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他的身旁,柳奴不知因何迷迷蒙蒙中也醒转了过来。
帐篷内很黑,她抬头看了一眼身旁躺着的刘辩,将一只手臂搭到了刘辩的胸前。
“怎么不睡?”还以为刘辩已经睡了,当手臂搭到他胸前的时候,柳奴听到了他很轻的声音。
“妾身已然睡醒了一觉!”依偎在刘辩的身边,柳奴小声说道:“夜已深沉,明日殿下还有许多紧要事做,还是早些安歇了吧。”
虽说柳奴是他的王妃,刘辩却不想将心内纠葛说于她晓得,轻声说道:“你且睡吧!”
“殿下不睡,妾身如何睡的安稳?”不仅没有闭上眼睛,柳奴反倒是坐了起来,扭头对躺在一旁的刘辩说道:“若是殿下心内有事,与妾身说说,或许便好了!”
躺在铺盖上,刘辩沉默了片刻,并没有吭声。
没有听到他说话,柳奴动了下身子,想要离开铺盖将帐内的火烛点燃。
她刚要起身,纤腰就被刘辩的一条手臂箍住。
由于刚安歇时她和刘辩已经颠鸾倒凤了一次,此时她的身上是寸纱未着,刘辩搂着的,恰是她凝脂般的肌肤。
“男人没有困意的时候,有件事往往可以有助睡眠!”搂着柳奴的纤腰,身子一翻,将她压在了身下,刘辩小声对她说道:“本王若是再倦乏上一些,或许便可睡了!”
被刘辩压着,柳奴晓得他要做些什么,双臂环抱住他的脊背,两条雪白的大腿自觉的分开,箍在了他的腰上。
帐篷内,刘辩与柳奴再度行起了云雨,帐篷外不远的山巅,两条身影正坐在悬崖边上,一同望着远处黑黢黢的群山。
白日里葱翠的群山,在夜晚中被浓重的漆黑遮掩,远处的群山,就好似一个个挥舞着手臂的山魈,在夜幕中向人们张开巨大的臂膀。
坐在悬崖边上的,正是王柳和王榛。
姐妹二人并肩坐着,已经是望了许久的群山。
“姊姊!我没想到你的剑术竟是精进至此!”凝望着远处的群山,王榛声音压的很低说道:“如此一来,你便是可回到殿下身旁了!”
没有扭头去看王榛,视线始终停留在远处的群山上,王柳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即便回到殿下身边,又能如何?”
“莫非姊姊不肯?”王柳的回答,让王榛吃了一惊,赶忙追问了一句。
“如何不肯!”垂下头,王柳贝齿咬了咬嘴唇,对王榛说道:“这些日子,我整日连梦都梦见殿下,不晓得他可是整日为政务缠身,也不晓得他吃的如何,睡的如何,整颗心都记挂在他的身上!”
“姊姊用情之深我是晓得!”轻叹了一声,王榛一脸凄怨的说道:“我只是不晓得,姊姊因何不敢向殿下表露心迹。假若是我……”
“世间有几个女子会向心仪的男人表露心迹?”不等王榛把话说完,王柳就幽幽的说道:“何况过了明日,殿下便不再只是秦王,而是大汉的皇帝!我若表露了心迹,别个必定以为我是想要去做皇妃,传扬出去,须知并不好听!”
“嘴生在别个脸上,姊姊如何这般看重?”眉头拧了拧,王榛有些不快的说道:“假若姊姊总是畏前畏后,殿下又如何晓得你对他心仪已久?与其整日为情所困,倒不如干脆去向殿下说了……”
“二位将军要与殿下说什么?”姐妹二人正说着话,她们的身后传来了徐庶的声音。
听到徐庶说话,二人连忙扭头朝后看了过去。
夜色之中,虽说视野不是很好,可徐庶已经走的很近,他的面容二人却是能够看得清楚。
“没,没说什么!”见徐庶走了过来,王柳王榛连忙站了起来,王柳神色慌乱的答了一句。
看了王柳一眼,徐庶将目光转到了王榛的身上。
“嗨!”王柳还是一副唧唧哝哝的样子,让王榛心下顿时大急,很是焦躁的嗨了一声,尔后说道:“军师既是从身后走来,想必已是听到我二人在说些甚么!又有何好做隐瞒?”
“别……”晓得王榛是想要对徐庶和盘托出,王柳连忙出声意图阻止。
哪知王榛根本不给她阻止的机会,对徐庶说道:“不瞒军师,我加姊姊对殿下心仪已久,殿下却是懵然未知。末将方才,便是在劝说姊姊,将此事告知殿下!”
王榛一股脑的把话都给说了出来,王柳脸颊通红,羞的只恨不得跳到山崖下去。
面带微笑,徐庶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子,对王柳和王榛说道:“某也不瞒二位将军,方才某在此处也是听了许久。正是晓得王柳将军有此心迹,才现身询问!”
得知徐庶已经听了半天,王柳的头垂在胸前,脸颊更是红的发烧。
“正如王榛将军所说,王柳将军不必介意别个如何说”凝视着王柳,徐庶对她说道:“将军相貌也是万里挑一,且又身怀绝技。早先为救殿下,右臂也是受了重伤,如今连剑也是握持不住。对殿下有着如此恩义,将军莫非以为殿下对你没有半点心动?”
被徐庶一句话给问的一愣,王柳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睛,眸子中竟闪烁着一抹期冀。
“殿下即便心动,也是会如将军一般有着顾虑!”低垂了一下眼睑,徐庶对王柳说道:“若你二人都是如此,将军便会孤老终身,殿下必定也会心存愧疚!莫非将军愿意如此?”
贝齿紧咬着嘴唇,王柳没有吭声。
“假若将军首肯,此事某会为将军促成!”见王柳满脸羞怯且又带着期冀,徐庶对她说道:“至于事成与不成,一切便尽人事知天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