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猗猗,君子如璧。
了明道:“亭中便是师傅惯用的棋盘了,贫僧还有些琐事,先告辞了。”
薛汲颜顿了顿,心想母亲的毒能得到医治,多亏了王屿,该好好道谢才是,于是走进亭中道:“王公子安好。”
一句道谢的话还未说出口,王屿举了茶杯道:“麻烦三姑娘帮我沏壶茶来。”薛汲颜看了看四周,一个下人也没有,罢了,看在他救了母亲的份上,沏茶便沏茶罢。
端了茶来,王屿已收好了棋子,棋盘上干干净净。薛汲颜将茶盘放好,道:“王公子,问空大师想要与父亲下棋,我先把棋盘拿走了。”
王屿抬眸看向薛汲颜,清淡的衣饰,脸上脂粉未施,却别有一番清雅风姿,自他从菡萏宴看见她的那一日开始,便觉得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感觉,仿佛有什么未竟之事与她有关。那沉郁的埙声和她眼角的泪,似乎在遥遥召唤着什么,一点一点往他心里滴去。
后来又遇见她,一次,两次,每一次的她都不一样。那种难言的感觉越发强烈,每看她一眼,这种感觉便会得到安抚。既然如此,把她放在身边,是不是最好?
他生来站在高处,没有什么特别想抓住的东西,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你打算怎么谢我?”他听见自己说。
“嗳?”
王屿站起身来,身高的差异让薛汲颜只能抬首仰望。“我救了你姐姐,又救了你母亲,你要怎么谢我?”
薛汲颜呐呐道:“公子需要我做些什么?”
因着有些忐忑,薛汲颜轻轻咬了一下唇瓣,那咬痕由浅到深,渐至无痕,王屿的喉结动了一下。
薛汲颜看着王屿眸色骤暗,眼底似乎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聚集,还未出声询问,高大的身影向她压来。
接着唇上一烫,这触感是完全陌生的,她不知所措地睁大了眼睛。
此时的王屿双目紧闭,浓密的睫毛在薛汲颜的肌肤上轻轻扫过。唇下的温软与那日之感重叠,他抑制不住地急切起来。
“啪”,王屿倏然睁开眼,看到了一脸羞恼的芙蓉面。薛汲颜用了真力,打得手掌发麻,王屿却还没放开自己。她挣扎着,想从王屿的手臂下挣脱出来,未曾想王屿一介文人,力气却大得惊人。
王屿制住她乱动的手脚,将她压进亭角,道:“为什么打我。”
薛汲颜简直想扑上去咬他,轻薄了还问为什么,“无耻之尤!”
王屿道:“你是担心将来?别怕,我会娶你的。”
“谁要你娶我!”两行清泪从薛汲颜的眸中流下,这是薛涴颜未来的夫君,却在这里对她做下这种事。她不想以后成为他们夫妻枕间嘲笑的对象!
这两行眼泪刺到了王屿眼底,他明显愣住了。薛汲颜趁机狠狠推开他,抱着棋盘跑了。
王屿看着空了的怀抱,喃喃道:“那么多人想嫁给我,为什么你不愿?”难道他看错了她看着他时偶尔露出的温柔和倾慕?
薛汲颜一路哭一路跑,待得羞恼的泪意收了些许,她才发现自己迷路了。不想回去问路,她索性坐下来,扯过一枝树叶狠狠地撕。王屿那厮看着风姿若仙,原来内里是个放浪的,简直衣冠禽兽。
她恨恨地擦了擦嘴唇,将泪痕拭干。忽听得前面有人声,她站起来拍拍裙子,走出去问路。
问空大师,普渡住持与薛颂闲谈许久,方才见到薛汲颜姗姗而来。薛颂皱了眉道:“怎么这么久,可是贪玩了?”
薛汲颜低下头道:“是女儿不好,女儿不小心迷路了。”
谢夫人看着她发红的眼眶,心疼道:“姝姝儿就这个毛病,不认路。天色尚早,老爷与大师仍可对弈几局。”
问空大师瞧了瞧小姑娘,这竟是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模样,王屿那小子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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