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亲王道:“年轻力壮的人?刘尚书是说,太子?”
刘业笑而不语。
王译道:“刘尚书,奉劝你一句,切莫一失足成千古恨。”
刘业道:“我也奉劝宰相大人,最好眼睛放亮一些,谢将军也一样。王谢百年世家,可不要毁在两位手上才好。”
谢敞道:“呵呵,谢家岂是这般贪生怕死之人,离开战场两年,老夫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话音未落,一柄小刀从谢敞的腹部穿出来,谢敞不可置信地看着胸前的一截刀尖,缓缓转过头来,双目欲眦道:“薛,薛颂,你,你竟然!”
刀尖一转,谢敞嘴边流出一缕鲜血,沉重的身躯倒了下去,薛颂拿出一方白帕,擦拭着刀上的血迹。温亲王大惊,走上前探了探谢敞的脉搏,对薛颂道:“薛尚书,谢将军是尊夫人的二哥,你--”
刘业道:“薛尚书大义灭亲,太子殿下会感念你的功劳。”
太医院掌院忽从金纱帘里出来,对刘业行礼道:“大人,高公公已经被小云子制住了,傀儡虫的子虫也已给皇上喂下。”
王译震惊道:“没想到,太医院掌院也是你们的人,你们竟然企图控制皇上!”
“非也,非也,”刘业含笑摇头:“我们只是让皇上,平平安安成为太上皇而已。”
剩下的人都抿紧了唇,面色铁青。天边,最后一颗星星沉了下去。
薛汲颜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罩着一片朦胧的红色,像是鲜血。
红色朦胧之下,充斥着人们的惨叫和逃亡。她满头大汗地惊醒过来,顺手往旁边一摸,王屿不在。
她坐了起来,唤道:“飘絮。”
飘絮揉了揉眼睛进来,道:“少夫人,要茶水?”
薛汲颜道:“少爷呢?”
飘絮道:“奴婢进来之前看到书房的灯亮着。”
这么晚了,有什么急事么?薛汲颜披了衣服要起来,飘絮道:“少夫人,这么晚了,您还是好好躺着罢。若是明日眼下发青,二少爷又要生奴婢们的气了。”
薛汲颜道:“我过去看看就回来歇着。”
飘絮劝不住,只得服侍薛汲颜穿了衣裳,松松挽了个发髻,扶着她往书房去。一沙一叶都不在,书房里只点了一盏小灯。王屿负手站在窗前,竟有一种孤清之感。
薛汲颜示意飘絮留在门口,自己走了进去:“景逸?”
王屿似乎全身一震,回过身来,道:“你怎么过来了。”
薛汲颜扶着腰道:“睡醒了看你不在,就过来看看,这么晚了,是有紧急公务么,要不要备宵夜?”
王屿扶了她坐下,目光在她清丽的面庞上流连,一遍又一遍,似乎怎么也看不足。薛汲颜由着他看了一会儿,见他仍是缠绵,面色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笑道:“我脸上长花了么?”
王屿却没有笑,握着她的手郑重道:“姝姝儿,下面我说的话,你要好好听着。”
薛汲颜看他不似寻常,想起今晚所做的噩梦,心中有一股不好的感觉悄悄蔓延。
王屿顿了顿,道:“容朝不太平了。”
“我听说了,”薛汲颜道:“大皇子,四皇子起兵了。犬戎那边也在开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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