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你他妈倒是直接说明白不就完了!还在这和我装文艺青年啊?要带带你这个大胖孙子走行了,让他老人家别来找我了。我还是童子,忌那些阴气重的东西。我怕伤到他。”
“阿星你也别扯了,我可是和你说正事啊。那档案里面的东西你还是别刨根问底儿了,知道太多了也不好。咱们现在过着正常人的日子多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让你当了总理,说不定你还不乐意。再说了,我爷爷就是一个老专家了,他才只见过七位的档案编码,你想找到能帮你把这档案里面事儿弄清楚的人,估计放眼咱中国,你能找到的话,看,看,看着这车钥匙了吗?我刚买的那辆奥迪,不叨叨马上送你!”说着还掏出车钥匙在我面前晃了几下。
我一看他这样,估计什么事业说不出了,人已经醉大了。果不其然,还没一分钟的工夫,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赶忙叫服务员来买单,然后让服务员帮着我一起把小安架了出去,我们俩都喝了这么多,估计车也不能开了,于是我打上车把他送回家,然后又自己打车回家。临上车时,我还叮嘱服务员把小安的新车看好,明天他来开。
回家之后,一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头感觉晕晕的,眼神也有点模糊了。连着喝了好几杯水,又跑了几趟厕所这才舒服了一点。我躺在了沙发上,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我才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阳光刺眼的射到窗台,透过窗帘,斑驳的洒在了地板上。我的头还是有点沉,四肢也软绵无力,昨天确实是喝多了。我又开始想小安昨天告诉我的那些关于档案的事情。如果他说的那些水分不大的话,说明这份档案的价值确实是非常好。他分析的档案编码也的确挺有一套,这个还是比较可信。这份档案当时是要销毁的,但是为什么又会被留下来?这档案里面记载了关于末戗古城的一些事情,难道是末戗古城里真有什么超乎我们认知的东西存在,所以才要将这份档案销毁?那将这份档案留下的愿意,估计也会和末戗古城有关,可能是有人并不想让末戗掩埋在历史当中,但是我觉得这个看法太“正直”了。这么一个地方,知道反而不如不知道,单是从照片上看,这个末戗古城就够诡异了。为什么爷爷他们所拍的照片都是在城外,还是离末戗很远的城外?可能是因为末戗古城里存在一些未知的危险。而且这些危险很可能也已经证实了,所以爷爷他们才没有贸然进城。再说了,楼兰才是那里的一个学术重点。罗布泊也是神秘异常,周围的于阗、车师、精绝也有各自的独到之处,这么多年来这些地方还没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所以也不会有什么学术专家去关注末戗这个传说中的地方了。那么这份档案被留下的原因就还有一个,就是——有人想要去末戗古城。从档案袋里的那些寻找古城的路线图,也可以证实我的这个想法。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从来都没有去过末戗,或者是曾经去过末戗,古城中有什么东西使他念念不忘。因为某种原因可能第一次去的时候没能带走,所以要准备二次甚至是多次进入。我觉得这个原因是一个最有说服力的原因了。至于小安和我说的那些“天书”之类的话,我就当他满嘴跑火车了。如果真按小安的说法,我手里这份五位数编码的档案就是天书了,那那些四位、三位等等的情何以堪呢?但是他说的后半句话我还是记忆犹新,就是说,这些档案中所记载的内容,可能并不属于我们现在的世界。
但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还是这份档案为什么会在夏夏他们的上手。这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难道还有这样的本事?把一份绝密档案搞到手。不禁让我对他们有点好奇。
想到这里,我觉得还是再把那份档案看一遍比较好,我一抬头就恰好看到了昨天装档案用的那个包,正好在另外一个沙发上。我伸手将它拎了过来,然后伸手一掏,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档案不见了……
第十七章 虚惊一场
我的心突然就紧张了起来。整个人也是瞬间从沙发上跳起。我用手将当时装档案的包拉链全部拉开,脸都要伸进包了里,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我的头传来一阵阵的微疼。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昨晚上发生的一些事情。
我回家之后,只是喝了几杯水,然后跑了几趟厕所,就不自觉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但是那个装着档案的包,应该是在我进家门之后,就挂在了大门旁边的衣架上。怎么会现在出现在我睡着的沙发旁?我立刻跑到门口,将反锁的门打开。当我的手刚刚转动锁柄时,我的心里就一阵起伏。门居然没有被反锁!而只是单纯的关上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我不论什么时候都会在睡觉的前,将大门反锁,因为这样才能安心。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我对这件事就像有强迫症一样,哪怕明明知道自己锁了门,有时我还会去多看几眼确认一下门已经上锁。我很清楚的记得,我昨晚回家之后,就顺手把大门给锁了,这一点应该不会记错,因为我跑洗手间的时候,还顺便去门口试了试门是不是锁好。怎么现在却自己打开了?难道是昨晚有人进来过?
小区的治安一直很好,从来没发生过什么入室行窃之类的事情,再加上我家住在十楼,从窗户一般也爬不进来。想到这我又把各个房间的窗户都检查了一遍,每一个都关的很严实,没用被打开的痕迹。我也没发现丢失什么贵重物品,手表、笔记本、现金等都还在。唯独那份档案不见了。我心里感到一阵寒意,难道是昨天上午追踪我的那些人?趁我睡着将档案拿走了?我心里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在那份档案里面,可是有去末戗古城的详细记载,还有很多珍贵的资料,也不知道夏夏他们有没有备份,如果真的这么丢了,那我们的末戗之行很可能都会蒙上巨大的阴影。
我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让自己冷静一下,事已至此,我就是着急也没什么办法。但是心中的寒意却越来越重,在我睡梦之中可以不知不觉的将那份档案取走,那么他们要是真对我起了杀心,估计我现在都死了一万次了。想到这我手不禁哆嗦了一下,差点把咖啡洒了。现在还是快点把这件事告诉夏夏他们吧。看看他们还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措施。我拿过夏夏给我的那部电话,里面显示有一个未接电话号码,估计就是他们打的吧。于是我试着将电话拨通。
在几声“嘟,嘟”之后,还没等我开口就传来了夏夏的声音。“起床了呀?你睡觉和猪一样啊,你看我都打了几通电话了。嘿嘿。”
“夏,夏,夏姐,我和你说件事。”我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因为以夏夏的脾气,估计我说了之后至少是被一顿痛骂,这就算轻的。那份档案里的资料那么重要,她要是生气生大了,估计就马上来我家把我打一顿了。
“你结巴什么呀?有话好好说。是不是犯什么错误了?你可要坦白哦,坦白从严,抗拒更严。哈哈”听筒里传来了夏夏那没心没肺的笑声。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于是我只能把档案丢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夏夏在听我说的过程中没有说一句话,完全是沉默的状态,这让我更害怕了。但是我在说的过程中,又稍加了演义的成分,我告诉夏夏,我和偷档案的人展开了殊死搏斗,但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被他们打晕了。结果档案被他们拿走了。说完之后,我还挺佩服自己,说的尼玛和真的一样。
我话音刚落,夏夏就很严肃的和我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声音听上去怪瘆人。我“嗯”了一声,心想这下死定了,他们把这样珍贵的档案都交给我,我反而弄丢了,以后他们还怎么看我?
没想到的是,电话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大笑。听上去好像是好几个人,夏夏的笑声格外有穿透力,感觉都快笑抽了。我怯怯的问了一句:“你没事吧?不至于档案丢了你疯了吧?”
夏夏一边笑一边对我说道:“没事没事,就是快要笑死了。哈哈。你这个死孩子,小的时候没发现你有当作家的潜质呀?你要是不去写个小说什么的真是屈才了。还有呀,我怎么不记得你昨晚还和我搏斗了?你昨晚睡的和死猪一样,我叫了你半天都叫不醒。哈哈。”
我听到这,脸一下就觉得发烫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原来档案是被夏夏拿走了!难怪刚刚说起档案丢失的时候,她一句话也不说,原来是自己在哪憋笑快憋出内伤了。这倒挺符合他的性格,喜欢幸灾乐祸。我自己还觉得编了一个很不错的理由,现在倒好,成了大家的笑柄了。刚刚那种小小的优越感,瞬间变成了大大的羞耻感。于是我故作生气的对夏夏说:“你他妈怎么进的门啊?拿走东西也不知道和我说一声啊?”
夏夏看我生气,笑的更欢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对我说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小看我们呀。当时不是怕耽误您休息嘛。为了保证档案的安全,我觉得还是放在我们这比较合适,反正你看也看完了。好了,不多说了呀,通知你一下,计划有变,咱们明天就出发。你去把还没打理好的事情办一下吧。明天我就去接你。”还没等我说什么,那头的电话就已经挂断了。
我的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体也有点僵。一想到明天就要走,我都不知道该干点什么好了。自己先洗涮了一下,然后给阿良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要陪夏夏出去旅游,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在家。阿良听我要和夏夏去旅游,在电话里一阵坏笑,我也顾不上和他扯皮。简单的又说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吸取了上次突然去云南的经验,我觉得这一次再出发之前,应该找个阴阳师傅给我详细看看吉凶,也是自己图一个心里上的安慰吧。于是我又拨通了阿良的电话,问了问他有没有相熟的阴阳风水师傅,毕竟老爷子的公司经常会找这样的师傅给看看风水,做生意的对这一套都是深信不疑的。阿良说让我在家等着,他一会过来接我。我说我自己去就行了,他说那地方不好找,而且那个师傅脾气也怪,怕我说话不对付。还说顺便一起吃饭,给我送送行。我实在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听说这些风水师傅的要价都不低,有阿良一起去,起码我的这份钱是省了。
于是我只好在家等着。大约半小时之后,阿良才给我打电话,说是公司今天太忙了,所以迟了一点。让我快点下楼,已经在下面等着我了。我们俩先是简单的吃了一点,然后阿良就抓紧时间,开车带我去哪个风水师傅哪了。他说那师傅给人看命是有他规定好的时间,过了哪个时间就要明天了。
车子一路驶出了市区,然后又拐了好几个弯,上了一条土路,我都不知道这现在是到哪了。周围都是一片平房,时不时的还有炊烟生出。看上去还挺怀旧。除了我们汽车的马达声,就是偶尔听到的几声狗叫。路上也没有什么行人。没想到那师傅住的地儿也太偏了,幸亏阿良和我一起来,不然我自己很难找到。我们的车在一处普通的平房门口停了下来。
这间房子的大门是那种较老的黑色两扇门,大门大大的敞开着,透过大门看到里面有几间平房,种着几棵树,看上去就是一般在农村见到的那种平房,甚至还不如现在很多农村的住房,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下车问道阿良:“这师傅还真是宁静致远啊。”阿良朝我摆摆手,让我不要乱说话。然后就拉着我进了屋子。
刚进院子还没走几步,就有一个穿着很朴素的小男孩把我们拦了下来。小孩看样子也就只有五六岁的样子。阿良忙笑着从衣兜里,掏出包好的一包东西递给孩子,孩子并没有接。而是很稚气的对我说道:“陆师傅只让你单独进去,这次我们不收香火钱。陆师傅还说,贵客晚来一步恐怕有难……”
第十八章 让人奇怪的陆师傅
我和阿良两人对视了一下,两人都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我小声的问道他:“你来的时候给这的师傅打过电话?”
阿良疑惑的摇了摇头。我为面前的小朋友这时开口对阿良说道:“先生请到邻间休息。”然后将手指向了我们旁边的一个屋子。看得出阿良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问题,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随后还是拍了我肩膀一下,脸上有点无奈地表情,就悻悻的走向了那件屋子。然后小朋友见阿良进屋之后,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我请到了靠南边的一件屋子。等到到了门口时,他停住了脚步,将门打开之后,又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就听从的自己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我就发现有位身着中山装的男孩站在我的面前。他手拿一个小喷壶正在浇花,这人年纪看上去不大,顶多在我上下,眉清目秀长的很秀气。环顾了一下屋子,到处都是一些山水画,还有种植的小盆景。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一副毛笔字,上面写着“五路通宝”。我的前面摆放着一张红木四角桌,两张椅子立在左右,坐上放着一壶沏好的热茶,热气一阵阵的腾腾而起。
“哥们儿,你们陆师傅在什么地方?”我忍不住问道。
那秀气的小哥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喷壶,然后做到了椅子上,对我说道:“在下就是。”一面说,还做了一个让我坐下的手势。他便开始给两杯茶杯沏茶。我有点吃惊,我印象中的风水先生都是古道古风,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没想到眼前这个风水先生竟是一个小男孩,而且我还注意到他的打扮还算赶时髦,脚上还穿了一双耐克的板鞋,还别说,中山装配上板鞋看上去还是挺潮的。我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对陆师傅说道:“陆师傅这是年少有为啊。”其实心里在想,现在真的是各行各业都开始年轻化的步伐了,就连这个古老的风水业也不例外。
陆师傅只是对我微微一笑,然后站起来继续在哪倒茶。看得出他是一个喝茶的行家。倒茶的时候几乎是直着腰板,只是手腕一抖,水就从壶里倒出,高度并不低,但是没有一滴水洒在桌子上。茶水倒完,他就又坐下开始品茶了,顺便还冲我摆摆手,示意我也喝茶。其实我这个人对茶是没什么研究,我从小也不爱喝茶,就算他这是几万块一两的天价茶叶,在我喝来也就是比凉白开多了一点涩涩的味道。
陆师傅一句话也不和我说,只是在哪喝茶。我也不知道该和他说点什么,也只是在低着头闷声的喝茶。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溜走。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对陆师傅说道:“陆师傅,我也知道你这比较忙。咱们都是明白人,我这次来是想让您帮我看看命,因为明天我要去新疆处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现在什么天灾人祸那么多,简单点说吧,我就想知道我这次旅出行否顺利?”
说完我把目光投向了一直在喝茶的陆师傅。只见他微微抬起头看了看我。表情马上变得严肃了起来,有种和他外貌不相符的神态。他对我说道:“听我一言,切勿出行。此行凶多吉少。”
此话一出,说的我已经是冷汗连连了。原本是想来讨一个好彩头,听点吉祥话,没想到上来就给我来了一句丧门话。我感觉自己就像吃了一个苍蝇一样,说不出的难受。但我还是略带镇静的对陆师傅说道:“还请师傅指点迷津,我此行不论是福是祸,都是必须出行。”
陆师傅冲我笑了笑,继续对我说道:“贵客既有求于我,念在咱们也属有缘之人。我给你稍加指点。此行是非之多,远不是你我就可以化解。路途凶险异常,你来时我曾给你占卦,此卦象属大凶,亦是九死一生之象。恐怕全身而退极其困难。但事有阴阳,有阴就有阳,既是有凶既有吉,凶中带吉。贵客能否将生辰八字给我?”
我立马把我的生辰八字告诉了这位陆师傅。陆师傅看了一眼,有点惊讶的对我说:“贵客命中带玉,且属麒麟之象,八字柔中带刚,亦是玉麒麟之身,此行佩戴璞玉一块,定有贵人相助!记住一句话此行若是遇难时‘遇水则明’!”
说完陆师傅就是一阵爽朗的大笑。然后从身上拿下了一个护身符赠予我,便打开了屋门,对我说:“你我皆是有缘之人,如若贵客此行能逢凶化吉凯旋而归,定到我这再聚首,到时我有一事相告。”我抱拳对陆师傅做了一个谢谢的动作,他的话都说到这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便大步的走了出来。
我见阿良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双手揣在裤兜里。他见我出来忙迎上来问道:“小爷怎么在屋里待了那么久?陆师傅和你说什么了?今天这陆师傅真反常,连香火钱都不问咱们要。”
“陪陆师傅喝了一会茶,陆师傅就说我们俩有缘,应该因为这件事才不要香火钱吧。别的咱在路上说吧,这地方太偏,时间太晚估计不好走。”说着我就把阿良往门口领。临出门口时,我看到刚才领我们进门的那个小男孩在一个角落里偷偷的看我们,于是我好奇的回头朝他摆摆手示意再见,他看到之后,冲我笑了笑,然后甩了甩左手,但是甩完之后右手却指在了左手的手腕处。
我心里一惊,马上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手腕。只见那个印记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一样,当初那张夸张脸,现在居然变得很模糊,而且又比我昨天看到的大了一些。我回头想叫住那个小男孩,问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指向手腕,但是男孩就像鬼魅一样,突然只见就不见了。我在门口叫了几声“小朋友”,都没有任何反应。阿良还很奇怪的问我怎么了,我说刚才看到那小朋友了,想和他打个招呼,一转眼的工夫就不见了。我这句话一出,阿良更加奇怪了,对我说那小男孩刚刚把我送进陆师傅的屋子之后,就一直和阿良在另外一间屋子,也没看见他从屋里出来,阿良说我肯定是眼花了。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就快步钻进了车里,不再去多想什么了,可能真的是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
路上我还问起阿良关于陆师傅的事情,阿良说他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陆师傅了。只是在他的印象中,只要老爷子的公司有看风水之类的事情,都是必请陆师傅的。说来也有十几年了吧。我问道他:“那陆师傅有多大?怎么看上去和我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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