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乌桓与大汉已是反目,蹋顿返回柳城,也必定是调兵遣将,想方设法将汉军拦阻于进入纵深地带的路上。
虽说还没有正式出征,庞统等人却都隐隐的感觉到,他们一旦进入乌桓境内,将要面临的绝对不会像是在辽东一样的战斗。
将来的战斗,必是十分凶险。
楼班向众人介绍着乌桓的情况,众人都是没有打断他,一个个屏气凝神,仔细的聆听着。
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楼班等了一下才说道:“进入乌桓,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滨海道,这条道路虽说一路平坦,路途却是甚远,若是选它,恐会耽搁了行军时日!另一条,则卢龙塞,假若选这条路行进,虽说日程可少了许多,但一路上山高水险,将士们必定苦不堪言……”
“大汉勇士,死且不怕,又何惧苦哉?”楼班刚介绍了两条可通往柳城的道路,吕布就接口说道:“只要可省去时日,我等便走那条卢龙塞!”
端坐在首位,庞统虽然没有说话,右手却捻着下巴,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吕布所说的这些。
从庞统和屋内众人脸上的神色,楼班看出他们是选定了卢龙塞出关,接着说道:“若是选择卢龙塞,我等将经过五百里险关,此处道路狭窄,两侧悬崖相连,即便蹋顿不令人拦阻,等闲也是难以行过!”
当楼班说到这里的时候,众人相互看了一眼,一个个脸上都流露出了迟疑。
道路两侧悬崖相连,而且道路又极其狭窄,将要进入乌桓境内的汉军,均为骑兵,牵着战马走在狭窄的道路上,着实是多出了几分风险。
“王子引路,我军随后,不晓得可否顺利走过卢龙塞?”沉吟了一下,庞统看向楼班,突然向他这么问了一句。
“回丞相话!”朝庞统低了下头,楼班说道:“我等入关之时,乃是走的滨海道,并未从卢龙塞经过……”
“滨海道前往柳城,需要多少时日?”方才还决定从卢龙塞出关,听完楼班的一番介绍之后,庞统有些不太确定刚才的决断是否正确,又向楼班问了一句。
“经过卢龙塞前往柳城,大军只须走上一个月便可!”与庞统相互对视着,楼班说道:“可若是自滨海道经过,沿途我等将军遇见蹋顿所遣兵马拦截,再加上路途遥远,没有三五个月,也是不太可能到达柳城!”
楼班的一番话,让众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从滨海道前往柳城,竟是要走上三五个月,如此一来,他们这支大军便会耽延了许多时日。
刘辩如今南征北战,正是需要将士戮力同心之时,一支大军在乌桓人身上耽误三五个月,很可能会造成攻伐其他豪雄,洛阳无兵可用的尴尬境地。
与众人相互看了一眼,吕布挺身站了起来,抱拳对庞统说道:“丞相!三五个月才可击破乌桓,对我等来说,要等的时日着实是太久了些!”
拧着眉头,庞统想了一会,才对楼班说道:“王子熟悉路途,还望早做筹备,我等这几日便整备兵马,只待大军筹备妥当,便征讨蹋顿!”
庞统这句话出口,楼班先是应了一声,屋内众人也纷纷起身,齐齐应了。
辽东境内,汉军做着挺进乌桓的准备,而益州与南蛮交界处,诸葛均率领的大军,正与南蛮王孟获和祝融夫人引领的蛮兵对峙。
两支大军这几日也是经过了机场厮杀。
蛮兵虽说每天都会向汉军发起进攻,可他们的进攻却是十分保守,并不敢将全部兵力都投入到战场上,每每发起攻击,出击的顶多不过万余人而已。
汉军在应对蛮兵进攻时,打法也是十分保守。
典韦的象兵始终没有出战,每日里象兵将士们只能看着蛮兵同步兵骑兵厮杀,让他们心内痒痒的,却又没机会上前厮杀。
骑在马背上,望着汉军阵列,孟获向身旁的祝融夫人小声说道:“夫人,我等与汉军厮杀数日,一时也是难以将之击破,我等伤亡要比汉军多上许多,长久下去……”
“大王莫非是要向汉军发起进攻?”拧起眉头,祝融夫人冷冰冰的向孟获问了一句。
被她问的愣了愣,孟获才说道:“我等人数众多,若是全部冲杀上去……”
“必定死伤成片!”没等孟获把话说完,祝融夫人就抬手朝着汉军大阵一指,对他说道:“汉军阵列之中,上千头战象虎视眈眈,我等即便人数众多,又经得起战象抽上几次鼻子?”
祝融夫人一句话,把孟获给说的吞咽了两口唾沫,才有些迟疑的说道:“战象不比战马,它们更加怕火,只须等到他们冲锋,放上一把火便可……”
“说得轻巧!”瞪了他一眼,祝融夫人没好气的说道:“我等与汉人厮杀这几日,火也放了不少,你可见他们的战象有半点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