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果儿这时听出女声是程晓月,男声是罗天,不禁吓了一跳——白血病?是谁?罗璿?还是陈程?
却听罗天似乎和程晓月拉扯了起来,罗天还说:“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别去闹,要打听,我们等会儿一起去。再说现在不还没有确认嘛!还要再次化验呢。”
程晓月停了一下,说:“对,说不定是弄错了,我去找医生再了解一下,你回病房去。”
罗天说:“不要急,还是我去吧。复检也不是这么快的事,要等三天后才能拿报告的,现在去也就是多了解一下情况。你的情绪容易激动,还是我去吧。”
韩果儿在后面吐了吐舌头——她容易激动?我看是你吧!上回我和梨子回去,你可比她激动多了!看来果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是不一样啊!要是罗璿得了白血病,你还能这么淡定?
韩果儿在心里吐槽,她却没细想,罗天作为一个刚强的男子汉,病痛的折磨,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他所深爱的人们,他都能理智地对待,而同性恋这种事,他一个做惯了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的人,怎么能轻易同意!
不过这也不能怪韩果儿,她现在的心思全放在那“白血病”三个字上了。
不管是谁得了这病,这都不是个好消息,但对于黎梓菲来说,如果是罗璿得了这病,只怕她要痛不欲生才罢。不过听医生的口气,罗璿只是脑震荡和一些撞击的瘀伤,连擦破皮都没有,那么就应该不会有人给她做验血的程序。
而陈程就不同了,她是内脏破裂,要动手术的,验血是必不可少的。不过,这种程度的验血,是否能检测出白血病呢?
韩果儿是外行,但她知道,如果是别人得了这病,程晓月不会这么激动。所以韩果儿微微皱了皱眉,就决定该怎么办了。她先下了楼,找到了还没有离去的交警,问了一下这起事故的责任判定。
人家当然是一副官腔,说的是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存在什么责任的判定问题。韩果儿直接就问:“那么主要责任是不是应该由酒后驾车的人负?而且他还是引起这一连串事故的第一人。”
对方是个三十来岁的漂亮女警,韩果儿也看不懂人家肩上的警衔,但看起来肯定不是小喽罗——她当然不会怕人家,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看,把对方看得有点发毛,心里直嘀咕——这女人怎么回事?看上去挺漂亮,怎么眼神这么凌厉?好像要活把人吃了。
她可不知道,韩果儿当初打篮球时,可是深得“用眼神杀死对方”的真门谛的!
漂亮女警最终在韩果儿凌厉的眼神下大败亏输,不自然地笑着说:“当然了,他是酒后驾车,在责任判定上,的确是要负较大的责任的。”
韩果儿还不放过他:“那陈程呢?就是第一个被他撞上的雅马哈的车主和司机,她也有责任吗?她可是受害者啊!”
女警花几乎是在陪着笑脸了:“我们会调查清楚的,你不用担心。”
韩果儿哼了一声:“调查清楚?明摆着的事,还要调查吗?陈程没有违反任何交通规则,能有什么责任?”
警花额角都见汗了:“呵呵,你是那个陈程的家属吗?”
“我是她朋友。”韩果儿没好气地说。
警花说:“你放心吧,我们党的政策是,决不会冤枉一个无辜者的!”
韩果儿对她的官腔表示了极度的不满:“那个酒后驾驶的呢?还活着吗?”
警花听了脸色一变:“你要干嘛?他也受了伤,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