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最想向俩人询问的,正是他们以为在官渡这一战中,秦军该当如何应对。
田丰提及了秦军若要进攻许都,必定要经过轩辕关,刘辩点了点头,却是并没有言语,只等田丰把话说下去。
“曹军扼守轩辕关,便如同守住了殿下大军的咽喉!”果然田丰没有让刘辩失望,接着对他说道:“此一战,怕是殿下难以有所建树!殿下当趁着此战,夺下轩辕关,日后再向许都挺进,便是容易了许多!”
“夺下轩辕关……”一直以来,刘辩都是在考虑着如何攻破许都,却从来没人跟他说过,要他夺下轩辕关。
当田丰提出这条提议的时候,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好似若有所思的重复了一句。
“曹操料定袁公南下,殿下必定会发起大军,自轩辕关协同!”刘辩放开了两个人的手,一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走到窗口,田丰在他身后说道:“假若殿下迟迟不发兵轩辕关,而是派出兵马,一路北进,与袁公先锋回合,又当如何?”
“袁绍先锋是何人?”田丰提及袁绍先锋,刘辩猛的转过身,向他问了一句。
“先锋乃是颜良,此人领两万大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听闻已是定于白马等候袁公大军!”虽说沮授和田丰被关押了起来,袁绍那里的动向,每日还是有人会告知他们。
这些消息,是袁绍刻意让人告诉他们,为的便是让他们晓得,大军不日便要出发,攻破曹操,他们的死期便是近了。
正是因此,二人也是晓得一些袁绍大军的讯息,虽说并不深入,表层的一些事情,还是能摸的清门路。
“文丑呢?”当田丰说出颜良会领军到白马等候袁绍大军时,刘辩扭头看着他,向他问了一句关于文丑的讯息。
一旁的沮授半会没有说话,听得刘辩问起文丑,赶忙回答道:“颜良将军作为先锋,而文丑将军,则是为奇兵,向延津发起突袭,以突破延津,为大军渡河开路!”
“官渡延津,乃是曹军布防之主阵地!”微微蹙着眉头,刘辩好似自言自语的说道:“若是本王,本王必定留下少部兵马,于此处同曹军对峙,而将大军循着黄河南下,待到下一处渡口,再强行突破,直取许都!”
“假若如此,此番袁公便是胜了!”听得刘辩如此一说,田丰抱拳对他说道:“可惜袁公出征,只为打压曹操,将其属下兵马悉数歼灭,却并未想过要从背后抄了曹操后路!”
“袁绍这是自取其败啊!”眼睛眯了眯,刘辩向身后的王柳王榛一招手,对二人说道:“即刻传令下去,高顺领羽林卫,前往延津同文丑汇合,无须击破延津,只须于阵后救下文丑便可!赵云率虎贲卫,赶赴白马,要他提防曹操阵中关羽,随时侧应颜良!”
“诺!”王柳王榛同时抱拳应了一声,而后王柳跨步走出屋外。
不过是片刻光景,两名跟随刘辩来到此处的王府卫士,便让守宅门的兵士们打开了大门,飞快的跑上了夜幕中的街道。
“二位且在此处住上数月,本王若是有事请教,必定前来向二位讨教!”已经从田丰和沮授这里得到了他要的东西,刘辩向二人一抱拳,告了声辞。
晓得刘辩是要走了,田丰和沮授连忙抱拳躬身,齐声说道:“恭送殿下!”
出了田丰和沮授的住处,刘辩依然如同来时那样,在一众卫士的包围下,又王柳领着队伍,离开了二人的住处。
一直送到大门内侧,田丰和沮授晓得他们不便送出正门,便在大门内侧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目送着刘辩等人离去的背影。
刘辩等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直到守卫大门的兵士们,将大门关上,田丰和沮授才并肩向他们方才等候刘辩的房间走去。
夜色已然深沉,可俩人在见了刘辩之后,都是没有半点睡意。
秦王穿着卫士的衣甲,来到此处,就为了见上他们一面,着实让俩人心内感慨万分。
袁绍也是有着爱才的贤名,可大战将临近,袁绍做的那些事情,却是让田丰和沮授心内着实无法接受。
来到洛阳,虽然还是住在一处小宅子内无法出门半步,却是被秦军给保护了起来。
在邺城之时,二人只是与监牢内等死,到了洛阳,二人等待的,不过是将来有一日,秦王找到由头,将他们从宅子内放出。
这个时期或许很长,可对于二人来说,他们等得,毕竟秦王说过,若是有事,还会前来找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