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拳,鲁肃两腿一曲,给刘辩跪了下去,一脸委屈的说道:“陛下明鉴,臣下并无此意!”
“与人争辩,说些错话也是无妨!”微微笑着,刘辩朝鲁肃摆了摆手,对他说道:“子敬无须如此,好生说话便是!”
刘辩表现出了宽容和大度,鲁肃心内才稍稍安稳了一些。
站起身,他并不与陈宫等人争辩,只是面朝着刘辩说道:“吴侯不舍寡嫂出嫁,只因早年曾受兄长照应,意欲将其嫂留于身边,每日锦衣玉食好生照应!”
“果真是锦衣玉食好生照应着?”当一旁有人说话时,鲁肃晓得,他又说错了什么,赶忙朝说话之人看了过去。
接了他这句话的不是别个,正是早先曾去江东策反周瑜的蒋干。
站了起身,蒋干先向刘辩行了个大礼,尔后才面朝鲁肃,向他问道:“子敬可晓得大乔母子,在江东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可晓得他们已是卑微到连个仆从侍女,都可对他们大呼小叫?”
“敢问阁下如何晓得?”蒋干站出来说了这么一番话,鲁肃眉头一拧,先是反问了一句,尔后说道:“若是阁下说不出个所以,今日某便是要向个下讨个说法!”
冷笑了两声,蒋干跨步走到殿堂正中,面朝着鲁肃,一脸愤然的说道:“某便是日前前往江东与周瑜叙旧的蒋干!”
听到蒋干的名字,鲁肃顿时吃了一惊。
前往洛阳之前,孙权也曾与他提起过蒋干。
若不是此人到过江东,同周瑜在一处厮混了些许时日,偶然撞见大乔,或许还不会生出这些事端。
孙权当日只是与鲁肃提起过蒋干,并没有明说其中缘由,鲁肃心内总是觉着,蒋干当日前往江东,为的便是策反周瑜。
对蒋干无有多少好感,鲁肃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脸上流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反感。
当然看出了鲁肃脸上流露出的反感,蒋干冷笑一声,对他说道:“当日在周瑜军中,某闲来无事前往江边行走,不想却是听到一个女子破口大骂某人,某以为是俩女子争吵,因此并未在意,待离的近了,才晓得竟是大乔身边侍女,正破口骂着大乔母子!”
蒋干一番话出口,鲁肃愣了一下,一脸愕然的说道:“阁下如此说话,敢问可是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冷哼了一声,蒋干对他说道:“何止亲眼所见,某还上前阻挠,不想那婢子剽悍,竟是连某一同骂了。若非小乔侍女赶到,生怕受了小乔责难,那婢子尚且不会晓得何人为主何人为仆!”
蒋干说话时,一脸的义愤填膺,鲁肃和吕蒙则是满脸愕然。
俩人相互看了一眼,吕蒙终究是武将,有些耐不住性子,向蒋干问道:“先生空口白牙,如此便是要诓赖吴侯了!不知可有人证?”
“大乔母子与小乔随身婢子,都是人证!”早就晓得鲁肃或者吕蒙会如此发问,蒋干冷声说道:“找某要人证?你等回去,且将大乔府中早先伺候过的那些人等擒住,好生拷问一番,看那些人如何说法!”
虽是晓得大乔母子在江东日子过的并不是很好,却从来没想到过他们竟然还会受了婢子和仆役的气,鲁肃与吕蒙都是一脸的愕然。
蒋干既然敢说出大乔母子和小乔随身婢子都是人证的话来,想必此事十有八九是落实了的!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一脸的愕然,竟不晓得该说些什么才好。
朝蒋干虚按了两下手,刘辩面带笑容对他说道:“子翼且坐下,当日在江东之事,想来是有些误会!”
“诺!”刘辩要他坐下,蒋干不敢不应,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个大礼,这才退了下去。
“你二人可有听到?”蒋干退下之后,刘辩看着鲁肃和吕蒙,对他们说道:“大乔美艳之名早闻名天下。朕虽是未有与之谋面,却也有些怜香惜玉之情。恰好赵云同她又两厢情悦,朕寻思着,不若成人之美,要他们成就了一桩姻缘,也是一场美事!”
刘辩话说的很是淡然,鲁肃与吕蒙听着,却是后脊梁上冷汗嗖嗖往外直冒。
奉了孙权之命来到此处,二人承担的任务,就是说服刘辩收回成命,撤了赐婚的圣旨。
到了洛阳,先是被晾了几日,寻思了许多话儿说服刘辩,没想到的是,他们找寻到吕布,由吕布疏通了关节,总算见到了刘辩,却不想竟被刘辩朝堂中的一应臣子给了下马威!
“陛下说的正是,此事想来是有些误会!”急于从陈宫等人的围攻中脱身,鲁肃也是没有再好的办法,抱拳躬身面朝着刘辩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