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庞统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其实他还有一言没说,那就是原本暗通他们的世家,此时根本没有机会,也不敢反叛,若是这些人真的不知死活里应外合,恐怕徐州老百姓能把他们吃了。
不由转言继而道:“陛下,颍水之下,洈wei水之上乃百里平原,此乃我军粮道所在,只要守住二者中间之地,可保粮道无虞。
依在下之意,北面守南顿,而南面可驻汝南,继而,将百里之外的固始城定为我军暂居之所,存粮之地。
如此,只需在固始城留守两万士卒,一万铁骑,如此足矣接应西面粮道,又可护持粮车运往汝阴前线。”
可是不等庞统落音,只听一阵叫嚣之音响起。
“哼,要我说,何须这般麻烦,我只需率领一万铁骑,穿插汝阴之后,掠杀百姓,我就不信,楚国上下难道没有一点作为?”公孙瓒大步出列,叫嚣急躁道。
他长年居住边塞,早就染上了烧杀劫掠的匪性,早年与袁绍攻打冀州,他便是利用骑兵的高机动性,穿插冀州内外。
“呵呵,当真莽夫。”庞统心中顿时鄙夷,旋即带着傲气怼道:“敢问公孙将军,颍水由北朝南,蜿蜒千里,途径兖州,豫州,最后汇入九江的淮水之中,你如何渡河?”
公孙瓒先是哑火,旋即傲然抬头,叱喝道:“哼,我只需沿河收拢船只,不日就可渡河。”
“哈哈哈哈,船只?汝阴背靠颍水而建,你认为敌将会让你收拢到船只?就算你收拢到,区区小船,一艘最多两人两骑,你需要运送几时才能渡河?”庞统大笑,眼中竟是对匹夫的嗤笑之意。
“我...”公孙瓒想辩解,却又有些无力。正如庞统说的,楚军会傻乎乎给你留船么?就算有,区区几十艘,一天能渡河几人?
“且不说你渡河敌军会不会半渡而击,就算你渡过,可豫州东部已经是空无一人,你劫掠何人?”庞统有些咄咄逼人道。
“哼,豫东没人,我可以直取徐州。”公孙瓒见庞统不纠结那些细节,不由再度来了信心,握拳辩说道。
“取徐州?”庞统哑然干笑,旋即又道:“你若攻下邳,那必须渡涡河往东(今安徽怀远),且还有睢sui水相隔。你若取广陵,必须渡过淮河。你觉得此二地,你能取何处?”
“这...”公孙瓒哑火了,有些怒火的暗骂,哪来这么多的弯弯水水的,简直比冀州还要麻烦。
毕竟公孙瓒出生燕北之地,联通北面苦寒的草原,哪曾遇见过江南这么扯淡的水系网啊?
见公孙瓒哑火,庞统也是对着天子作揖一礼,沉声道:“陛下,此战,急则功败垂成,缓或能徐徐图之。”
闻言,众人也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再度认同了庞统所言,毕竟左右翼不除,唯有稳扎稳打,徐徐图之。
“传令,调马步各一万,拿下南顿,再调一万,进驻汝南,其余大军,择日开拔固始。届时,囤积粮草,准备攻伐汝阴。”天子对庞统还是深信不疑的,不由挥手下令道。
当然,联军不得已将战略方针从急战变成缓战,其中最吃亏的便是荆州。因为此战荆州作为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供应商,荀彧表示,这三十万大军的人吃马嚼简直日费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