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口中的罗大姐,其实已经快到60岁了,是隔壁邻水村的住户,沈书记以邻水村被纳入了城市发展规划里面为由,和村里剩下的几户村民一个个的谈补偿方案,唯独罗大姐两口子,家里只有他们两个老人,子女又不孝顺,一直在外地不回家,他们也就不想搬去城里,只想在村里待着,不然拿到了补偿款和房子,也会被儿女惦记。
最后解决方案是,得到两位老人和福缘村村民的同意后,两位老人迁入福缘村,房子政.府出钱帮忙修好。
农村的房子要是想修好,那速度是快得很,一禾还提供了儿童漆保证无味和环保,这不,过两天就能搬进来了。
“好啊,村里也很久没有办过宴席了。”一禾马上就答应了,“当天村里办宴席的话,就暂时不接待游客了,我回去让项阳挂个通知。”
“我还想着那天晚上一起吃个晚饭呢,白天该干什么干什么。”村长本意是没想影响生意的。
一禾不觉得有问题,“叔,钱是赚不完的,该休息就休息,既然要欢迎罗婶他们,就好好欢迎,也庆祝庆祝村里旅游事业的成功!”
“那也行,我给罗大姐说说,也和村里的人说说。”村长喝了口茶继续,“罗大姐两天后搬过来,肯定还得整理家具之类的,就第二天再办席,一禾觉得怎样。”
“好!”
其实现在休息一天也正好,等中小学生也放假了,到时候再耽误一天,才是真的耽误赚钱。
因为也有庆祝旅游事业的意义,美食街的摊主也进行了邀请,毕竟以后是要共事的,而小道士也受邀后也欣然答应。
曲先佑不知道一禾对他体质的略微失望,“宴席那天,我的豆花蘸水不要放香菜啊,我不吃香菜。”
“我的不要太辣的。”项阳也跟着提要求,“豆花我觉得还得嫩一点好吃,但前提是筷子夹得起来。”
“去去去,”一禾打发走他们,“工作没见你们这么积极,一个二个吃东西倒是积极,蘸水到时候自己打。”
豆腐宴,说到底是豆花宴,提前一天选出黄豆,在晚上进行进泡发,第二天早上就开始干活,用机器来磨豆浆,新时代了,又不拍照,就没必要用石磨了。而后将豆浆倒入农村的土灶上巨大的铁锅里,开火进行搅拌防止煮糊,彻底烧开后,两个人牵着一张纱布进行沥豆渣的工程,将豆浆沥入桶内,最后纱布内的豆渣再进行挤压,确保将豆浆都沥了出来,“阳子,柚子,把这桶豆浆拿出去,该放糖的放糖,可以喝豆浆了。”
“好嘞!”在吃上,两人都特别积极!
随后再次进行之前的步骤,这次没让他们再拿出去准备中午给大家喝,而是直接倒入大锅内烧着,撇去豆浆表层的浮沫,慢慢地滴入适当的盐卤水……
厨房里在努力让豆花成型,而外面摆好的桌子上则是每一桌都放么一盆豆浆和一次性纸杯。
中午11点过后,豆花,蘸水,还有麻婆豆腐等菜品,纷纷被摆上桌,豆花也确实和项阳想吃的一样,滑嫩嫩的,却能夹得起来,“大家趁热吃啊,冷了就老了,锅里还有,不要担心不够,蘸水味道不合适可以自己打。”
豆花饭豆花饭,豆花往往和饭是关联在一起的,不为别的,豆花十分下饭!
虽说是豆花宴,但桌上也还有其他的菜,只不过以豆花为主而已,还有一些芹菜牛肉,清蒸鱼,酥肉汤等肉类,味道也都不是辛辣的,确保老年人能吃得惯,不仅仅是罗大婶老两口,福缘村村里本来也是老人更多。
在饭桌上是最能拉近关系的,罗大婶那一桌上也是和他们年龄相近的老人,很快就熟悉了起来,对于今后生活的地方也安心了不少。
吃完饭后收拾餐具的时候,杨婶找到了一禾,“闺女,我和罗大姐他们聊,发现他们都是靠的林大哥的退休金生活的,这么大年纪了,有时候还要背着菜大早上的去镇上卖。”
杨婶待一禾就跟待亲闺女一样,就算想让一禾帮谁也不会让一禾吃亏,果然,“罗大妹子以前绣花什么的还是很厉害的,能自己打底,不过现在老了,眼睛不好,做不动了,我听村长说,隔壁村有会糖画的,你说,要是罗妹子现在学糖画来得及吗?”
“罗婶自己刺绣打底绘图,按理说是有一定绘画基础的,我觉得应该可以学吧,不过……?”一禾有些疑惑,“退休金按理来说在农村够生活了吧,他们也不想给后辈留东西。”
杨婶拍拍一禾手背,“闺女,你还小,不懂,他们再是说儿女伤了心,也不可能真的放下,就算放下了儿女,还有孙子孙女。”
“那他们……”
“补偿金确实不少,还附赠城里的房子,但是他们没有子女在身边,根本适应不了城里的生活,在农村待了一辈子了,也舍不得。”杨婶给一禾分析老人家的心理,“而且这人老了啊,闲不下来。”
一禾也没马上决定,而是去和罗婶老两口谈了谈,也没说一定要达到售卖的水平,更多的是让他们打发时间,“罗婶,您介意把您学习的过程拍下来吗?”
罗婶人很好说话,“一禾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两个老头子没什么意见,这样的日子,比我们想象中好多了。”
项阳目前也有事情忙,不可能一直给罗婶拍照,曲先佑出了个主意,“不如把小罗的摊子给罗婆婆他们,让小罗给他们拍摄学习记录?”小罗,就是那个明目张胆骗人的小道士,“他们都姓罗,还挺有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