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薛老夫人点点头,飞鸢被人架了上来,衣裳背后隐隐透着血迹,看起来已经受了仗责。一见到薛汲颜,飞鸢哭道:“姑娘!奴婢对不住您,这秘密实在守不住了。”
薛汲颜深深地看着飞鸢,她如果今日坐实了私会苟且之罪,且对方是个无家室依傍的江湖人。一干贴身丫头重则被当场打死,轻则被发卖。飞鸢陷害她,竟是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了,这不可能是她贬飞鸢为二等丫头的原因。那么,到底她接受了什么诱惑?
顾夫人见薛汲颜久久不语,以为她终于怕了,惬意地喝了口茶。
薛汲颜道:“飞鸢,我真是想不到了,这是为什么。”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差点让顾夫人一口茶堵在喉咙里。薛汲颜又道:“飞鸢,我有什么秘密。”
飞鸢抖着身子道:“您借着去白砚斋的时机,去私会闲桥君莫忧。姑娘,您藏着的诗笺被翻出来了,顾夫人都亲自到静园去了一趟。三姑娘,瞒不住了,大伙儿都知道了。”
薛汲颜道:“那么我问问你,我是从哪里出去的?”
飞鸢道:“后门,白砚斋的后门。”
薛汲颜转身对顾夫人道:“婶娘,您去静园看见我和闲桥君在一起了?”
“没有,”要是早点去就好了,顾夫人暗恨,要是当场拿住了两人,还用得着在这里浪费口舌么?
“你跑的倒快,但是闲桥君确确实实在静园里。一个废弃的园子,长了荒草,平日无人,却收拾出一间纤尘不染的房子,还挂上了紫藤花样的帐子,那闲桥君也是有心了。”
“纤尘不染?地上也是如此?”
“没错,想必闲桥君知道姝姝儿爱干净,特意打扫。”
薛汲颜笑道:“白砚斋的曲廊铺了鹅卵石,而静园荒僻,想必小径不经修理,长了荒草。昨夜才下了一场雨,我若是真去了,必会粘上些泥土草屑,在房间里留下泥印。可是那间房里,婶娘说是纤尘不染。”
顾夫人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薛汲颜的裙摆,薛汲颜会意,提起裙子,露出没有泥点的绣鞋。
顾夫人道:“房间地上是有泥印的。”转念一想,心下吃惊,当时未注意,现在想想,地上的脚印都很大,应该都是男子的。
薛汲颜看顾夫人面色微变,轻轻一笑:“那泥印是我的么?”
顾夫人道:“也许是你进去之前先拿东西擦干净了鞋上的泥。”
薛汲颜道:“我擦鞋的东西呢,婶娘拿出来罢。”
“这--”
“且不说房间里,就说我从白砚斋的后门到静园,这么长的一段路,总会留下脚印罢。不说人来人往的街上,就说静园的小径上,也该发现一些。”
薛老夫人眼色一亮,看薛汲颜的目光不同了。谢夫人第一次拿过茶杯,喝了一口茶。
顾夫人当时急匆匆带着家丁婆子去拿人,乱哄哄地从静园的泥径上过,就算有脚印,现在也模糊不清了。三丫头的鞋底,也许来之前就擦过了,实在狡猾!想到这,顾夫人有些着急了。
“那么荒僻的园子,闲桥君为什么收拾了一间房子,还挂了白底紫藤花的帐子。”
薛汲颜眨了眨眼睛道:“这个姝儿如何知道,大概是个人癖好罢。不如婶娘去问一问。”
顾夫人压下吐血的冲动,道:“就算你没有去与闲桥君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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