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曹军上了城头,一直在城墙上等候着近身肉搏的徐州军重步兵,齐齐发出了一声呐喊,向着上了城墙的曹军涌了过来。
徐州军涌向已经登上城头的曹军,更多的曹军却趁着这个机会,沿着云梯上了城墙。
一个曹军兵士刚刚站到城垛上,还没来及往下跳,迎面就冲上来了一个徐州军的兵士。
那徐州军兵士冲上来之后,根本没有丝毫的耽搁,抬起手中短矛,就朝着那曹军的小腹扎了过来。
站在城垛上,无从闪避的曹军兵士被那徐州军的士兵一矛扎了个正着,随着徐州军拔出短矛的动作,仰面向城下掉落了下去。
刚从曹军兵士小腹中拔出短矛,徐州军兵士正要转身,他的侧旁就传来了一股风声。
就在他想要扭脸朝一旁看时,一面坚硬的盾牌已经劈头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盾牌虽然是木制,可表面却包裹了铁皮,这一下,顿时将那徐州军兵士砸的满脸鲜血,仰面就倒了下去。
被盾牌砸倒,他并没有死去,而是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可还没等他爬起来,一盾牌将他砸翻的曹军兵士,就跨步冲到他的身旁,抬起短矛,向着他的心窝狠狠扎了下去。
短矛“噗嗤”一声扎进了那徐州军的心窝,徐州军兵士的身子向上一挺,而后两腿一蹬,断绝了气息。
越来越多的曹军涌上了城头,徐州军的抵抗也是越来越显得单薄。
张飞双手紧紧握着丈八蛇矛,挥舞着蛇矛,将一个个扑向他的曹军挑飞出去。
战斗之中,一个人的勇猛,往往对战局并没有多少改观的作用,张飞虽说挑杀了无数曹军,可跟随他作战的徐州军将士们,却是节节后退,眼见城头就要不保!
驻马立于中军,远远看着曹军将士像是潮水一样登上城头,夏侯惇晓得,此时若是抓住战机,定然能一举将徐州攻破,于是连忙向身后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出击!”
夏侯惇一声令下,曹军阵列里顿时传出了阵阵击鼓声。
战鼓的鼓点急促,在震彻云霄的战鼓声中,先是一辆攻城锤出列朝着城墙快速推进,接着整个曹军阵列的步兵全线出击,向着徐州城墙急速奔跑。
潮水一样的曹军发起了总攻,已经登上城墙的曹军将士们,听到那一声声战鼓的鼓点,士气顿时达到了顶点。
阵阵喊杀声从城墙上传出,上了城墙的曹军,伴着城外“咚咚”的战鼓声,向着徐州军发起了一轮猛扑。
由于曹军已经攻上了城墙,城头上的徐州军,也是无法再向城外正涌来的曹军发射箭矢。
无数的曹军跑到城墙边,沿着云梯,朝城头上攀爬。
推着攻城锤的曹军,由于抬着的物事太过沉重,竟是落在了人潮的后面。
当他们冲到城门口的时候,一群曹军抬起攻城锤,向着城门发起了猛烈的撞击。
攻城锤撞击在城门上,发出阵阵沉闷的巨响。
城门内的徐州军将士,在曹军抬着攻城锤撞击城门时,纷纷上前,用血肉之躯顶住城门。
无数的徐州军将士涌到城门内侧,死死的顶住城门,可纵然如此,攻城锤的撞击,却还是使得城门如剧烈的摇晃着。
“用力!”城门外,一个曹军军官手持长剑,站在攻城锤的侧旁,一边挥舞着长剑,一边向那些正撞击着城门的曹军发号着施令。
在军官的不断催促下,抬着攻城锤的曹军将士们,用攻城锤猛力的撞击着城门。
一次次的撞击,使得城门越来越松,终于,当攻城锤再次撞上城门的时候,城门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向着两侧闪了开来。
用身体挡着大门的徐州军,在城门被撞开的那一刹,强大的冲击力使得他们摔倒了一片。
城门刚刚打开,城外正等待着攀爬云梯的曹军,顿时向着洞开的城门涌了过来。
守着城门的徐州军和攻城的曹军都如同潮水一般涌向他们的敌人。
双方在狭窄的城门处撞击着,盾牌翻飞短矛飞舞,一股股鲜血飚射而出,一个个双方的将士倒在刀光剑影之中。
“骑兵,冲锋!”战斗终于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夏侯惇抬起手中的长戟,朝着徐州城门一指,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步兵冲锋的时候,一直在后方等待冲锋的曹军骑兵,得到命令之后,立刻纷纷双腿夹着马腹,向正在城门处厮杀的双方军队冲了上去。
徐州城墙上,张飞紧握着丈八蛇矛,将已经快要心胆巨寒的刘备护在身后。
“糜竺糜芳二位将军,护送大哥先走,某去救下嫂嫂!”一矛扎穿一个扑向他的曹军偏将,张飞朝着跟在他身后的糜竺和糜芳喊了一嗓子。
“顾不得那许多了!”糜竺糜芳还没应声,刘备已是慌不迭的喊道:“三弟随同为兄快走,你家嫂嫂,让他们自求多福便是!”