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话完毕,顿时见满厅众人顿时吃惊,一个个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浑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而最近几日,一直满心忧虑的袁尚心头豁然开朗,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那里,低头不言不语的公孙度,袁尚的心中波澜起伏,一股似是明白了一切的笑意缓缓地浮现在了他脸颊上。
“公孙老将军,对于东夷十二族集体背叛的事,您老有什么看法?”袁尚笑呵呵地问公孙度道。
公孙度依旧是一脸风轻云淡的表情,闻言思虑了许久,缓缓道:“辽东之地,多年不起战事,众夷宾服,像是这样集体背反的事情,老夫坐镇东夷多年,却还是头一遭见到…….”
袁尚右面,幽州将领牵招闻言道:“辽东之地,多年来一直由公孙老将军坐镇固守,东击各夷,南通朝廷,两相维持,确实起到了非常大的调和作用,如今我军攻入了辽东,令公孙老将军失却了地位,因而使得东夷各族的野心顿起,却也是在情理之中。”
袁尚点了点头,到:“话是这么个道理,但事到如今,却是该如何解决此事?”
另有幽州将领王门起身道:“若要宾服东夷各族,以名望和手段而言,仍旧需公孙老将军出马,以末将之意,不妨由公孙老将军领兵,派兵前往震慑,当能速速解决。”
袁尚点头,转身问公孙度言道:“公孙老将军,您意下如何?”
公孙度轻轻地捋了捋下颚上的胡须,摇着头道:“回禀主公,老夫年老体衰,身心疲惫,已是不堪重任,领兵之事,还请主公另选他人。”
袁尚闻言哈哈大笑,摇头道:“公孙老将军太客气了,你虽然上了一点年级,但还有廉颇之勇,马援之雄,何必自谦呢?东夷之事,我等皆不熟悉,唯有您才能担此重任,还望老将军勿负我等之意,接下这个重任,袁某不胜感激。”
公孙度闻言急忙又故作谦虚,袁尚却又是执意不从,如此就跟踢皮球一样,往来三次之后,方见公孙老头才勉强应下,但是又提出了一个请求。
“主公若是执意任用老朽,却也可以,不过老夫毕竟是新降之将,独领一军容易引起他人的误会猜忌,还请主公为主将监军,一同前往征讨,老朽从附之,以安天下悠悠之口,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众人闻言,尽皆大点气头,暗道公孙度果然是长者风范,真是气度不俗。
众人当中,唯有袁尚了解公孙度是何用意,心中冷笑,面上却是如沐春风,笑着点头道:“既然老将军有心,袁某又岂能不从?答应你便是了!”
**************************当夜,公孙度的太守府上的书房内。
公孙度身着便装,依靠在床榻之上,醉眼蒙松的瞅着远处,神思不属。
少时,却见一个浑身盔甲的辽东武将信步走进了厅堂之内,冲着公孙度遥遥一拜,口称:“主公……”
公孙度缓缓地睁开了双目,上下打量了这个武将几眼,笑道:“邱郎,你来了,怎么样……最近可是联系上了咱们辽东军的那几位心腹了么?”
“主公放心,一切都已经联系好了,他们都表示仍旧对老主公忠心耿耿,就等着老将军重新执掌兵权之后,再度为老将军效力。”
“很好,很好!”公孙度微笑着点了点头,开口道:“东夷的事你办的很好,这次联络旧部的事你办的也不错,等老夫重新执掌兵权,杀了袁尚之后,必然会重用于你!”
“多谢主公!”邱郎恭敬地冲着公孙度施了一礼,然后道:“可是,属下有一事不懂,还望老将军给予提点…….咱们借着此次的机会夺回兵权,为何还要让袁尚为监军?如此岂不是自缚手脚?”
公孙度摇了摇头,叹气道:“邱浪,你可知道当年曹操和张绣在宛城一战之事乎?当年曹操得张绣投降,自得意满之下,居中军帅帐,以典韦为护持,虽有牵制张绣之能,却自陷于囫囵之内,老夫此番让他来当监军,无非是想将他困于老夫的掌握之内,然后…………”
说到这里,便见公孙度将左手抬起,向下狠狠地做了一个斩的手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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