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天上门找我的女孩。
手指很漂亮,抽烟,穿着红色的高跟鞋。
她仰着头媚媚笑着,先生你看我干什么啊?
眼角眉梢带着风尘气,和一丝心灰意冷似的疲倦。
我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如当时见到时候那样光鲜有生气,现在坐在火车黑暗角落里的女人仿佛依旧死去一半,另一半,也正在慢慢死去。
先生你长得真漂亮,我算你便宜点,你要不要啊?她吊着眼睛笑。
是你。我说。
她脸上的假笑渐渐褪下去,剩下一片冰冷,怎么他妈到哪都有认识我的人。
说完,有低下头费力地咳嗽。
她忽然又抬起头愣愣盯了我一会,你是那个gay?
我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去哪儿?她问。
回a城。
我也是。她微微笑了一下,还是很漂亮,比起之前刻意装出来的媚笑自然许多。
我打开床头的灯,包厢里亮了一些。光照在她脸上,她瘦的很厉害。
你生病了?我问。
她一下子笑起来,摇头。
那怎么会……这么瘦?
她仰着头看着我,嘻嘻地笑,我怀孕了。
我皱眉。
你是不是觉得像我这种人不应该怀孕?也对,这孩子的爸爸是谁我都不知道。她还是嘻嘻地笑。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每个人都要走自己的路,也都要为自己做出的选择负责。
我也去a城,咱们两个顺路,真有缘分。
恩。
你去a城干嘛?
工作。
哦……
你呢?
我碍…她笑了一下,回家……
e酒吧是用老板的名字命名的,e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在英国读了两年书,特别迷恋一个哥特歌手,英文名字也取了和她一样的。e真名大家都忘记了,只知道叫她老板,好像姓王还是姓刘。
我闷不吭声在吧台后面擦杯子。我不算e里的大牌,大牌是前台把酒瓶耍得像杂技的大酒保nissen,nissen的人缘不算太好,高傲,冷脸,铁齿,不解风情。nissen的不解风情是e的常客兼员工兼老板都知道的。e不算gay吧,但是来此猎艳的男女通吃的不少,其中e最重要的“艳”就是nissen大帅哥。
“小朗,前头有人要酒你没看见么,还不送过去。”nissen皱着眉头,颇有点不耐烦。
本来e有四个酒保,我是后来才来的,时间不常,本来我也不算特别会社交的人,和其他人也用了大半年才真正熟悉起来,而和nissen却怎么也亲近不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我太温吞,还是他太冷了,要不然就是两个人真的不对盘。
“嘿,n大帅哥,你干嘛这么使唤小朗,人家是酒保,又不是少爷,送酒这种事让阿良去就好了。”c吧的另一个大酒保祁风朝我抛个媚眼,搂着nissen说。
nissen皱了皱眉目:“你们怎么都护着他?”
祁风嘿嘿干笑了两声:“哪有,我们还是最爱你。”
nissen不说话,又看了我一眼。
我还是认命地端起桌子上两杯黑幽灵送到九号台。
回到吧台,祁风神秘兮兮凑过来,压低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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