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霸公不可!”他刚勒起缰绳,还没来及招呼汉子们,徐庶就连忙说道:“孔明公虽是未有前来,却请诸葛均先生随某前去觐见殿下,也是有了些诚意!”
“呃!”听得徐庶这么一说,甘宁才勒起缰绳,眉头微微拧着,琢磨了一下说道:“既是徐公如此说,某便饶了那诸葛匹夫!”
“徐公!”不等徐庶说话,甘宁便向他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某自来此处,时常截上一些财帛,山中倒是有些酒肉,今日既是偶遇,不若与某一同如得山中,畅饮两日,再返回洛阳如何?”
“畅饮一日便可,两日实不敢当!”抱拳朝甘宁拱了拱,徐庶说道:“某奉殿下之命,有要事处置,着实耽搁不得。在此耽搁一日,尚须兴霸公为某在殿下面前说上些好话!”
“某并不认得秦王!”徐庶要他在刘辩面前说些好话,甘宁是满头的雾水,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如何可为徐公在殿下面前说上好话?”
“兴霸随某一同前往洛阳,见了殿下,岂非可替某说上两句好话?”徐庶微微一笑,对甘宁说了这么一句。
先是愣了一下,甘宁眨巴了两下眼,随即便明白了徐庶的意思,连忙翻身下马,跪在徐庶的马前,抱起双拳,仰脸望着徐庶说道:“徐公之意,可是要向殿下举荐于某?”
“兴霸威名在外,殿下若是见了,必定心生喜悦!”甘宁下马跪在面前,徐庶也连忙滚下马背,快步走到他面前,虚托着他的手腕,将他搀扶了起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得了兴霸,殿下必当重用!”
“既是如此,某等也莫要在山中耽搁!”徐庶说出了会将他引荐给刘辩的意思,甘宁是片刻也等不得,连忙向附近的汉子们喊道:“着人回去,将酒肉粟米悉数装车,我等随徐公投效秦王去!”
追随甘宁离开蜀地,前往荆州投效刘表,却不想刘表根本不重视甘宁,将他派到南阳,自此不管不问。
不仅如此,那刘表甚至不发军饷,不给他们拨发军粮,本是军中猛士,却不得不落草为寇。
甘宁率领的八百壮士,这些时日里,也是时常会有些怨言。
面对麾下猛士们的怨言,甘宁整日里也是满心烦闷,只恨寻不得明主。
今日听闻山下有一队人马经过,这队人骑着的骏马,每一匹都是北方健马,穿着的衣衫也很是光鲜,当是富贵之人,正自烦闷中的甘宁,才决定下山抢上一把,却不曾想,居然截到了秦王帐前军师徐庶。
早年徐庶曾仗剑行走天下,侠名远播,甘宁也是听闻过,只不过始终没有机缘同他谋面。
领着人马截了徐庶,不曾想,这位当年的剑侠不仅没有半点怨恼,反倒主动提出会向秦王举荐他。
心内感激莫名,他又如何肯多耽搁时日。
跟随甘宁的八百猛士,听得他说出要随着徐庶去投秦王,也都是一个个满心欢喜,其中有些人甚至欢呼了起来。
这几年,秦王大军南征北讨所向披靡,声名早就远播于外。
尤其是秦军待遇,向来是天下豪雄军队中最高的,传言中,秦军不仅每日有肉食,衣衫鲜亮,就连军饷,也是要远远多于寻常大军。
投效这样的军队,八百猛士都有种终于有了归属的感觉。
得了甘宁命令,立刻便有百多人策马朝着他们平日驻扎的山头奔了过去,甘宁则是对徐庶说道:“筹备粮草,须要费些时辰,徐公不若与某且在此处候着……”
“但凭兴霸做主!”微微一笑,徐庶应了一声。
“且在此处驻扎下来,等候粮草!”得了徐庶允诺,甘宁向留在四周的汉子们喊了一嗓子。
听到他这声喊,只巴望着早些到达洛阳投效刘辩的汉子们,哪里还会有半点迟疑,纷纷跳下战马,在四处警戒起来。
负责保护徐庶的十多个羽林卫,始终用手按着剑柄,警觉的观察着这些虽是穿着百姓深衣,却全副武装的汉子们。
这十多个羽林卫也是晓得,对方人数众多,若真个发难,凭着他们的力量,根本无法保护徐庶和诸葛均。
可职责所在,却是要他们不敢有片刻的懈怠。
手按剑柄,一个羽林卫兵士警觉的看着迎面朝他走过来的一个汉子,摆出了随时拔剑的态势。
那汉子快到羽林卫兵士近前,将手中的短矛和盾牌往地上一丢,咧着大嘴向他问道:“兄弟,听闻秦军伙食与军饷甚好,可有此事?”
狐疑的盯着那汉子,按着剑柄的羽林卫应声说道:“是有此事,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