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根本就不了解情况,没好气儿地说道。本来他是一点儿都不想见成公英的,不过他一想,万一自己能看出来他什么破绽,然后将计就计,这样一来的话那不就……
所以想到了此处,他这才让成公英进来,要不根本就不可能见他什么。
结果成公英自然是让人抬着进来的,而韩遂这也是他在成公英病了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看成公英那样儿,他确实是病了,这个根本就装不出来。而韩遂一时间他突然想到,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呢。不过这个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也只不过就是转瞬即逝,自己怎么可能错了,明明就是成公英对不起自己,那可是通敌啊,可惜自己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有力的证据,要不还能让他如此吗?如今自己能这么对他,这都是已经不错了,难道还能让自己怎样。
“主公,属下如今疾病在身,不能给主公施礼,还请主公恕罪!”
韩遂却没理会这个,只是淡淡地对成公英说道“你病了还来做什么?”
成公英苦笑道“主公,属下虽然疾病在身,但却不敢忘怀军中事务,属下理当做些事情,但却都难以报答主公的知遇之恩啊!”
韩遂闻言则冷哼了一声“哼!”
不过他心里想着,什么不敢忘怀军中事务,什么报答知遇之恩,我看你是时刻注意我军动向,关注我的一言一行吧。
“主公,听闻如今汉军正在河里捉鱼捕虾,不知是也不是?”
“是啊,不错,这个你也知道?”
韩遂心说来了,我今日倒是想看看你成公英要说什么,如何来赚我!
“主公真认为他们也是在河中捉鱼捕虾?”成公英有些讽刺地问道。
韩遂何尝听不出来成公英讽刺地语气,“哼,汉军不是捉鱼捕虾还能是做什么?难道还是在河中嬉戏玩耍不成?如此倒是也好了,不足为虑也!”
成公英闻言心道,莫非当真是天要亡我军吗,“主公!此乃是敌军之计啊,他们是要水淹我军!主公如果不尽快想办法,我军则危矣!!”
这句话却让韩遂打了个冷颤,水淹,难道汉军是这个意思?如果说是在很早之前,成公英如此对韩遂说的话,那么韩遂一下就会相信了,而且马上就会做出反应来。可这时候却不一样了,所以韩遂虽然心中还是有点儿疑惑,但是他还没认为是敌军之计。
“哼,水淹我军,想得倒好,不过纯属一派胡言!如果汉军敢决堤放水,那么最先淹得可不是我军,这个难道你会不知道?”
韩遂一下就想到了这个关键的地方,因为虽说汉军是处在比较接近河上游的地方,但是两军的距离其实并不远,所以汉军要真是敢放水的话,那么第一个淹得可是他们自己,而不是自己一方啊。难道这个成公英会不知,还是说他……
想到此处,韩遂把眼一瞪,“你们带他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了!”
成公英则是仰天大笑,“哈哈哈,主公你糊涂啊,此事根本就……”
还没等成公英说完,韩遂就让人把他嘴给堵上了,“别让他说话了,赶紧带走,带走!”
韩遂这时候是真火了,明明自己认为是汉军的粮草不够了,结果成公英来个这是汉军之计,要决堤放水,然后水淹自己,这不明显是在诅咒自己失败吗,而且是大败啊。所以韩遂他要是能容忍这个,那可就奇怪了。
“唔唔……”
成公英还想说什么,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不说本身他还有着病,并且是让人把嘴堵得是很严实的。而此时的成公英知道,如今算是大势已去了,这可真是老天要亡我啊!估计就连李儒也不会想到,我成公英居然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吧。
成公英自认为自己也算是尽了力了,可为何主公就是不相信自己,难道那么浅显的离间之计主公就那么容易相信了吗?真是时也运也命也啊,自己从来不惧怕失败,但是没想到如今会遭遇如此失败!成公英确实不甘心,不甘心就如此失败。如果真是自己技不如人,那么中了李文优之计,自己也认了。可是自己明明知道对方用计,但是奈何自己主公不相信自己啊。
不过成公英又一想,自己这边确实是看的挺清楚,但是改变不了韩遂的看法,这不还是自己略逊一筹吗,而李文优才是真正的略高一筹啊,自己不服人家不行啊。
成公英想到此处,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就昏倒在了榻上。本来他的病就没好,然后让人抬着他去韩遂的大帐,期间又被凉风吹到了,结果如今这又受到了打击,所以一口血吐了出来,随即就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
心腹之人见状,心说不好,他害怕成公英有事,所以赶紧跑出了大帐去请医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