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坐在帅营边上,左手一个大鼎,右手一把匕刀,一边切着鼎中的狍子肉,一边吧唧吧唧的往嘴巴里塞,吃相虽然难看了些,但却吃的很舒爽,满嘴往外蹦大油点子。
臧霸却是一脸的忧愁,丝毫没有许褚那般的好胃口,看着面前的一块狍肉,只是拿着匕首轻轻的扒拉着,东拨来西拨去,却是一口都没有吃。
“报~~!”二人正吃进食间,却见一个曹军士兵匆匆走来,向着二人拱手施礼:“禀二位将军,搜寻失马的队伍已是回来了!”
臧霸闻言精神一振,忙道:“找到了吗?那些丢失的马匹!”
士卒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搜寻的队伍找遍方圆五里,却是连跟马毛也不曾寻到,夜色已黑,我们的队伍不敢再向密林中继前,特回来向二位将军请罪!”
“嘿!”臧霸忿忿的将他的匕首插入面前狍子肉中,恼怒言道:“搞什么名堂,连着三天,我军先是凭空消失了五匹军需肉羊,又是走丢了四匹战马,派出去兵马搜寻,却是连根毛都没有剩下这,这真是邪了门了!”
许褚吃的兴高采烈,一口塞光了鼎中的最后一块袍子肉,冲着臧霸摇了摇头,道:“你啊,纯粹就是自己闲的没事找气生!这深山老林,荒郊野岭的,食肉的饿狼,野狗,大虫遍地都是,拖他几匹马羊也在情理之中,这也就是够意思了!换成原先在我们谯郡的屯子,人他娘的都天天丢,不算个屁事你碗里那肉还吃不吃了,不吃你、你、你把那肉递我~~~”
臧霸闻言长叹口气,随手将自己鼎中的狍子肉递给了许褚,摇头道:“你倒是心大,不急不慌的!可问题是咱们这几天不光丢马匹肉羊啊,连一些放置在兵营栅栏上的军械弓弩也丢,更邪门的是还有士卒来向我汇报,说连他攒了多年的私房钱也他娘的不翼而飞!你见过什么山林野兽成精了,光叼牲口的不算,连他娘的钱也偷的?”
许褚一边嚼肉,一边摸着下巴仔细寻思,道:“你还别说,当初俺在谯郡族中为长的时候,听老一辈的说过,这山林之中不光是有飞禽走兽,什么偷人钱财,取人性命的山精魍魉也是多的是,保不齐什么时候蹦出来纠缠于你,害人的紧哩!”
臧霸闻言,顿时浑身一颤,犹疑的瞪视着许褚道:“你这虎痴,休拿这些脏衍话来吓唬于我啊,我臧霸不吃这一套”
话还不曾说完,便有一个士卒疯疯张张的跑到二人面前,噗通一声向着二人一跪,颤抖着言道:“二位将军,大事不好了!刚才几位副将仔细清点各营士卒,却是发现西面的屯营少了二十个巡山的兄弟,怎么找也找不到!”
许褚闻言重重的“呸”了一口:“怎么?还真丢人了?几时发现不见的!”
那士卒闻言慌张道:“今日早晨,那二十士卒分为一队,例行奉命前往西面巡山,不想这一去就是整整一日夜,至今也不曾回来,西屯营百人将派出好几拨弟兄们去找,却是怎么地也没发现这些人的踪迹!特命小人前来汇报,还请二位将军处置!”
许褚摸着下巴琢磨了好久,突然双眸一亮,对许褚道:“连日来丢羊,丢马,丢钱,如今连人都丢了!莫不是山中真有袁军作祟,在暗中与我等为难之?”
臧霸想了一想,摇头道:“可我想不明白,若真是袁军,为何却不乘虚直来攻打我军的营寨,反而是祸祸我们的马羊辎重,令我们心生防备警觉,这未免有些太诡异了?真的是袁军干的?他们图一什么啊?”
许褚闻言,抬手挠了挠头,憨声憨气道:“宣高此言却是有理,可这事若不是袁军干的,莫不成这山中还真有魑魅魍魉,妖魔鬼怪不成”
“你别胡说啊!都是军中战将,唠什么魑魅魍魉的,传出去当心让士卒笑话”
正琢磨着呢,却见又有一士卒狂跑着奔来,冲着许褚和臧霸拱手道:“禀二位将军,山林之中,似是有人影对着我军营盘载歌载舞,来回浮动,我等未得将领不敢近前,特请二位将军处置之!”
二将闻言顿时一醒。
“引我去看!”许褚高喝一声当先起身
少时,便见许褚臧霸二将全副武装,引领着兵马奔至营盘之外,迎着引路的士卒目光看去,果见不远处的山林之中,果有十余条绰绰的人影,在林间随风而舞,左右飘忽,伴随着山间“猎猎”的嘶鸣风声,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氛围。
许褚眯着眼看了一会,冷哼一声,恼声怒道:“哪里来的狗贼,竟敢在他许褚爷爷的大寨前装神弄鬼,他娘的活腻歪了!随我上,将那几个在山上抽风的抓下来,待好生拷打一番之后,便知虚实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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