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都在一个村,朱大娘声音小了一些,“人家嫌贵哪里是嫌租金贵,我后来打听清楚了,是老汪在镇上卖的纸伞价格太高了,福缘村让他价格不能太高太宰游客,他说是砍价租金,其实是想抬高售价。”
朱大娘不理会老伴的呆滞,“你的糖画呢?再贵能贵到哪儿去?你看看村里去了福缘村摆摊的,每天最多6点半就收摊回家,我们呢?镇上物价是贵一点,但游客呢?以后的发展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一禾那闺女是真心实意为村子发展,要是人家真的过分,何必带着我们村,你说这个视频,那个大妹子就是邻水村刚搬过去的,你看人家多热情。非要撞了南墙吃了亏才肯听我说,活该吃亏。”
被这么说了一道,老章也自知理亏,说话很是心虚,“但是,我这不是……也想给孙女多存一点钱买房子嘛……”
两人就一个儿子,儿子儿媳也就一个独生女,自然是疼到了骨子里,朱大娘也是叹了口气,“我看你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一顿晚饭在低落的氛围中结束,老章今晚也顾不得争论谁洗碗了,主动起身收拾碗筷,等收拾好了朱大娘叫住了老章,“老头子,明天你去镇上,我去一趟福缘村找一禾。”
“你去干什么?”
“我厚着脸皮,问问一禾,能不能再租给我们一个摊位,贵一点都能接受。”
老章不可置信,“不是,贵……”
“你就别插嘴了,”朱大娘直接拍板决定了,“现在福缘村的摊位可没多少,游客只会越来越多,摊位肯定会再出租的,这次我们早一点抓住机会。”
朱大娘叹了口气,“我看了那个视频,罗大妹子现在其实也才是入了门,糖画不是那么好学的,到时候你也教教罗妹子,别那样看我,得让人家看到我们的诚意。”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老章一点也不理直气壮地嘟囔了一句。
“糖画哪里是那么快学精的,你那是手上几十年的功夫了,到时候你做龙啊,凤啊,鸟啊那些复杂的工艺品,大妹子做一些简单的字什么的,你还担心被大妹子比下去?”
老章嘚瑟了,“这倒不可能,不说镇上,就说这个市里,糖画我认第二也没人敢认第一。”
“那就这样,去明天去一趟隔壁,行了,洗澡睡了,明天你还有的累。”
一禾不在,接待朱大娘的就变成了白九舒,白九舒本来是打算让项阳或者貔貅负责的,偏生他们都说朱大娘是来找一禾闲聊的,他们身为下属,不合适,白九舒虽说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心想村长也见了那么多次了,自己应该能处理好。
朱大娘自然不认识白九舒,白九舒想了想,“我是一禾的弟弟,阿九,一禾这段时间出差去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了,嗯……工作上的也行。”
朱大娘奇怪哪儿来的弟弟,有些迟疑,但也不知道一禾什么时候回来,且白九舒都说工作上也行了,看样子是能做主的,长得也乖,像是涉世未深的,应该更好说话的……
得知朱大娘的来意,白九舒没有立马给出答案,而是,“能合作自然是好的,章叔的手艺说是艺术品也不为过,这样吧,您先回家,最迟明天给您确切的消息。”
白九舒少有和人商谈,不知道朱大娘听到明天给答复后,大概率以为自己没戏了,很是忧心忡忡,对自家老头子的智商又怀疑了一次。
现在福缘村的美食街小摊确实不多,加上章大叔的手艺……
“我觉得可以趁此机会进行第二轮的‘招商’,价格比第一轮贵一些,毕竟是后来的,给过机会,再和上次一样说不过去,”白九舒坐在之前一禾坐的位置上,发挥他的小脑瓜,“就是要招多少,招什么类型,我不太清楚。”
这个项阳熟,“第一轮基本都是吃的,纪念物偏少,这一轮就偏向手工艺品,糖画,纸伞,布鞋等,范围不局限在几个村子和镇上,附近的镇是也可以招,但给章大爷留个摊子,那是实打实的手艺。”项阳又说,“章大爷教罗婆婆也是一个宣传点,民俗手工艺的接力,再者,民俗手工艺的接力,居然不是年轻人接力,也能引起一定的讨论和对民俗手工艺人的关注。”
貔貅也开口,“定价就交给我吧,到时候阿九你盖个章就行。”
“那我待会儿就给朱大娘一个准信吧,免得人家等急了。”
“等等,”项阳阻止了白九舒,“你说最迟明天给她回复,那就明天,免得像上回一样。”
老章回家又是大晚上的了,进门就看见自家老伴一脸愁容,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怎么了,没成?”
“哎……”朱大娘都没精力骂老章了,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老章没想那么多,“那就等明天呗,慌也没用啊。”
朱大娘气不打一处来,“我看你就是缺心眼!”
“我怎么就缺心眼了,你才少根筋呢,还说一禾的弟弟,你见过哪个弟弟叫姐姐名字的?真弟弟叫姐姐名字也是全名吧,”老章不怕死的继续说,“这都看不出来,还想给孙女做媒呢,也不知孙女怎么得罪你了。”
“嘿,我看你个死老头子是皮痒痒了!”
第37章狐狸秃了像极了捉.奸现场(捉虫)(……
福缘村的旅游产业蒸蒸日上,周边想分羹的人自然不少,第二次的摊位出租,位置则是靠近桃山和西瓜地,这一块地方的摊铺,租金比第一轮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