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县令府中,钟繇疲倦地斜靠在坐椅上。
连日来,汉中军不间断地攻城,让他身心憔悴。
现在张飞的兵马已经没有他的多了,按理来说,攻守之势已经变了,可是张飞依然不停地攻城。
对于守城,钟繇一点都不担心,可是他担心长安呀!
长安现在无兵无将,如果孙康败了,那长安就等于丢了。长安不光有他的家眷,更有大量粮草,不止是他的军队,夏侯惇的大军,有一半粮草也要依靠长安。
钟繇真想率军出城,劫了张飞的大营,然后返回长安。他已经派了许多斥候,得知张飞整日喝酒,鞭打士卒、将领,还杀了几个军司马。如今整个军营士气低落,非常混乱。
可是钟繇还是有些担心,万一这是张飞之计呢?
钟繇左思右想,难以决择,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禀报大人,城外来了一人,要见大人!”
“城外来了一人?”钟繇皱起了眉头。虽然张飞没有围城,偶尔有个别客商进城,但要见他,到底所为何事呢?“可否是商客?”
“不是!”下人非常肯定地说,“应该是一名兵士!”
“兵士?让他进来!”
“诺!”
很快,一名身穿黑衣的人来到钟繇的书房。
钟繇看了看,果然身上有一股铁血之气。
“你是何人?为何要见我?”
那人看了看钟繇,没有说话,又看了看旁边的下人。
钟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向下人摆了摆手,下人立刻出去。
“大人,我乃范疆将军的亲兵,奉将军之命给大人送一封信!”说完,他从身上拿出一封信,递给了钟繇。
钟繇打开信仔细看了一遍,眉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脸上的表情也变幻莫测。
好半天,他将信放下,眼睛直盯着那名送信的兵士。
“你可知信的内容?”钟繇突然问道。
“小人不知!”
“大胆范疆,竟敢欺瞒本官!”钟繇脸色一变,“来人,将此人推出去斩首!”
钟繇话音未落,便冲进来两名兵士,将送信之人架了起来。
“大人饶命,这不关小人的事,小人只是送信的,小人什么也不知道,大人饶命啊!”那个送信的黑衣人哭喊起来。
“你既是范疆的亲兵,怎能不知?”
“范将军只让小人来给大人送信,别的什么都没说呀!请大人明鉴!”
“哈……”钟繇一阵冷笑,“我给你个机会,范疆要如何诱骗我,你从实招来,我不但留你性命,而且给你封官。若敢隐瞒半个字,立刻将凌迟处死!”
“大人,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范将军只是让小人来送信的!”
“那我问你,范疆让你送信时,营帐中还有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