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反倒是让将军们都愣住了。
众人彼此相互看着,并没有一人立刻离开。
一员西凉将军跨步上前,抱拳朝沮授拱了拱说道:“敢问将军,召集我等,莫非就是见上一见?”
“嗯啊!”点了点头,沮授嘴角带着一抹笑意说道:“将军莫非还有甚事不成?”
“呃!”他毫不避讳的说出就只是为了见上一见,那问话的西凉将军倒是愣住了,眨巴了两下眼睛,才抱拳说道:“我等以为,将军今日召集众人,必定会有兵马调动诸事,将军莫非不欲改动军中现状?”
“改动现状?”沮授眨巴了两下眼睛,对厅内众人说道:“马老将军治军严谨,大军军容肃整,某乃一介文士,对军务尚且不熟,如何改动?若是改动,万一坏了军中部署,岂非误了大事?”
沮授如此一说,厅内的西凉将军们一个个满脸愕然。
在他们看来,寻常来说,新的官长到了,必定会对军中进行一些改动,即便不做大改,至少也会将人员调动一些。
可是沮授不仅没有对军中做出大改,就算是将军们的部署,也是没有半点调动,反倒一应全都是尊造马腾原先部署好的。
如此,着实是有些出乎将军们的意料。
“某不懂军务!”环顾着厅内的西凉将军们,沮授接着对他们说道:“陛下要某前来领军,也是眼下洛阳城内良将多数带兵出征,一些留守的将军,也都是军务繁重,只有某无事可做,便被陛下调拨到了此处。”
沮授话说的轻松,厅内的将军们,却是听的一个个满头冷汗。
行军打仗,计略和勇武最为紧要,文士出身,沮授勇武必定是不可能的,计略如何也是不晓得。
两者若无其一,将一支大军带好,至少是要有点领兵经验。
沮授偏偏说出他对军务完全不懂。
皇帝派了这么一个人到西凉,究竟能做些什么,还真是让将军们心内没底。
看着厅内将军们一个个满脸的愕然,沮授对众人说道:“众位,某虽是不懂带兵,你等却是懂得。自今日起,某必会时常请你等前来议事,捎带着也教教某领军之道!”
“将军!”沮授的话刚说完,又有一个西凉将军跨步上前,抱拳对他说道:“西凉一地,虽说并无叛逆盘踞,羌人却是时常惹事。那羌人骑术精湛,且勇猛善战,若将军不懂军务……”
“报!”西凉将军话还没有说完,厅外就传来一个兵士的喊声。
闻得兵士在外面大声喊叫,沮授吩咐了一句:“唤那厅外之人入内说话!”
站在厅内临门处的亲兵得了命令,应了一声,走出了前厅。
不过顷刻间,亲兵就带着一个背后插着几面小旗的斥候走了进来。
进了厅内,斥候环顾了一圈将军们,当他的目光落在沮授脸上时,他愣了一愣。
早就被派出去探查军务,斥候并不晓得马腾已经交出兵权,把大军交给了沮授。
“何事呈报,速速道来!”见斥候脸上带着迟疑,沮授向他追问了一句。
先是看了一眼沮授,斥候又把目光看向了将军们,还是没有开腔。
“哎呀!”见他一副纠葛的模样,一个西凉将军朝他一摆手,不耐烦的说道:“马将军举家迁徙到洛阳,如今引领我等的,乃是这位沮将军。有甚军务,还不快说!”
听说马腾已经带着全家迁徙到了洛阳,斥候脸上流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又把目光转向了其他将军。
厅内的将军们一个个脸色灰暗,见斥候看向自己,都把脸转到了一旁。
能做斥候,察言观色的能力当然不是普通兵士可比,见将军们都是如此,那斥候算是明白过来,刚才说话的将军并没有忽悠他,连忙抱拳对沮授说道:“羌人不晓得得了甚么消息,如今正在龙骨山一带聚集,好似要向我军进击!”
“羌人有多久没闹事了?”听说羌人在龙骨山一带聚集,沮授眉头一皱,向厅内的将军们问了一句。
“怕是有三年了!”一个西凉将军想了想,抱拳对沮授说道:“马将军,连年讨伐,已是将那羌人打的怕了!因此三年有余,他们也未干聚众闹事。如今啸聚龙骨山,想来是得到马将军举家迁徙到洛阳的消息!”
“羌人有多少兵马?”沮授点了点头,向那报讯的斥候问了一句。
“约莫一万余人!”抱拳躬身,斥候应道:“一万余人皆为骑兵,装备简陋,只是士气好似颇高。”
“士气当然会高!”咧嘴一笑,沮授很是轻松的对厅内的将军们说道:“羌人得知马将军举家迁往洛阳,以为这西凉无人能治得了他们,因此啸聚龙骨山。我等便与他们一战,也将他们打的怕了,又是会消停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