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刺史大人麻烦了,我等已经来了。”梁习话音刚落,只听一鬼魅之音响起,随即一行数人踏步进入屋中,为首的正是那赵煜,而文兴则紧跟其后。
“大胆,见了刺史大人,还不赶快行礼。”看到赵煜那一副玩物神色,梁习的护卫怒指道。面对那护卫的指责,赵煜根本不去理会,依旧冷笑着看着田豫。
“汝是何人?据我所知,田将军麾下没有你这人,更不会有你这等不知礼仪的下属,莫不是田将军近日练兵,却疏忽了礼仪教导。”
“哦,是吗?那就吾来一个自我介绍。”赵煜说完,摘掉头上的头盔,冲着那梁习一拱手笑道:“冀州牧赵煜,见过并州刺史梁习梁大人。”
“什么?”赵煜话音一落,梁习顿时吓得往回倒退而去,惊慌之余一下撞到了身后的书桌。
“啊。”而一旁的护卫,早在听到赵煜的话后,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叫一声朝着赵煜便劈砍而来。对此,赵煜连看也不看其一眼,未等其近入身前,一旁的文兴一个箭步上去,侧身单手一个手刃磕开对方的持刀的手腕。那护卫忍不住一阵吃痛,佩刀脱手而落,文兴另一手顺势接过,反手一推没入对方的胸前,可怜那护卫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就此倒下了。
那梁习看到自己的贴身护卫只是不过一个回合便被对方给斩杀,心中不由得万分惊讶,要知道自己这么护卫可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曾经突然搏狼,勇武可见一般,今次竟然轻易的便倒下。莫名的死亡危险直摄梁习的心弦,生死就在一瞬间,索性梁习坐到这个位置上,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虽然心有余悸,但梁习不得不稳下情绪和对方攀谈起来。
只见梁习深吸一口气,幽幽道:“不知赵州牧今次突然现身我并州,所谓何事?如今你我双方局势紧张,赵州牧突然这番任意前来我我方地盘,斩杀我军中将士,恐怕这传出去会让世人说闲话的。”
“梁刺史这番话说的似乎有些不妥了,你我同生在这大汉,共同在这大汉领土上生存,岂有你方、我方之说,莫不是刺史大人的意思是,这大汉的天下已经有一部分属于你的了?”赵煜说完,露出一丝奸笑,笑意中多饱含有嘲笑之意。
果然在赵煜话音落后,那梁习的脸上瞬间变得灰白,不等其解释之余,赵煜已经再次开口道:“突然造访大人之地,确实有些不妥,不过在下自荆州一战之后,犹如死而复生,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不知比别人多活了几次,连死都不怕的人,又何必在什么名声?世人要说什么任由他去说,想要阻止我复仇,恐怕光凭嘴是拦不住我的。”赵煜话音落地,手中的刀已经驾到那梁习的颈脖处。
不管是谁,面临死亡的威胁时,都不会在坦然下去,尤其是对方手中的军刀上的寒冷贴着颈脖传来的冰凉之感更是让梁习打心里都发怵起来,仓惶道:“大人饶命啊,我等皆是为臣子,只是为自家主公效命,并未想着其他之事。对于大人之事,梁习也是深表遗憾,只是这些皆非我等臣子所能左右的。”
“我知道,只不过今次我就让你做一个忠臣。冀州赵煜前来并州招降,并州刺史梁习为表忠贞,宁死不屈,最后以死效忠。”赵煜说完冷冷一笑,手中军刀一划,那梁习想要再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丝声响,随即只觉得颈脖一凉,一股鲜血喷洒而出。
“主公,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赵煜一刀斩下梁习之后,身后的李庄慌忙上前道。
“割下梁习的头颅,拿上并州刺史大印,将这府中上下全部赶尽杀绝,整座府邸全部烧掉,不要留下任何痕迹。”赵煜说即,人已经走出屋外。
跟随而来的数百将士纷纷挥舞着手中的兵刃朝着梁习府中上上下下掠杀而去,“并州梁习勾结叛党,今特奉天子之命,诛杀梁习一众叛党,若有阻拦,一律格杀勿论。”
随着赵煜的一声高喊,数百命伪装成曹军将士的百员将士齐声高呼着:“并州梁习勾结叛党,今特奉天子之命,诛杀梁习一众叛党,若有阻拦,一律格杀勿论。”声音之响犹如旋风一般在城中刮起,就算有人可怜那梁习,但也不敢在此时出面阻拦。尤其是赵煜等人那一身正规军的军服,以及每个人手中的军刀更是让所有人都为之胆怯,再加上宣读梁习的那些反叛罪状,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
赵煜一众将刺史府杀戮之后,捧着刺史大印直奔军机处,军机处乃是军机重地,一般闲杂人等绝对不能靠近。放任平时也不敢有人靠近,但今次赵煜手捧刺史大印,又引领军中重兵一时间里,那军机处的守卫们也不敢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