蹭它的腿。
顿时,迎亲的、路边看热闹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哟,新郎官迎亲,还带头驴呢?”
何司狱笑骂,“畜生,你倒知道凑热闹。”
郑颂贤摸摸它的头,“你怎么跑出来了?”
郑颂贤今日是新郎官,身上自然没带吃的,庞世渊掏了一把豆子喂给毛豆吃,它这才老实了一些。
郑颂贤又摸摸它的头,让它一边跟着。于是,大街上出现了很奇特的一幕。
八个少年郎簇拥着新郎官,本来多招人喜欢啊,大姑娘小媳妇们看的都脸红,可旁边总是有个昂昂叫的声音,让人忍俊不禁。
还没到刘家大门呢,刘家下人看到了,立刻回去禀报,“来了来了,姑爷来了。”
刘家大门吱呀关上了。
迎接郑颂贤的就是两扇红漆大门,门里面站着闫庆才和魏大郎。
闫庆才道,“妹婿,我们没读过什么书,不大懂诗文,这样,我也不为难你,听说你们读书人时兴做催妆诗,你们人多,做一百首催妆诗我就开门。”
门外的九个少年郎顿时都瞪大了眼睛,这还不叫为难,一百首,老天爷!
郑颂贤鞠躬,“姐夫,一百首有些多,可能减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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